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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特洛伊叔叔念在我还年幼,只处以了极刑。」

「你还笑!」季书斋忍无可忍,「说得轻飘飘,这是致命伤吧?你有点自我意识好不好!」

「都是过去的事了……你介意吗?」安多尼亚柔声问。

「当然不!」季书斋指着自己身体上的疤痕,「是男人就要有疤,我比你多呢!」

连深蓝医学技术都无法铲平的疤痕……当时安多尼亚是承受了多大的痛楚啊!季书斋想都不敢想。完全的身体上留下了这么一道疤痕,真好可惜……

「抱歉,破坏气氛了。」安多尼亚诚恳道歉。

「破坏气氛的是我……」季书斋傻笑,「我都不知道你也会在意别人的眼光……」

「你不是别人。」安多尼亚纠正,扶住额头轻叹道,「如果你说对我幻灭,可能这辈子我都不会再照镜子了吧……」

「你也太杞人忧天了吧!」季书斋用力压住安多尼亚的肩膀,对上他的眼睛说,「你都不嫌弃我懒宅废,区区一条疤算什么,就算你以后毁容、残疾、半身不遂……呸呸呸!我的意思是,别小看我!我才不会轻易退缩!你赶我都赶不走,粘定你了!」

「说这么可爱的话,是在勾引我吗?」安多尼亚掂起季书斋的下颚,深邃的蓝眸吸人魂魄。

「随你便……」季书斋被浓烈的男性荷尔蒙冲得头发晕,安多尼亚的身体太具有魅惑力了,仅仅是靠近就让人的理智崩溃,如此近距离的肌肤相亲,不心动才怪……

「嘀――嘀――嘀――」驾驶舱内的通讯器响得不适时宜。

「接吧。」季书斋知道安多尼亚一定很想砸电话,但不可以,一般的线路肯定都已被他屏蔽,能够找到这条线、并且还用了费雷斯家族专用的传电暗号,想也知道对方是谁。

「安多尼亚!」果然,一开始就是卡英逊狂怒的吼声。

「父亲。」安多尼亚淡定地回应。

「让公主独自一人在婚礼上等那么久,成何体统!」没有关心的问候、没有担忧的叮嘱,失败的父母只会一味地用谴责的口吻与孩子对话。

季书斋默默想,这就叫不成体统了?如果让他知道儿子把美丽的未婚妻丢在一旁,正和另一个男人「坦诚相见」,做父亲的恐怕要气疯了吧!矮油,安多尼亚也渣了一把嘛!

「请代我向公主道歉。」安多尼亚望着季书斋,目光坚定如炬。

「你是不是去追那个技师了?」卡英逊沉声,「你要技师多少个我们都会给你,比他更出色、更有学识、更年轻……」

「啪嗒。」安多尼亚直接关掉线路通讯,无奈地摇摇头。

「没关系吗?」季书斋有点担心。

「嗯,没事的。」安多尼亚微笑,掉出一封机密电子信件给季书斋看,「怎样,有头绪吗?」

「等等!」季书斋冲到屏幕前,瞪大眼睛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看。

「小心眼睛。」安多尼亚把他拉到安全距离内。

「你好狡猾……」季书斋皱眉,吃瘪了!他刚才怎么能怀疑安多尼亚「智将」的称呼?这简直就是被他占了大便宜还稀里糊涂对他死心塌地啊!

「一石二鸟,兵家上策。」安多尼亚淡淡地笑。

「你真跟我回共联社?」季书斋纠结,乔臣看到他不会放狗咬他吧……

「我像在开玩笑吗?」安多尼亚打开藏物柜,两套普通衣物齐齐地摆在里面,上面还压着几个红通通的苹果,看起来很可口的样子。

「感觉到你的诚意了……」季书斋点头。

「设定线路。」安多尼亚抬起下巴示意。

「好!」季书斋屁颠屁颠执行任务去了。

mrr在季书斋的秘密基地降落,设置好光学迷彩、利用基地里的废弃仪器拉开屏障,确保一切无误后才与安多尼亚一起离开。

「你对共联社的军事系统了如指掌。」安多尼亚知道季书斋喜欢用共联社的各种辅助设施,说实话,他有点心理不平衡,这就好像在暗示深蓝军事系统不如共联社一样。

「接触时间长了,用着顺手。」季书斋经常参与各种防御程序的编写,这方面虽然比不上季书芙,但他也算是世界级排名的程序设计师了。

「比起我们的系统,你更喜欢共联社的。」安多尼亚抿了抿唇。

「你这是在吃醋吗?」季书斋走到安多尼亚身前,扬起笑脸。

「嗯,我喜欢你说深蓝语、穿深蓝服饰、待在深蓝人的身边。」安多尼亚一把搂过他以示所有权。

噗,这就是所谓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吗?

