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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到你知道为止作者:victoriaa

就挂了电话,一拳头砸在墙上,走了。

周弘瞪眼,有种吊在上面下不来的郁闷感,这就完了?他刚刚跳坑!

周弘十分好奇那一边是谁,说了什么话,心里有点儿淡淡的不痛快,莫名的感到危险,这种不安在郝雷的影子突然闯进脑海之后,变得尤其浓厚。

后面,周弘越琢磨越觉得电话那边是郝雷,说不出什么预感,不太好,但又不能傻逼的跑去问刘羽臣,就只好搁在一边儿,慢慢的也就将这事儿给忙忘了。

周弘是个新人,给安排的工作就杂,量还多,常常忙得他顾头不顾腚,这天他正埋头赶一份预算,脸前突然伸过来一个黄皮纸袋,他瞅一眼接过来,然后抬头看向帮忙递东西的同事,问:“给我的?”

那同事已经往别的桌子走了,一边走一边回:“嗯,上面是你的名字,座位号都写了,夹在快递里面一块儿送上来的。”

周弘说了声谢谢,然后垂头仔细看那袋子,正如同事所说,不是快递,上面只写了部门、名字和座位号,大半个空间是空的,里面的东西都堆在底下,挺厚。

周弘顺着轮廓摸了摸,长方形的一沓,不禁皱眉,心下划过一丝莫名的凉意,他看了看四周,侧过身子挡住可能投过来的视线,然后吸一口气,撕开纸袋去拿里面的东西。

手一碰上,就知道那是什么了,表面滑滑的很有韧性的纸片,是照片。

周弘的手开始哆嗦,脑子发懵,心突突的跳得剧烈,他本能的不想拿出来,可手不听使唤,猛的一下都抽了出来,然后就看到一个陌生的赤|裸的自己被捏在手里。

周弘眼前一黑,身子忽的一晃,手臂砰的一声撑住了桌子才没有倒下去,那纸袋被他死死的抱在怀里,照片连着手都扎在里面。

周围的同事被突然的一声响给吓一跳,都看过来,最近的那个就凑向周弘,问他:“怎么了?”

周弘低着头,只能看到一点发白的鼻尖,上面似乎有汗,他弯着腰,一条手臂紧紧的抱着肚子,艰难的挤出仿佛没了人气儿的两个字,“没事”,然后站起身来,脚步一跄,往外面走了。

三两个同事狐疑的相互看一眼,又各自忙自己的去了。

周弘躲进洗手间,靠着墙,压着纸袋的那条手臂因为太用力而变麻变硬,他周身发冷,感觉脸上的毛孔都炸了起来,缓了好几口气之后才觉得可以再次面对了。

只是手还是抖,眼睛眯成一条细线,不忍直视的真正写照。

之前那一次,周弘只恍惚的看到照片上有字,但没看清,这一次他刻意模糊了主体只看漂浮在上面的两排黑字:“三天时间分手”,“拒绝的下场请脑补!”

操|你妈的脑补!

周弘几乎要把牙咬碎,哆嗦的像筛糠,恨不得把手里的东西都塞到马桶里冲下去。

妈的最受刺激的时候往往最爱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周弘特么的很认真的想了,绝逼不能塞马桶里啊冲不下去的下场请脑补!

操|你妈的脑补加一!

看了上面的字,周弘立即把照片塞了回去,异常烦躁,在狭小的空间里左转右转,想抽烟,身上没有,就对着墙狠狠的踹了两脚,疼得爽死。

终于冷静下来,周弘坐在马桶盖上,端着下巴,两根手指压着嘴唇,眼睛发直,脑子里很有层次的分析着眼下的事情。

据他所知,对他抱有恶意的,并且手里有他裸|照的人只有两个,赵左和王水良。

而对他和张憬铭的恋情耿耿于怀的人,先不说地下党,最明目张胆的反对的人就一个,郝雷。

周弘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想到白雪生,大概是因为这两天脑子里尽晃悠郝雷的影子了。

如今收到的照片上写了“分手”两字,就表明这个人是知道他和张憬铭的事情的,王水良首先排除,他不知道这件事,而且眼下也大概正在准备与小右的婚礼,事业爱情两丰收,虽然只是表面上的,所以他情绪应该还不错,没有找他麻烦的理由。

赵左?周弘咬起后槽牙,脸上绷起肌肉痕迹来,虽然一想起他来就怄火,但不影响他分析事情的客观情绪。

赵左已经知道他与一个男人在一起了的事,手里也有东西,所以无法排除,将他拉进嫌疑人列表不解释。

至于郝雷……

周弘眯起眼睛,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要想掌握一个人的全部只需要花钱就可以,周弘丝毫不质疑郝雷有搞到照片的能力,所以,他的嫌疑最大。

作者有话要说:

☆、吓尿了

分析完毕,周弘觉得他整个人都垮了,头皮发麻,神情疲累,他走出洗手间,手里紧紧的攥着那纸袋,没回工作部门,直接爬楼往上面走了。

张憬铭所在的办公楼层周弘还没来过,一踏入就觉得气场不一般,但他没闲情感慨,一张脸俏白的左右寻找刘羽臣的影子,他是张憬铭的助理,要见张憬铭得先通过他。

正好刘羽臣从电梯里出来,一眼便看到了周弘,先是一愣,后见周弘的脸色难看,他的表情不由又复杂的变了变,皱着眉毛眼睛深沉得不一般。

周弘根本没有精力再去注意这一些,只快步走到他跟前,声音黯哑,似乎还有点儿抖,“我要见张憬铭。”

刘羽臣难得一次将一个表情保持得那么久,他盯着周弘有些混乱的眼睛,嘴抿了抿,问:“什么事?”

