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和系统聊了会儿,俞塘终于适应了身边多出一个人。
再加上魏墨生的体温也高,在冬天这样依偎着他还是很温暖的,不知不觉间,俞塘就睡了过去。
魏墨生睡得早,第二天自然醒得早,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俞塘的怀里,懵了一下。
混沌的大脑整理出信息,一张脸不由得微微发红。
自从母亲去世,他这段时间过得浑浑噩噩。
要不是塘哥一直照顾他,他的病不会好的这么快。
心里涌出愧疚和感激,魏墨生想趁着俞塘没醒,到厨房给他做饭,却没想到高烧造成的虚脱让他刚起身就又跌回了床上,还一不小心趴到了俞塘的腿间。
嗯?俞塘醒过来,迷迷糊糊地看到魏墨生的脸。
魏墨生:
俞塘:
塘哥,对不起!魏墨生脸色通红,慌乱起身: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摔倒了!
给姜媛治病的这几个月,魏墨生已经把自己对俞塘的感情埋葬在心底了,从来不敢挑明。
他一直克制自己不去想,不去奢望。
可现在两人睡在一张床上,一大早上他又直面了俞塘的欲望,心里那些藏得很深的种子再次破土而出,让他感到头晕脑胀。
哦,这样啊。俞塘倒没有他那么尴尬,毕竟他觉得这本来就是男人早晨的正常反应。
就算被魏墨生撞破,也没事。
你起床是要去干什么?
魏墨生不敢看他:我看你没醒,想做个早饭。
过来。俞塘对他招手,魏墨生坐过去,额头上就贴上来一只手。
俞塘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又试了试他后颈的温度,确定没事,才点点头:嗯,退烧了,你先去喝点水,做饭不着急。
他下床:我先解决下自己的问题,待会儿等我出来,我做。
说完,他走进浴室。
门嘭的一声关上,魏墨生才终于回过神来男人说的话。
解决问题
桃花眼倏地瞪大,魏墨生的心跳陡然加快,一声一声地砸击着胸膛,让他本就晕乎乎的脑袋彻底死机。
他不受控制地倒在充满了俞塘味道的床上,目光转向浴室的门,仿佛透过那扇毛玻璃看到高大英俊的男人贴靠着浴室的墙壁,微仰着头,眸子轻阖,淡色的唇偶尔溢出一点儿压抑的性感喘息。
燥热席卷全身,魏墨生喉结滚动,将腿蜷缩进被子,手掌向下。
额上渗出了汗,他轻蹭着俞塘的枕头,小声念着男人的名字,像是要与浴室里的人同步一样,漂亮的脸晕出妖冶的红,病态而又疯狂。
直到尘埃落定,魏墨生长舒一口气,才猛地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多么变态的事。
连滚带爬地下床,男生逃命似地跑出俞塘的卧室,脸色都青了。
而此时浴室里,已经用凉水恢复平静的俞塘听到系统对他说。
【宿主,你知道刚才魏墨生做了什么吗?】
俞塘挤牙膏:他干嘛了?
【他躺在你的床上,念着你的名字安慰自己。】
俞塘:???
第27章为反派死第一次(27)
这么刺激的吗?
俞塘懵了。
手里的牙膏都挤多了,漱口漱了好几遍才吐干净泡沫。
从洗手间里出来他看那张床都觉得不对劲儿了。
魏墨生这孩子看起来长得老老实实乖乖巧巧的,怎么会干出这么疯狂的事儿?
不对
他是反派啊?有什么是他干不出来的?
还有上次系统跟他说魏墨生趁他睡着了偷偷亲他,他虽然没有感觉,可想起来仍觉得匪夷所思。
喜欢一个人,就会总想对那个人做这种事吗?
他不懂。
*
从卧室出去,俞塘看到魏墨生站在厨房做饭,平底锅里的煎蛋滋滋的响,人却像是在走神。
俞塘从后面拍了下他的肩膀:想什么呢?煎蛋都要糊了。
啊!魏墨生差点原地起跳,他急忙往旁边退,不想撞歪了小平底锅,手忙脚乱地去扶,一下没握对地方,手指头眼见着就烫红了。
怎么这么冒失?俞塘没想到他会这么大反应。
赶紧关了火,抓着魏墨生的手到洗菜池冲凉水:你先冲着,我去拿烫伤膏。
冷白修长的手指烫了两个通红的泡,俞塘看的内疚,擦干上面的水,拉着男生的手给他抹药。
从魏墨生的角度可以看到男人微皱的眉,低垂的眼睫,两人肌肤相贴,微凉的药膏随着按摩化开,减轻了火烧火燎的疼痛感。
心里的渴望开始扩大,魏墨生喉结微微滚动,轻声询问俞塘:塘哥,我可以搬到你家和你一起住吗?
他有点儿害怕回到家。
害怕面对空荡荡的屋子。
还有,他真的很想和塘哥住在一起。
每天醒来就能看到男人的脸,听到男人的声音,这对他来说是最大的幸福。
【叮魏墨生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90,宿主加油加油,你离着成功越来越近了!】
系统的声音在意识里响起,俞塘愣了一下,他放下魏墨生的手:行,我家离着你的学校也不远,这样上下课也方便。
现在已经快十二月底了,他三月十二号就要走了,能多照顾点魏墨生也好。
谢谢塘哥!魏墨生脸上的高兴藏不住,笑的跟个孩子一样。
看的俞塘心里有点麻。
不过到时候饭费和房租,我都会给你记账。俞塘揉揉他的头发:你可不能白吃白住,该还的一定要还。
嗯!
*
今天是周六,两人吃完饭就一起去了魏墨生的家,帮他把要用到的东西收拾到行李箱里,又把许久没住人的屋子从里到外收拾了一遍。
本来破旧的屋子大扫除之后也还算看得过眼,魏墨生蹲在地上,用抹布一点一点地对地板做最后的清理工作。
这个家承载了他太多痛苦的记忆,却也让他学会了坚强,学会了竭尽全力保护自己爱的人。
虽然妈妈走了,但是他现在还有塘哥,他还有需要努力打拼的未来。
他甚至想,那个账本最好一辈子都还不完,这样他就能有借口一直缠着塘哥,留在男人身边。
也不知道房子的买家到底是谁。魏墨生终于擦干净了最后一块泛黄的地砖,走到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的俞塘身边,挨着男人坐下:要不是他当初买下了房,这个家也许已经被那帮混混砸烂了,甚至妈妈也会受到伤害。
俞塘后背僵了僵。
不过我应该能等到他回来收房。魏墨生垂眸,认真道:到时候我一定要好好感谢他。
他向后靠着沙发,又悄悄滑到俞塘的肩膀上:他和塘哥你一样,都是好人,都是我的恩人。
要不是有你们,也许我早就变成了一个无可救药的杀人犯。
房间里的暖气不是很足,但今天是冬季里难得的晴天,阳光很好,照在两人身上,温暖舒适。
男生闭上眼,依偎着俞塘,第一次将自己的内心解剖摆在男人的面前。
其实我知道,我的出生就是个错误。妈妈如果不是为了生下我,也不会被家人赶出门,也不用大着肚子受尽周围人的冷眼与嘲笑。
我小的时候,同学说我是没有爸爸的杂种,说我妈妈是跟没名没姓的野男人生下的我,他们说妈妈不要脸,骂她贱。
他们说我长得就是一张婊子脸,还扒我的裤子,看我是不是女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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