「安多尼亚我跟你说啊,等会儿先去买副墨镜把你脸遮了,最好把头也遮了,如果可能的话围个面纱,露出两只眼睛就好……」季书斋拉着安多尼亚往前走。

「那呼吸怎么办?」

「噢,那就再露只鼻子,总之别露太多……路上人很多,你被识别的可能性灰常大,要注意别霸气测漏了,一会儿见到乔臣也不要太过激动,这丫就是嘴挺不错的,还有老爷子他可能不欢迎你,表面上应酬下就好,千万别和他杠上,还有……」季书斋絮絮叨叨地念着。

柏油路上两道影子拉得老长,他们并肩而行,笑声时而悠扬而出。

梧桐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偶尔落下几片树叶沾在行人衣肩,秋意十足。这里是共联社领土,乔家大宅所在之地――天府。

【4】对双子吃醋

热闹的街头摆设着各式各样的小吃,诱人的香味扑鼻而来。季书斋几次涌入人群想买点什么吃吃都被安多尼亚拎出来,哪怕他用水汪汪的眼神祈求对方,安多尼亚也不同意。

怀念的景象、怀念的味道、都是记忆里的宝物。季书斋拉着安多尼亚走过大街小巷,不停诉说着曾经发生在这里的点点滴滴,时而捧腹时而忧伤,引得路人侧目,不禁以为这孩子是不是发条坏了,纷纷投以同情的目光。

而安多尼亚就像从好莱坞走出来的大明星,优雅的姿态举止、与身俱来的异禀气质令他闪闪发光,站在人群嘈杂的街头就像一副赏心悦目的艺术品,引起一阵不小的轰动,甚至还有路人向他讨要签名。

这两人的另类组合在别人眼里就是风马牛不相及,很难想象风格迥异的两人会并肩走在一起。但只是看着他们彼此的交流,莫名心头就会涌出一股幸福感,或许是那笑容太过可爱灿烂、又或许是那附和真诚而宠溺,仿佛容不下第三人的默契感真令人羡慕。

路过美术院校时有名学生拦住了他们,提议为两人画一张合相,安多尼亚很爽快地答应了,不顾季书斋的反对勾住他摆好pose,让对方画。

十分钟过后,那名同学送上了他们的画像,自己用手机拍了张底照保存,感谢他们帮他完成了毕业设计的其中一环节。

安多尼亚找了间附近的画铺将画表好,之后又去了邮局填了个地址把东西寄回凡凯兹,心情大好。季书斋就不像他这么乐观了,两人浪费了快一个小时,去乔家的末班车快到点了,之后他们还要步行到目的地,天知道到那里要几点!

「哎……」季书斋叹了口气,看安多尼亚这么开心,他也不好说什么。

「我想聘他当我的御用画师。」安多尼亚还沉浸在那副画的意境中。

「那水准很普通,我也可以画。」季书斋冷哼。

「可你没为我画过。」安多尼亚拿下佩戴在胸前的笔递给季书斋,「现在画,我和你。」

「啊?」季书斋被动地接过,「等下去车上画,行不?」

安多尼亚眼睛一亮,一把抓过季书斋就跑起来。

「喂,别急啊!方向反了……」季书斋濉

公交车是很神奇的东西,因为你在上车前永远都不知道会遇见什么人。季书斋拿出两张交通卡嘀嘀两下,向内走时一抬头,发现熟人了……

「左队长?」季书斋皱眉,这厮怎么会在这儿?

「你回来了?」左岭山的脚边堆着很多装满东西的大塑料袋,似乎是采购刚回来。

「买东西?」季书斋捂住嘴,「为什么?」没有车护送,没有跟班们,独自一人去超市?这太不可思议了,左岭山?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眼前这人是那个威风凛凛的左队长?

「哟,旁边这位,不是费雷斯家族的三殿下吗?怎么?有时间来我们这乡下地方旅游?」左岭山靠在椅子上,睨视着安多尼亚。

安多尼亚没有说话,墨镜后那双蓝眼睛释放出压迫感,使得左岭山半讥半讽的笑容僵硬。

「回答我,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季书斋高扬的喝声引起车里其他人的瞩目。

左岭山语噎,抓住季书斋的手臂低声道:「这里不方便说话,下车后,到了乔家宅你就知道了。」

安多尼亚拉着季书斋向后走直到最后一排,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将他塞进去,车子很快启动了。

