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和沈长生经历的幻境来看,设下幻阵的人大概是想让他们陷入其中,然后再悄无声息地消失于这个世间。
若说是因为他是外来灵魂,被天道察觉,所以想要驱赶他,这个理由是行得通的。
虽然系统告诉他要走剧情,他的剧情没走完不会轻易死掉,他的灵魂也同这具身体高度匹配,但是这毕竟是修真世界,不能依常理而言,谁知会不会有意外呢?
可让他不解的是,长生本就是这个世界的人,为什么也会被排斥呢?因为他是重生的?
在他们入幻境之前,其他修士也落入了幻阵中,可见幻阵要杀死的并非他们?但如果是利用这些人引他和沈长生过来呢?
倘若幻阵真的是针对他和沈长生的,九黎山的幻阵应当同魔修至少同长生没什么关系。
那么九黎山的幻阵到底是天道所做还是人为?
一时间,沈长宁脑海中浮现出了许多问题,他却没有一个确定的答案。
至于幻阵,不管是天道还是人为,他都得弄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半章撒糖,半章走个剧情。
最近忙着考试,这章字数还是很少。疫情原因,考试提前了,周末等我考完后就恢复更新,而且每章争取破三千字,说话算话!不算话,我学小狗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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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最后给宝贝们真诚地说声:对不起。因为签约原因,文章内容有所改动,我将所有受对攻的哥哥称呼都变成了小师叔,但剧情没任何改动。不知道有没有介意的宝贝,介意的话评论区留言,我发红包补偿,去留随意,有缘我们下本文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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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将脑海里对九黎山的各种思绪猜测整理好,沈长宁对风和道:相安君的猜测并非无道理,只是九黎山幻阵和异兽一事,在我看来却并非只是魔修那么简单。
何解?
沈长宁没半法和他解释幻阵可能是天道在针对他和魔尊,没有魔尊的允许,魔修不可能擅自来九黎山设下幻阵。因而他只是淡声道:相安君有所不知,我在幻阵里还碰到了许多魔修的尸首。
既然有魔修尸首,那应该不太可能是魔修所做的。
即使沈长宁没有明着说九黎山发生的事可能与魔修无关,风和却知晓了他未表明出的意思。
倘若真与魔修无关,九黎山无缘无故出现的幻阵和异兽,难道真是注定的劫难?是天罚?
风和一时间只能猜测到天罚,但他对魔修的怀疑却并没有被完全打消。
长宁君言之有理,九黎山一事还需仔细察探一番,只是魔修还是不能放过。这倒不是他不信沈长宁,而是现在魔修作祟的可能性比起天罚更大。
况且他们辱我门中弟子,此帐不能不算。魔修果然心狠手辣,即使是一千多年呆在魔界,还是没能磨掉他们的本性。
沈长宁理解这些修士对魔修们的痛恨,他虽未经历过千年的两界大战,但明宸宗里的藏书阁的书卷典籍还有留影石,都记录了当时的惨烈:魔修们肆意杀害修真界修士,甚至还将手伸到了凡世那些普通人身上,修真界与凡世到处生灵涂炭,许多修士在这场大战中失去了自己的亲人与友人。
他非是亲身经历,却感同身受。
因而此时他对沈长生的感情又复杂起来。
沈长生虽然没有杀掉那个弟子,却害那个弟子再也说不了话,他不理解沈长生为什么突然会对一个合欢宗的普通弟子出手。
魔修喜怒无常,魔尊更甚。
他是要对沈长生负责的,他还没同掌门师兄说这件事。师兄他们本就不喜魔修,长生这样的做法若是被师兄知道了,只怕会更厌恶。
沈长宁改变不了魔修与修士们的关系,所以他只能用自己的方式让沈长生改变。
魔尊若是能改变,或许两界能相安无事一些时日。
九黎山之事,等我回明宸宗之后会再派几个弟子过来协助相安君查探,一定会给诸位修士一个交代,还修真界安宁,还请相安君放心。沈长宁道。
风和点头,肃穆着一张脸道:有长宁君的保证,我自是相信。
那是什么?风和看着殿外飞来一样东西,跌跌撞撞,找不到方向似的。
什么?沈长宁顺着风和的视线看向外边,便看到一只有些熟悉的纸鹤,它此刻在殿外徘徊,似乎在犹豫要不要飞进来。
沈长宁敛眸,伸出手摊平,然后只见殿外那只方才还摇摇晃晃的犹疑的纸鹤,如同找到目标似的,直直地飞了进来,撞进了沈长宁的手心。
微微合上手指,掌心里的纸鹤却有些不安分,还在手心里扑棱。
沈长宁低头看它。
感知到沈长宁的视线,纸鹤安静下来,乖巧地躺在他的手心里。
沈长宁用灵力控制了纸鹤,将它放在自己的耳边。
纸鹤又动了动,它尖尖的一角轻点了一下沈长宁的耳朵,好像在亲他。
耳朵尖微颤,沈长宁正准备将纸鹤从耳边挪开时,一道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小师叔,你怎么还没回来,我饿了。
还有就是,我想你了。这一句话被沈长生说的尾音拖曳,像是在撒娇。
以至于沈长宁手一抖,差点儿将纸鹤给扔出去。
风和好奇地看着这只纸鹤,长宁君,这是?
不想被风和知道沈长生说的话,沈长宁紧绷着脸:没什么,风和君,时辰不早了,我便先回去了。
风和从沈长宁的面上也看不出他的想法,只是想对沈长宁来说应当是很重要的事吧。
在沈长宁侧身要走时,风和眼睛瞪了一下,他似乎隐约在沈长宁的后脖颈间看到了一处红印。
那红印他再熟悉不过,只是以沈长宁的性格为人怎么可能是他想的那样,难不成是被虫子叮咬了?
等他闭了闭眼,打算再看一次时,沈长宁的身影已经出现在殿外,红印也被后面垂落的墨发遮掩,仿佛他看到的只是错觉。
*
自沈长宁出了屋子之后,沈长生从榻上起来,坐到了沈长宁坐过的地方。
他又慢吞吞用沈长宁先前喝过的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而后不断地摩挲着茶杯。
估量了一会儿时辰,沈长宁还没回来。
沈长生眼底漫出猩红,又慢慢褪去,换成漆黑如墨的瞳仁。
又等了一会儿,沈长宁还没回来。沈长生摸出纸鹤,贴近它说了一会儿话,最后用手在它头上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