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过年的时候送我的礼物,是一块手表,这些我都知道。俞塘轻抚他的后背,继续说道:虽然很不可思议,但我的确是重生了。
我回来找你了。
良久,魏墨生终于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拥住俞塘,就像拥住了自己的整个世界,哽咽着问道:塘哥
真的是你吗?
魏墨生不敢相信真的会有重生这种事,但这一刻,他又无比地想相信是俞塘回来了。
是神明听到了他的许愿,把塘哥还给了他。
是我。俞塘心疼地抱着他,点头:是阎王爷不收我,把我放回来陪你了。
一句玩笑,让气氛稍稍缓和。
魏墨生努力克制自己的眼泪,轻轻松开怀里的人,去仔细地看俞塘的脸。
手指抚过眉眼,刚才对这张脸的厌恶尽数化为思念和眷恋,他记得俞塘喜欢看自己笑,便赶忙擦去眼泪,努力露出笑容来,说道:真的好像。
你重生的这个人就像是年轻时候的你,五官几乎一模一样。
啧。俞塘故作生气地调侃他:你这么说,就是嫌弃之前的我老呗?
魏墨生愣了一下,慌乱地摆手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从来没有觉得你老,你很帅,不、是最帅!
俞塘被他可爱的样子逗笑。
心道果然阿生还是这么好欺负。
想至此,他曲起手指,到魏墨生的额头,啪嗒弹了一下。
轻声笑道:好了,原谅你了。
他端过桌上的温水,递给魏墨生:现在听话,先把水喝了。
一会儿,我去让人给你准备些好消化的食物,你这身体还很虚弱,以后的时间一定要听我的话,别瞎折腾了,知道吗?
魏墨生一只手捂着额头,另只手握住水杯,吸了吸鼻子,眼泪便又开始啪嗒啪嗒地往下落。
是他的塘哥,没错了。
这个动作,只有塘哥才会对他做。
知、知道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水喝光,乖巧的样子,让俞塘心软的不行。
揉搓着青年脑袋上的软毛,俞塘又给他倒了杯水,监督他喝完。
但当俞塘说去楼下给他准备食物的时候,却被魏墨生拉住,对上青年渴求的眼神,俞塘只得打电话让魏家的人给魏墨生准备。自己则待在病房里陪着他。
你躺了好几天,身上应该不怎么舒服。俞塘把病床调平,让魏墨生趴下,手按在对方的身上,说道:我帮你按摩按摩,去去乏。
不、不用了。魏墨生哪里敢让俞塘伺候他,忙拒绝说:塘哥你歇着就好,我没事。
这点事根本就不累人。俞塘轻轻揉捏他的肩膀,说:之前在健身房的时候,咱们两个锻炼累了,不也总是互相按摩吗?你现在是病人,就该乖乖被照顾。要是再反抗,我可就真生气了。
果然,俞塘一搬出这种话,魏墨生立刻闭嘴不敢再说。
俞塘按摩的力度适中,肩颈、后背一路向下
魏墨生把脸埋在枕头里,露出的耳尖儿微红,在俞塘揉捏到大腿内侧的时候,终于忍不住说。
塘哥,够、够了
第5章为反派复活第一次(05)
【哇!这么纯情的主神大人,可是好久都没见过了!】小金兴奋的声音从意识里传出来:【主人,这可是你绝佳的反攻机会啊!搞他搞他搞唔】
白枫捂住小金的嘴巴,在后面接话。
神君,我带他离开一会儿,你有急事的时候再叫我们。
俞塘应了一声,就听见白枫说小金。
非礼勿视的道理你不懂吗?
还有,原来你对神君动不动就冒出这种话,对我怎么就那么害羞?
俞塘笑了笑,任由声音消失。
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而是一本正经地说道:不够,还没有按摩到位。最起码也要一刻钟才行。
魏墨生肌肉绷紧,又把脑袋往枕头里扎进去一点儿,声音也闷闷的:好、好吧。
俞塘本意的确只是为了帮他舒缓肌肉,可看到他这副模样,就忍不住想逗逗他。
啪
一巴掌打在魏墨生屁股上。
引得青年颤了颤,俞塘说道:肌肉放松,别绷得这么紧。
这一下,让魏墨生整张脸都红透了。
呼吸也急了不少。
努力放松却不得法,魏墨生手指却攥紧被单,回眸去看俞塘的脸。
一双眼睛微红,委屈道:塘哥,我放松不了。
噗嗤
俞塘突然感觉心脏被箭射中。
整个人都被这样的魏墨生萌到了。
太纯情,太可爱了!
咳。俞塘迅速转身,背对着魏墨生,把情绪调节好,不让自己露出太露骨的表情。
再回头,按摩的力道就更轻了,特意避开敏感的地方:那我这样慢慢按,你再尝试放松。
循序渐进下,魏墨生倒是也终于适应了。
轻轻哼出声音,应是感到了舒服。
俞塘松了口气,一边给他按摩,一边说:你昏迷的这段时间,我看了那段直播。
颁奖典礼上的你很帅,说的那些话也很让我感动。
我为你能拿到那个奖项而感到自豪。但是
你颁奖典礼后所做的事很让我心疼。
这个话题有些沉重,俞塘却还是选择提出来。
轻声说:阿生,我没有想到自己的死会带给你这么大的伤害。
真的,很对不起。
气氛微微凝滞,魏墨生好久没有说话。
等俞塘按摩完,再看床上的青年,发现魏墨生的枕头已经湿透了。
你啊。俞塘心疼地揉他的脑袋,蹲在床边问他:怎么又哭了?
青年擦去眼泪,哽咽着跟他说:应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才对。
我只要想起那场拳赛,想到那个人将你伤的那么重,想到你有多疼
我就恨死了无能的自己。
这样说着,魏墨生便又想起了那些令他恐惧的回忆。
每每被噩梦惊醒,便是一夜无眠,枯坐到天亮。
被心痛和自责压垮,只想追随俞塘而去。
俞塘拿来纸巾,帮他擦脸,柔声说:我没事。真的,我也不疼,我更没有怪过你。
我那时候想的就是,我要保护你。
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认为我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所以不要再自责了。
好吗?
魏墨生听着他的声音,一颗心也慢慢安定下来。
他握住俞塘的手,点头:嗯。
说话间,病房门被敲响,护士送来了容易消化的餐食。
俞塘把病床上的小桌子架起来,又给魏墨生调好床,让他吃饭。
自己则摆弄着桌上属于魏墨生的奖杯,和对方聊天。
问他有没有再去学校学习。
魏墨生握着勺子的手僵了僵,才说道:学校办了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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