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门外人言道。简洁两字,云华却听出了声音,这便更是惊讶,“楼向?”问着便已然走至门前,将门拉了开来。
一入眼便是黑色斗笠,还有已然熟悉了的身形。来人取下斗笠,便露出面容,不是楼向又是何人?
云华又惊又喜,“你怎的来了?”回过神,才觉外头冷风呼啸,便赶紧言道,“快进来吧。”
楼向进了屋内,云华便关了门,“快坐吧,是何时来的?”
“听闻枢城有难,便来了。”楼向坐下,“刚到不久。”
云华倒出一杯温茶,递予楼向,笑道,“别人都是趋吉避凶,你倒好,听闻哪儿有难就往哪儿赶。”
若非有……在,他怎会迎难而来?抬眼瞧着眼前之人,便觉多日来的烦闷似是一扫而空。先前心中不痛快的来由,亦似是得到了答案。
“护着枢城,是我应做之事。”楼向回道。
云华又觉欢喜,又觉亏欠。喜得是有了楼向在,心里便是大为安定。可又觉实是委屈辛苦了楼向。
“辛苦你了,多谢。”云华言道,眼中俱是郑重之色。
楼向微摇头,“应做之事,何须言谢?”做与不做,皆出自他的心意。与云华其实并无干系,心里想要护着云华,护着枢城,这便来了。
云华笑笑,“既来了,就在这好好住下。别的也不需你费心,你在这里,我这心就安了大半。”
说不上究竟是因何。或许是因着楼向坚毅的性子,或许是因着楼向永远挺直如竹的背脊。又或许是楼向对自己多有照拂,且是燕长寂的徒弟,这便觉得楼向是个可靠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