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蕊浅浅一笑:“玉公子还信这个?”
“侯姑娘不觉得很巧?”玉辰风问得有点儿高深莫测。
侯蕊甚觉好笑:“玉公子果然非同常人,受伤之下,还有这等闲情说笑。”
受个伤,有什么好巧的?
玉辰风笑得温和:“我想到个应景的词儿,有难同当。我们这算不算是难兄难弟?”
“玉公子玩笑了,我是女子,不足以与公子称兄道弟。”侯蕊回话,看似不假思索,随意而为,实际上回得相当小心。玉辰风这厮,一看精神好得很,不知道心里有什么花花肠子。
玉辰风却不赞同:“侯姑娘似乎很在乎性别?”
话题越扯越远,她进来可不是为了跟他闲扯的。
“刚才听郎中说,玉公子拒绝用药?”侯蕊直接切入正题。
玉辰风闻言,脸色瞬间暗淡下来:“那些个药,只要一涂上,日后必定留疤。”
“一个疤痕,有什么大不了的?玉公子不像是那种不分轻重的人。”侯蕊蹙起了眉头。
玉辰风不言,两只眼睛直鼓鼓地盯着侯蕊瞧。
侯蕊被瞧得心里毛毛的,避开他的视线,问了句:“既不想用药,玉公子可有别的法子治愈伤口?”
“我不是郎中,能有什么法子?”这话说得非常之欠扁,恍若事不关己一般。果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他自个儿不紧张,倒是让一旁的其他人个个如临大敌。
侯蕊突然“咯咯”一笑。
笑什么?玉辰风用眼神询问。
侯蕊状似恍然大悟一般,面色也放松了不少,道:“依着玉家的地位权势,又是皇亲,府上存些珍贵药膏不足为奇。难怪玉公子不愿郎中上药,原来是早已找到了治伤的良药,看来是我们白担心了。”
“侯姑娘担心了?”玉辰风巴巴地望着侯蕊。
“那是自然,李姑娘也是,顾大哥更是,但凡在场的,没人不担心。”侯蕊理所当然地道。
玉辰风闻言,又睨着侯蕊瞧了许久,见她表情平静,从容镇定。良久,他移开视线,漫无目的地将视线投放至前方,饶有性小男孩儿心性地辩驳:“我没有什么神奇药膏,玉府也没有。”
“真的?”侯蕊不信。
玉辰风脸上不好看:“真的。”
“那你还等什么?”侯蕊皱着眉。
玉辰风的脸上尽是落寞:“反正我不要往身上乱涂药。”
侯蕊嘴角抽抽。这厮今儿吃错药了。
“这是我家传的跌打伤药,不会留疤,你且拿去用。”侯蕊从袖中取出一小瓶药粉递给玉辰风。
玉辰风如获至宝,荣幸之至:“这整瓶都送给我?”
不就一瓶药?用得着这样兴奋?
“这瓶药我用过了,不剩多少,也就只够你用一二次。”侯蕊淡淡地说。话落,不再寒暄,转身要回西厢房。
玉辰风念着她身上有伤,赶忙唤了丫鬟搀她回去。
待侯蕊一走,玉辰风赶紧唤来顾飞鸿上药。
顾飞鸿颇有迟疑:“少主,这药真能有用?”
“放心,若非有奇效,侯蕊也不会将她随身带着。”玉辰风心情不错。
“少主怎知侯姑娘身上有药?”顾飞鸿有些好奇。
玉辰风很是得意:“昨日去西厢房,曾在她房里见过好些药瓶。”
这人眼睛,可真是毒啊。
顾飞鸿一边儿上药,一边儿悄声对玉辰风道:“刚才底下的人来报,前些日子在东院门口的脚印,确系是侯姑娘的。”
校园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