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静默站了半晌,最后还是严恪先微微笑了起来,他手臂一伸,竟将展宁伸手揽入怀,他低头以下巴抵着展宁的头,闻着鼻尖属于展宁的淡淡馨香,低低唤了一句。
”阿宁。”
短短两个字里,柔情无限,情丝万缕,所有的言语似乎都融于这两个字。
展宁红着脸应了一声,接着却听严恪又唤,”阿宁。”一声再一声,温柔宠溺,也是严恪从未有过的多言。
展宁不曾再应,只抬起手臂,反抱了一下严恪。
是了,就算不曾言语,她也知道他一再唤她名字的意思。
哪怕过往诸多坎坷,前程再多险阻,这一刻,她在他怀里,她在他心里。
而他,亦然。
至于别的,无需多言。
禁足多日,消息被阻隔,但展宁也知道,自己与严恪的婚事,费了温茹不少心思。
对于这个算半路”捡”来的义母,展宁是颇为感激而且喜欢的,所以这一解了禁,又与严恪见过面之后,她便精心备了些符合温茹喜好的喜好的小礼物,再度往温茹府上拜会。
谁知去了才发现,温茹和颜仲衡夫妇正准备动身离京。
这一对夫妇一生不好荣华富贵,不好虚名利禄,偏偏醉心学术和名山大川,两人一年之中在京中呆的时间并不长,这一次也是这样,回京呆了几个月后,便又打算离京游历。
对于温茹的离京,展宁一贯情淡,这一刻也有些舍不得。
倒是温茹收了礼物后,又笑着揶揄她,倒是自己与颜仲衡定会准时回来参加她与严恪的婚宴,又取了一对极贵重的玉镯,赠予展宁做贺礼。
饶是展宁平素都是冷冷清清的模样,这一次也闹了个脸红,结果那春意满面的模样,更被温茹打笑,道是这般模样的女儿,让严恪求了去,是严恪前世修来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