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反常，好像在一瞬间有了答案。

但伴随着这些画面，他脑海里更多浮现出的，还是少女的一颦一笑，是少女写下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见沈承修失神，呦呦翻了一页纸，快速写下一行字。

笑着眨了眨眼，展示给沈承修看。

“没关系的，你不用觉得为难，沈承修，我有心理准备，我不难过，跟你做好朋友，我也很快乐。”

沈承修心中一阵抽疼，拿起电话起身。

“呦呦，你等我一下，我打个电话，很快回来。”

看着沈承修离开，并关上隔壁房门的背影，呦呦唇角的笑意再也无法舒展开来。

所以，其实还是有奢望的对吧？

纵然是AI，也是有七情六欲，有真实情感的AI啊……

视线忽然模糊起来，呦呦惯性抬手去擦拭，结果轻轻一碰，却碰到一片水渍。

这是……眼泪吗……

所以，AI也能有眼泪吗？

呦呦怔怔发呆。

忽然笑了起来。

没有爱情，是很令人难过。

可是她还有关心她疼爱她的亲人，还有那些可以一辈子一起走的朋友。

这点难过，又算什么呢？

吸了吸鼻子，呦呦深吸一口气，撕下一张纸，开始写留言。

【沈承修，很晚了，我要回家了。

我不能让家里人担心。

今晚的玩笑，就忘记吧，我们还是好朋友。

呦呦】

最后一个字刚写完，房门打开。

在看见她的一瞬，沈承修快步上前，紧紧将呦呦拥在怀里。

还没等呦呦反应过来，耳边就响起熟悉的声音。

“呦呦，我刚给我妈打电话了，我告诉她，我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子，那个女孩子很好，很可爱，也很懂事，懂事到让人心疼。”

“我喜欢她，但是我只想和她一直在一起，我们不需要孩子，只要我们两个在一起，只有我和她，只有沈承修和凌呦呦。”

“沈……沈承修，你说什么？”

清亮悦耳的声音响起，跟凌易的音色很像，却又有些不一样青涩气息。

“我说，呦呦，我可以不在乎孩子，我有哥哥，沈家也不需要我来传宗接代，所以我只要你，呦呦，我只要你……”

“我妈她也答应了，她答应了！她说只要我们开心，只要我们能彼此陪伴，她就会祝福我们！”

“呦呦，我会等你，只要你的心意不变，沈承修会一直等着你，疼你爱你，珍惜你，护着你！”

“不管你是真正的人，还是所谓的AI，我只知道，我喜欢的，只有你……”

泪水不可自抑的从呦呦眼角滑下，顺着她光洁的皮肤，滑落在他的脖颈。

突如其来的湿润感，让沈承修愣怔在那里。

片刻之后，他松开呦呦，看着她面上的泪水。

“呦呦，你……你流泪了？”

呦呦笑了起来。

“虽然我也很奇怪，AI没有眼泪，但这好像不是自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