这是?严温玉疑惑地看向校长。
钱,乡里给咱们学校奖赏的,说是上次的表演很成功,市里不仅点名表扬,还给乡里也发了奖金,这不马上乡里就返给咱们了嘛。校长一脸愉悦的表情说道。
严温玉打开信封的一个角看过去,里面都是十块的好几张,她没当着校长的面数,便借口进了办公室。
打开信封数了数,里面有十张十元的纸钞,也就是有一百块钱,严温玉计划了下,季晨昨天又给自己了六十块钱,算是锯木头的报酬。
因为村里没有专门的木工,昨天的报酬相当丰厚足足有六十块钱,现在家里除了要还亲戚的钱,能够剩下不少了。
又能减少一笔债务。
严温玉低头在笔记本上记了记。
过了几天,严温玉在村委会碰到二嫂时,便捎带着把她家当初买自行车时凑的钱还了。
哟,挺能啊,这才没多长时间就赚到钱了。二嫂手里握着钱,嫉妒地说道。
她的表情上下看着严温玉,想到了前些天村里举办六一儿童节后,村民们这几天一直在讨论严温玉说着跳舞真好看之类的话。
一想到这里便又剜了严温玉一眼,哼了一声:以前也不知道你会跳舞,怪不得我们家柱子当初非要娶你。她说完便转身朝着村委会的大门走去。
严温玉撇撇嘴,知道她只是在打嘴仗,没有计较地跟在后面。
季晨骑着自行车,背着邮差包过来时,刚好看到二嫂和严温玉一前一后地从村委会出来。
严温玉看到他,站住了。
季晨把自行车停到村委会门口,从手里那一份报纸拿出来放在严温玉手里说道:你先看着,我进去把信送了就出来。
说完人就进去了,严温玉打开报纸,一眼就看到一个大大的自己照片印在报纸上,旁边介绍着自己是朱家村小学的老师,还介绍了朱家村的相关情况。
她仔细看着,没有留意到季晨早就出来了。
他本来赶时间,本来自己村的信可以晚一点再送。或者等自己下班回到村子里时,捎带给了村里,但今天上午一眼就看到严温玉的照片在报纸版面一整页。
他想了想,便径直先给自己村子送信了。此时看到严温玉专注的样子,站到一旁等着她看完。
严温玉看完才发现季晨一直在等她,疑惑地问:一会还要去送邻村的信?
季晨骑上自行车点头,正要离开,严温玉连忙说:等下载我去一趟吧,听说隔壁村有家理发店,我想去剪头发。
朱家村因为村子小,没有隔壁村子大,村子没有理发店,隔壁听说有家亚特理发店剪头发还不错,就在村委会附近。
季晨知道那个理发店,点头说着坐在后面。
严温玉把手里装着书的包拿在怀里,便看到季晨伸出了一只手,接过来她手里的包,背在自己身上跟邮差包在一起。
一会路面都是土路,记得抓紧我。季晨吩咐着。
严温玉坐在后座上,看到季晨的后脑勺,戴着邮差帽的后抱脖颈被帽子的阴影遮盖住,还没反应过来,自行车便朝着远处骑去,她下意识地拽紧了他的衣服。
一路向上,严温玉好几次想要提醒季晨,如果太累了,自己可以走一段路的,但季晨没说什么,骑着自行车向上走。
大约骑了不到10公里便到了那个亚特理发店,此时已经是下午,理发店关着门。
季晨熟门熟路地敲了敲门,等了一会没人应声,又敲了敲玻璃窗户。
敲了好几次,才看到玻璃内一道人影闪过,那个长发理发师光着上身开了门,一眼就看到了季晨。
他的眼中露着不悦,后面跟着一位烫着小卷抹着口红的女人,从理发师后面走出来,也看到了季晨打着招呼。
季晨知道这个女人经常在理发店里,他送信时,有时候会晚一些,就会看到女人正倚在理发店门口,偶尔看到他还招手说着:来吗?
嘴里有时还抽着旱烟,季晨知道这个女人的工作,只是觉得在村里这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工种,在乡里都没见到过。
严温玉看着这个女人从理发店里出来之后,便站在了一旁。
又留意到这个女人不时地看向季晨,穿着连衣裙的胸口扣子没扣上,本来已经往前走了几步,又回头撩了一下头发问季晨:这次还不行?
季晨说着:哪次都不行,这是我媳妇,别让她误会了。
那个女人一听便看了一眼严温玉。
严温玉没理会那个探究的目光,只是瞥了眼季晨,这才问理发师:可以剪头发吗?
理发师的上身已经套上了短袖,他先把门拉开,接着把窗户上的窗帘也拉开:进来吧。
季晨看到严温玉就要进屋,说着自己先去村委会送信,一会回头来接你。
严温玉看着那个女人还在旁边等着便低声说:不着急,你要有事先去忙,正好我去逛逛,这还是第一次来别的村子。
她说完便挥手进了屋里。
季晨一愣,严温玉不是爱逛街的人,这几次去乡里和县里,严温玉都是买了家里的必需品便回家了,衣服都买的少,基本上都是穿之前原主的衣服。
那个女人见季晨在外面,还背着女士的包,便说:你媳妇生气了吧,你看还不如跟我呢,而且你媳妇太瘦了。她说着走过来很熟练地主动跨上季晨的胳膊。
季晨站远了一些:别让她误会了,说着便快速骑上自行车离开了。
那个女人没有离开,又进了理发店。
理发店里此时光照不明亮,严温玉没让理发师帮忙洗,自己半躬腰洗着头发。
理发店里有水管,还有电,她觉得很羡慕,便打听这些电是全天供应吗。
不是,哪能全天供应啊,经常停电,今儿你来巧了,旁边村委会正在用发电机发电,我们在旁边正好顺带着用上了。理发师解释,看到那个女人回来了,没再回应严温玉。
严温玉洗着头发,她留意到那个女人一边撇着自己不知道跟理发师说什么,两个人低声笑了笑。
理发师从兜里掏出一张纸币,那个女人又看了下还在洗头发的严温玉,便悄悄亲了那个男人一下,上楼去了。
理发师拿过来一块毛巾递给正在拢着头发的严温玉。
外面传来自行车铃声,季晨进屋时正好看到严温玉擦着头发,毛巾是白色的很干净,有一束光透过玻璃打在她的胳膊上,那截白皙皮肤闪着五彩光芒。
她的脸上还滴着水,顺着水珠滴入脖子。
理发师正坐在椅子上悠闲地翘着二郎腿,看着严温玉,他们不知道在说什么,脸上露着笑容。
季晨走过去,站在严温玉身边,挡在了严温玉和理发师中间。
刚洗完?是不是还得吹头发?季晨看了眼严温玉又转头问理发师,是不是没有吹风机?
有,那玩意我在市里就用上了,开店时专门买了个新的,不过不常用,村里的人觉得吹风机对头发不好,每次都是擦干头发。理发师说着便上楼去了。
楼下严温玉和季晨站在一旁,严温玉闭着眼睛,脸上的水珠还没有擦干,又有新的水珠流下来。
季晨走过去帮她把头发抓在手里道:擦擦脸。
严温玉用毛巾擦了下脸,这才接过来季晨抓住自己的那一缕头发。
楼上传来轻轻的男女说话声音,季晨耳朵很好,他听出来是那个女人和理发师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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