「稍微冷静了点吗?」吹着习习凉风,安多尼亚见季书斋的表情柔和下来,才开口问。

「我不敢想……」季书斋抱住头,「在他最需要我的时候,我不在他身旁……又一次。」

「他照顾不了自己不是你的错,想要拯救世界是伟大,想要拯救每一个人就是愚蠢。」安多尼亚搂住他,「你对自己太苛刻了,多点宽容,抬起头。」

季书斋回抱住安多尼亚,果然,他最喜欢他了。

「凤城路站到了,请乘客从后门下车,感谢您的乘坐,祝您旅途愉快……」

三人下车,季书斋路过左岭山身旁时顺手拎起两个大塑料袋,不太适合干体力活的他走路都摇摇晃晃的。安多尼亚也拎起两个向前走,无视左队长诧异的目光。

他们一路无语,大约十五分钟的脚程后,眼前出现了一座府邸。

牌匾上的金漆大字蒙了一层厚厚的积灰,门庭前落叶满地,杂草窜出石板路缝,原本豪气神秘的古宅今时今刻却荒芜一片。

季书斋用手揉了下眼睛以确定他没认错,红漆大门倒了一扇,还有一扇伤痕累累、甚至还能看到实弹头卡在里面。这是被打劫过了?不可能啊,恐怖分子们有这么大胆,敢闯入市区名望之家公然持枪打劫?而且……如果是真的,新闻早铺天盖地了,怎么一点风声都没?

「是上头……」左岭山跨入大门,「咱现在是过街老鼠了,谁都想从乔家捞点好处,那群他娘的的!」

「他们搜到什么了吗?」季书斋担心地追问。

「哪能呢,少爷是什么人呢?要是……」左岭山叹了口气,「你回来也好,少爷见到你会高兴吧……」

季书斋有种窒息感,两腿发软。

「没事的,进去看看。」安多尼亚站在他身后,提供结实而牢靠的肩膀。

「嗯。」季书斋点头,鼓起勇气向内屋迈进。

他们才走到玄关就有个影子从走廊冲出来,以极其年幼的声音呼唤着左岭山。

「左叔叔!左叔叔!我好饿,想吃饭!」他仿佛根本没看见季书斋一般,冲向左岭山张开臂膀渴求他的拥抱。

「嗯,小臣乖,叔叔给你做饭。」左岭山抱住他,又脱下自己的西装给乔臣披上,「怎么穿那么少呢?感冒了就要去医院打针,你不是最怕打针了吗?」

「我找不到其他衣服……」他委屈地撅着嘴,长而浓密的睫毛如同两把小扇子,耷拉下来的模样十分可爱。

「那我们先去换衣服,换好衣服吃饭好不好?」左岭山耐心地安抚着乔臣。

「好!」乔臣笑眯眯地抱住左岭山。

「乔臣……」季书斋巍巍颤颤地伸出手,痛的感觉自心脏蔓延全身,他连呼吸都无法控制。

「你谁啊!不许叫我名字!」乔臣啪地拍掉季书斋的手,怒吼道,「我不认识你,怪人,滚开!」

「你不认识他了吗?」左岭山惊讶状,「他是季书斋季少爷,你不认识?」

「不认识,没见过!」乔臣转向左岭山撒娇道,「左叔叔我要吃饭,好饿!」

「我带你去换衣服,让你左叔叔准备饭菜去,好吗?」安多尼亚突然插|入他们的对话之中,拦腰扣住乔臣,将他拉开。

「放开我!放开!你是谁,不要碰我!」乔臣泼劲十足,怨念大发。

安多尼亚不露声色地压制住他的拳脚,拉着他往内屋走:「卧室在哪儿?噢,这边吗?」

「呃……」季书斋望着远去的两人,「乔臣怎么了?」

「医生说是失忆,少爷在床上躺了一个月,再睁开眼睛就……」左岭山叹气,「他连你都不认识了……」

「老爷子呢?」季书斋皱眉问道。

「在养老院,你知道,他们喜欢用这一招。」左岭山拿出一张名片上面写着养老院的地址。

季书斋接过名片后掏出一张信用卡:「乔家一切开支按以前的来,需要修葺的修葺,需要请人的请人,再为乔臣请位私人医生。」

「这……」左岭山摇头,「少爷要知道了会责备我的,不能收您的钱!」

「他不会知道,就他现在这智商,翻两倍也知道不了!」季书斋将卡硬塞进左岭山怀里,「乔家的资金冻结了不是吗?如果你还有办法也不会亲力亲行了……」

「季少爷……」左岭山有些感动,「过去种种是我的错,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好啦快去准备晚饭吧,乔臣一会儿发起脾气来,我们可都要惨了。」季书斋打趣道。

「那……季少爷您自便,我先去厨房!」左岭山收起季书斋的信用卡,拎起一堆东西奔向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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