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把脚往水里放,搓吧搓吧抬起来晾一晾,擦干完事。
但从今往后,要再有人跟她说洗脚是件折磨人的事,她只想拉着人家的手,痛哭流涕感同身受。
可不就是件折磨人的事吗!
分明是自己的脚,却被别人掌控拿捏。
无意识攥紧被单,她结结巴巴地催促道:“好……好了没?”
许裴昭手一抖,扯过腿上的擦脚布轻轻包裹住她的脚。
“好……好了。”
他垂着头,小心仔细地隔着帕子擦拭她的脚。
或轻或重的力道从脚尖慢慢推向脚后跟,带起一片酥酥麻麻,安乐不受控制地绷紧脚尖。
他轻轻把她脚放到床上,端起洗脚盆说:“累了一天,早些歇息吧。”
等他消失在门口,安乐立刻躲进被子里,把自己的头捂得严严实实。
这一天过得太刺激了。
在脑海里回想今日发生的所有事,安乐竟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
迷迷糊糊睁开眼,亮堂的阳光从外面照进来。
安安静静的屋里,她听不到半点动静,每日清晨都能听到的呼吸声消失得无影无踪。
“遭了!睡过头了!”
她猛地坐起来,却因动作幅度太大,扯得脚腕钝痛。
“嘶——”
把脚盘过来她仔细检查,红肿的脚腕已经消肿,但扭伤后的疼痛依旧存在。
穿好衣服,她扶着桌子慢慢向外走。
走着走着,隐隐问道空气中有些淡淡的糊味。
她当即脸色大变,神情凝重得像是天要塌下来了似的。
谁胆大包天在动她的厨房?
扶着墙单脚跳,她艰难朝厨房挪过去。
刚进门就看见许裴昭隽秀的脸庞上,沾染了不少黑灰。
“你在做什么?”
许裴昭身形一顿,慢慢抬起头。
他看到安乐扶着墙站在外面,忙出来扶着她到旁边坐下:“怎么不多睡会儿?”
安乐看了眼锅里,还有他没销赃的痕迹,她不由笑道:“糊味全涌到房间里,我还以为厨房被谁烧了。”
她话音落,许裴昭脸上立刻浮现绯红。
他言辞闪烁地说:“我……我看你平时弄起来好像挺容易的,没想到这么难。”
失落挂在他脸上,安乐却心中一热。
昨晚他说让她别动手,今天早上便真的开始尝试这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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