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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江暗(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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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午饭,可以休息一个小时,沈步难得清静,踱出走廊,看见一处人事排布榜挂在大厅墙上,他点进值班组长一栏,在红红绿绿的资料里轻易找到了方书英,毕竟现在几乎没人戴眼镜。

按现在医学的发达,视力矫正已经十分轻松,执拗的家伙居然还戴着眼镜,沈步认出那眼镜是自己送给他的。

点进头像,除了基本资料外,还有抹不去的一行身份:出狱改造,用蓝色字体突出来。

一天的活动很快结束,送走了几位军官,领导们脸上皆是喜气洋洋,都说这是有望夺标了。

果然,过不多久,厂里就开始造大批军用器材,准备用于太空军学校建设,打上自家企业的标志,未来的太空军官都知道某某企业出资建设了自己的学校,这是多大的荣誉,厂里工人与有荣焉,所以说领导一高兴,伙食也丰盛。

只有方书英在心里暗暗生气,骂了沈步一句,他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走就走吧,也不打一声招呼,啊,好吧,虽然是他自己先躲起来了。

晚上十一点,方书英准时下班,开着自己的二手小车,回到出租房,带着出狱改造的标签,福利也不如其他人好,他便攒了工资在厂房外租了一间公寓自己住,省的在厂间宿舍看别人脸色。

用力关上车门,回身就看见台阶上站着的人,方书英吓了一跳,反应不过来,一时懵在那里。

沈步军服外套上了黑色的风衣,像一杆标枪立在那里,看起来是刚忙完军务过来的。

你大半夜吓死人吗?方书英终于没好气道。

沈步道:对不起。

沈步也会说对不起啊,这倒让方书英有点意外,你不是不可一世吗?

方书英嘟囔一句:这倒不必道歉。

我是说以前的事。沈步的眼睛很亮,好像路灯都躲进他的眼里:对不起。

方书英怔在那里,这句话好像有魔力一般,感觉心脏一下子膨胀了,瞬间便手心发热,一直到每条血管都发热,不知不觉屏住了呼吸,胸口轻微起伏。

他低下头,不知道怎么回事,眼眶发热,他很想故作轻松的说一句:算了,我早就不在意了!

可就是说不出口,或许自己真的一直在等这句话,或许自己真的一直耿耿于怀?

沈步见他轻轻叹出一口气。

这口气一直憋在胸口,方书英终于释放出来,温热的液体从眼角溢出,他一时间觉得自己很委屈,眨了眨眼,感觉呼吸有点不畅快。

我知道了。夜色静悄悄的,他尽量稳住气息,不想让沈步看见自己哭。

沈步走下台阶,方书英一直低着头,看见军靴落在自己眼前,他连忙摘下眼镜,抹去眼泪。

路灯杆静悄悄的看着他们,远处十二点的钟声敲响。

第82章沈步,你又耍流氓!(元宵甜文)

沈步,你又耍流氓!方书英怒喝一声,嘴里尽是酒气。

沈步揽着他,免得他摔倒,方书英喝的烂醉,身上还穿着厂里的工服。

三小时前,沈步接到方书英的电话,那边陌生男人的声音十分无奈的请求他来把人带走,机主喝醉了,而他们要关门了。沈步一开始是拒绝的,直到老板说,这手机里只有他一个联系人。

所以麻烦你了。

沈步赶到的时候,老板如同送瘟神一样,把方书英交给他,紧接着把沙县小吃的铁闸门拉下了。

是怎样丧心病狂的人才会在沙县小吃喝醉啊?这位老板不知,隔一条街就是方书英的住处,他大可以把人丢进街道垃圾桶里。

沈步半提半拉着把方书英拎上来门口阶梯,房子是老式的独栋公寓,门上铐着一个大锁头,现在的科技几乎都是瞳模解锁,居然还有这种铁锁锁门的方式。

沈步在他裤子兜里摸出钥匙,被方书英骂了一句:沈步,你个臭流氓

推不开他,又听不见人说话,方书英睁开红红的眼睛,转眼间已经被丢上床了。

方书英晕乎乎的,感觉一条热毛巾呼上脸,沈步卷起衣袖,掀起他的衣服搓了前胸,再翻过来搓后背。

好像要被搓掉一层皮,方书英终于清醒了一点,喊他:疼,沈步,你轻点行不行?

