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灯光迷h。
「要喝什么吗?」
林悦知摇头。她在家吃汤圆吃得肚子撑。
「今年你要毕业了,有打算去找他吗?」
徐镜是知道林雁旭的,以前徐镜给她说她交过的那些狗男人们时,曾问林悦知有没有对象。
她说有,偷偷喜欢了很久。
「如果他今年又留在那边,我就去找他。」她敲打手机键盘。
林雁旭已经整整两年没有回国。每次叔叔阿姨提起,他总是搬出许多理由推托。久了,大家看出他是不愿意回来,可没人晓得他为何不愿意回来。
「是不是后悔当年没跟他一起去俄罗斯念书了?」徐镜戏谑。
林悦知抿了抿在暗光里干燥的唇,萤幕显示着:「嗯。完全、非常。」
四年前,她没考上俄罗斯的大学。好不容易他问了,愿不愿意和他出国读书,她却亲手掐掉自己甜蜜的向往。
她忘不了林雁旭看见她成绩的当下,些许失望的表情。而她难受的将自己锁进房间,痛哭湿了整颗枕头,好长一段时日在他面前抬不起脸。
她觉得,或许林雁旭那时候是有一点喜欢她的,可是她愣是错过。
徐镜说:「去见他也好,最好顺便告白,决定你未来是不是要留在俄罗斯。」
林悦知脑袋轻点。
暗恋林雁旭的整个花季里,她小心翼翼揣着自己的心意,在捅破窗纸的边缘来回试探。因为两家人走得太近,她没有自信能在被拒绝后平静的与他相处,所以宁肯藏起来,远远看着他都无所谓。
但是长大后想法变了。什么都不说,白白耽误四年,想放下又放不下。总得去俄罗斯见一面,想明白下一笔该如何着落。
就像徐镜贱贱笑着说的:「还想爱就爱,如果想睡也去睡。」
林悦知抠着羊毛衣的边缘,想起了什么,有几秒没有回应。接着下身倏尔一阵空虚,微微湿泞。她咬了咬唇,摸着自己的手有少许紧张。
一株娇嫩的花,可以由腐烂的菜叶、牲畜的蹄角养出来。林悦知乖觉温软,却也有着不为人知的故事与欲望。
陪徐镜天南地北聊近一个钟头后,林悦知离开酒吧。
她安静的在街上走着,与她擦身而过的人们都有一个伴,夜空里烟花很热闹,寂寞此刻全落满在她肩上。
她很想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