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我不饿,你赶紧吃吧,我吃了来的。”
看着那一锅面,郝柏言就算并不挑剔,也没有什么胃口,所以,如是说。三叔可没有自家老爹的手艺,所以只能这么对付,这样一看,早些将三叔送去养老院,其实也不错。
郝重欢似乎是知道侄儿会这么说,所以很是平静地端起了自己的饭盆,开始吃饭。郝柏言找了个水舀子,从大缸里舀了半舀子地水,灌了下去。
井水特有地甘甜,让人从里到外,都散发着一股爽气。郝重欢吃饭的动作不慢,三不五下地就吃完了,郝柏言从口袋里掏出了过滤嘴,替自家三叔点上一根,叔侄俩开始说闲话。
“三叔,我爸在区里替你找了个养老院,你搬过去,咋样?”
郝柏言铺垫了一阵子,然后问自家三叔道。
“城里地方,我住着不习惯,还是算了吧!”
郝重欢虽然也高兴二哥一家还想着自己,不过对于去城里生活,他一辈子没出过镇,还真是有些胆怯,所以摇头拒绝了。
再说了自己走了之后,这家里的,地里,养的这些活物,可怎么办?
“三叔,你腿脚不便,现在问题不大,可将来呢?我爸求了人,好容易才争了这么个名额,你要是不去的话,那我爸花的那些钱,可就打水漂了。”
这是他来之前,和郝贵贵俩商量好了的,郝柏言说话,总比自己强些,所以,对于长子一向信任地郝贵贵,就将这重任直接地交给了儿子。
“啊,这样啊,你爸花了多少钱啊?”
涉及到钱了,郝重欢自己也有些紧张,用手指搓着自己的手心,问道。
“三叔啊,现在不是花了多少钱的问题,最要紧的是,您要是不去的话,我爸找的人哪儿不好交待,这个人情上的事儿,您也知道,比较麻烦。”
“那我想想吧,我走了,这院子,这地,可咋好?还有这么多张嘴呢!”
似乎是有些意动了,郝柏言觉得这些都不是问题,立即地给出了很多中肯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