沈步丢下毛巾,脱掉他的衣服,为了这个家伙,他把几十个下属扔在会议上,开了两个多小时的高速,两百公里,就为了一个醉鬼。

你干嘛脱我裤子,你个流氓!方书英趴在床上,哼哼唧唧。

沈步把人按在床上捏了一下他的屁股,揪着耳朵低声道:这才叫耍流氓。

方书英不说话了,沈步放开他,看见这家伙像个虾米一样弹进被窝里:滚蛋滚蛋!

沈步把他从被窝里拎出来:以后喝酒要选酒吧夜总会这些地方,才会有人免费抱你上床。

方书英早迷糊的不行了,刚刚被热毛巾呲出来的一点清醒又没有了:啊?你在说什么啊?

跟一个喝醉的人讲道理是不行的,沈步还是要脱他裤子,方书英激灵一下:臭流氓,你干嘛?

沈步脸色沉了沉:给你擦身体!

这不怒而威的声音让方书英找回点理智:我自己洗!说完自己爬起来,摸索着戴上眼镜,脚步不稳去了厕所。

沈步不管他,坐在床上,环顾这间小小的房子,这是他第一次进来,一张床,一个衣柜,一个小茶几,床头正对着阳台,阳台放一盆睡意朦胧的花草,门口进来时看见还有一个小小的隔间,里面炉灶和一张吃饭的小桌子。

常年习惯了空间站那种冷冰冰的金属质感和阴沉沉的色调,突然闯入这个柔软简单的小空间里,让他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和轻快。

这些日子,新学校和新太空站的事务都堆在一起,除了夜间六个半钟头的睡眠时间,他没有任何个人空间,手表上显示,还有三个小时,他就要到A市去,掐掉两个小时走高速的时间,只有一个小时休息,而方书英这个家伙还在占用他的时间。

只听浴室乒乓声响,传来方书英恐惧的叫声。

沈步暴力打开门,但见始作俑者坐在马桶盖上,手里用力的直扯着拉链和裤子,一脸惊恐:沈步,我的裤子脱不下来了!它卡在我腰上了

沈步倚在坏掉的门框旁:是啊,这是为什么?拉链已经拉开,纽扣也开了,问题是腰带不解开有什么用啊,祖宗?

方书英哈哈大笑:因为我没解开腰带啊!笨蛋!

沈步青筋一跳。

方书英开始摸腰带,沈步已经懒得看他耍宝,蹲下身帮他解开腰带,扯掉他的裤子,方书英醉蒙了,也不反抗,被他推进装满水的浴缸里,呛了一口,眼镜也掉进水里,终于清醒一点。

他气恼的扒着缸沿喘气,视线模糊中听见沈步在自己的耳朵后说话:五分钟没洗好,我就干你。

方书英马上被吓醒了:不行啊

沈步将手腕上的表横在他眼前,敲了敲表面。

等会儿,我看不清楚方书英抓着他的手,一脸茫然:我的眼镜呢?

沈步笑笑:不用找了,今晚一定要干你。

死流氓!

沈步把人从浴缸里像捞面条一样捞起来,给他擦干身子,方书英快吓傻了。

赤条条被扔上床,眼睁睁见沈步脱掉上衣,露出结实的肌肉,终于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我错了,我错了,沈步。

沈步双手撑在他两侧,两张脸距离不到五厘米,方书英顿时安静了。

沈步看着他,闻到他呼吸间还带着浓重的酒气,他的眼睛因为视力模糊而显得迷蒙,脸上也红红的,三十多岁的人,眼角带着小细纹,倒是很可爱。十多年前的指导员懵懂胆小,到现在依然没什么变化。

感觉鼻尖痒痒的,有喷嚏呼之欲出,方书英努力抑制这种冲动,该死的沈步,又不给他穿衣服。

这场景多么熟悉,当年在医院里,沈步也是离他这么近。如果当初没打喷嚏,说不定那个亲吻可以落下来,落下来会怎么样?诶,好像也没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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