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抿紧唇线,将手抽回去,冷冷看着他,等候他要说的话。
看见她态度软下来,许裴昭忙说:“到了宁禾镇之后,我便想给你寄信一封,可是信还没寄出去,便被靖邬给拦下。”
“平白无故,他拦你信做什么?”
她态度依旧冷冷,有些不太相信他的说辞。
许裴昭又说:“是夫子让他这么做的。”
“他说,夫子怕我因为儿女情长误了考试,所以不许我给你写信。”
万万没想到,导致许裴昭失联的竟然是岑夫子。
安乐气得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地说:“臭老头净瞎管闲事,不知道家中妻老会担忧吗。”
许裴昭见状,又再次握住她的手,带着讨好的笑,他不太习惯地撒娇:“所以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他,安乐只觉得心脏被人攥紧,涨得厉害。
被他黑漆漆的眼眸全心全意地注视着,耳根后知后觉地开始在烧。
又不是他不主动写信回来,她哪里还有什么原谅不原谅。
拳头松开,她回握住他的手,怒火散尽尽是柔情:“你先起来。”
许裴昭刚想站起身,却因蹲太久两条腿麻得没了知觉。
这回不再是装可怜,他苦笑道:“脚蹲麻了。”
安乐拿他也是没了办法,摇摇头用力那拉扯他。
这一扯,许裴昭猝不及防被拉起,猛力也将她撞倒。
双手撑在她耳边,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此刻她那双圆溜溜的杏眼里,清清楚楚地倒映着他的身影。
像是有股力量再推他,不由自主俯下身,印上这两个月来,他梦里梦外都在思念的红唇。
许久没同他亲近过,安乐下意识慌得睁大眼,但立刻意识到为非作歹的是她心心念念的人,小扇子般的睫毛抖了抖,缓缓盖下,遮住愈见迷离的眼眸。
久别重逢时,所有的理智都被热情冲走。
情意浓到深处,自是情不自禁。
“小乐,你去京中,可得多带些衣物。我听说京中气候不比漳州,要比我们这凉得多。”
已经快要迷失的许裴昭被许母的呼喊声生生止住动作,发红的眼睛垂下,就见佳人衣襟散乱,已经软成了一汪水,瘫在那惹人心动。
侧过身躺到她边上,他握住她的手同她十指交缠。
等安乐缓过气,她眼中才重新聚起光亮,轻轻回握住他的手。
没想到两个月不见,只不过一个亲吻,他就差点让她丢盔弃甲。
她望着房梁,哑声问他:“你不是才经过县试,怎么能去京城赶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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