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有意,严恪身上还带着伤,为何要急着往这来一趟?来了所说之事,其实也谈不上紧要。若说严恪是因为展宁而来,倒更说得通一些。
所以他才刻意在严恪面前宣誓自己对展宁的所有权。
偏偏严恪的反应,又来得平静了些。
严豫心中揣测,口中又道:“阿恪可还有别的事情,若没有,我让人送你回房静养一阵。你身上有伤,有什么事情让人传话即可,不必亲自过来,于身体无益。”
严恪闻言却与他一笑,温声道:“谢四哥关心。”
他笑容里一片诚恳,只是在与严豫目光交汇时,空气里却陡然多了些暗潮涌动的感觉。
待连安从江南道总督蒋云奇处匆匆借了人回来,严恪的状态已稍微养好了些。
因事情敏感,蒋云奇这一次也一道来了,严恪与严豫、展宁就疏散沿河八州居民、洪水来后救援处置等事宜,又与蒋云奇做了些交涉,便动身返回燕京。
启程时,严豫有意为之,安排展宁与他共乘一车。
展宁根本不愿上去,正与严豫僵持,严恪却带了笑过来,“四哥的马车舒适宽敞些,可否让我占个便宜,与四哥同乘?”
伸手不打笑脸人,严恪又有伤在身,这般要求虽让严豫皱了眉,却也不好直接拒绝。
到最后,竟是严恪用了严豫备的马车,严豫自己骑马,展宁也独乘一车。
展宁暗暗松了口气,但也有些疑惑,严恪这么做,倒像是在替她解围。
可为什么?
他对她,没必要做到这步。
返京这一程,虽比严豫来时走得缓慢些,可也不轻松。
寻常时候十来日的路程,这次少用了好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