周弘吸了口气,一只脚烦躁的在地上搓了搓,“就是有事。”

刘羽臣已经恢复了常态,侧身往里面走,“他正在开会。”

“我等他。”

周弘紧跟在刘羽臣的身后,不料他忽然回身,眼睛盯着他紧攥在手里的纸袋,“你手里拿的什么?”

周弘反射性的将纸袋往身后一藏,嗓子眼儿抽了抽,脸上的汗毛又炸了一下,“没什么。”

他见刘羽臣看着他,表情猜不透,似乎在想什么严重的事,但很快又解决了的样子,回身继续走,同时对他说:“他马上就出来了,你在这里等着。”

周弘就坐在一边等,一瞥眼就能看到刘羽臣,他见他虽然面无表情,可举手投足间又隐隐的透着些不耐烦,似乎有心事。

周弘不自觉的皱眉,觉得哪里奇怪,自己心里的烦躁不由因此被冲淡了些,开始琢磨刘羽臣怎么了,脑子里始终有一个很清晰的线索在飘,偏就是抓不住,最后毛了,干脆把那线索一抛,不管了!

周弘烦躁的很,不过一小会儿就换了若干个坐姿,正要起身站一站,不经意一侧脸,就见张憬铭从另一端的拐角处转出来,身姿刮挺,面若冰霜,气质如神,在他的身后,跟着两个神情冷淡的职业女青年。

周弘许久的没着没落终于在这一瞬间得到了释放,胸膛蓦地垮下去一截,呼出一大口气来。

他站起身来,眼睛跟着张憬铭走,直到他微微诧异的发现他,支走身后的女下属往这边走过来。

周弘心下冒出股可算踏实了的感觉,视线黏在张憬铭的脸上移不开,见他也一直看着他,似乎发现他的神情不对,皱起了漆黑的浓眉。

被这样关心的望着,周弘略略感到心暖,同时又更加的委屈了些。

张憬铭虽然没有直接走到周弘的跟前,眼睛却始终不离他,他在刘羽臣桌边站住,弯起一根手指扣了扣桌面,低声吩咐了一句“后面不要让人进来”,在听到刘羽臣的回应之后,他才最后深望一眼周弘,身子一转往办公室去了。

推开总经理办公室的门时,周弘下意识的又回头看了一眼刘羽臣,见他垂着眼睛,眉宇之间的情绪更加复杂,心下不由一暗,似乎抓住了那个飘忽的线索。

走进办公室关上门,周弘便有些无力,他在张憬铭的注视下颓败的挪动步子,重重的坐进沙发,然后把印了五根手指的纸袋往矮几上一扔,叹一声,“你这沙发不错。”

张憬铭倒了一杯浓咖啡递给他,然后去拿矮几上的纸袋,见那五指印都有些汗湿的痕迹,神情不禁一暗,尤其在看到照片真身之后,眸中一闪而过的厉光简直可以与黑夜里的雷电相比,有些惊悚。

空气似乎凝结了起来。

周弘把咖啡放一边,大字型仰靠着沙发,盯着天花板上一点,长长的叹气,“吓尿了。”

张憬铭不觉得好笑,他慢条斯理的将纸袋的褶皱理好,捋平,然后对折再对折,直到把照片的轮廓凸显出来,才弯身将其轻轻的放回矮几上,“把咖啡喝了,定定神。”

周弘看得冒冷汗,都忘了糟心事儿了,而且特想在这种时候说句俏皮话来彰显一下他非凡的魅力,比如“其实我早在见到你的那一刻就定下神来了”,可显然张憬铭比他的魅力更天然更强大,所以为了不被衬得骚包土气,他只好乖乖的点两下头,把咖啡喝了。

张憬铭在旁边坐下,倚着靠背身子微斜,一肘支着韧性十足的真皮沙发扶手,食指极慢极慢的捋着眉骨,眼睛闭着,能清楚的看到一排黑长浓密的睫毛,两片淡色的唇很柔和的相贴,看不出半点儿恼怒和浮躁,异常平静。

只有周弘知道这种情绪下的张憬铭有多黑暗,他闷的时候最无害,入神工作的时候最养眼,深情的时候最像神,只有眼下这种带着小动作的平静最要命,因为他一定在算计什么,并且记恨了一个人或者一票人,而这些人的结局将会十分的有末日韵味。

周弘微微受不了张憬铭周围的冷压,就端着杯子绕走,再倒一些,他觉得张憬铭亲自煮的咖啡特别的香醇浓厚,还有种显著的清神醒脑的功效,当然这一点有待考证,因为周弘他完全是带入了深深的爱意在品这无市无价的张憬铭牌小磨咖啡。

把压力分担出去一半的周弘有了精力琢磨别的,然后就有些后悔,后悔一时思绪混乱把照片给张憬铭看了,不为别的,只因为照片背后抹不掉的故事,张憬铭看了,感受应该跟吞了一只苍蝇差不多吧。

张憬铭终于不捋眉毛了,周弘略微踯躅的坐回去,实在不知道心里是个什么情绪,就跟心长别人身上去了似的,“你怎么不问我照片哪儿来的?”怎么收到的,什么人啊之类的,通常情况下应该都是这样的开展吧。

“就眼下的信息量已经足够了,动嘴之前不如先动动脑子。”张憬铭面无表情,说话语气也平静,但就是给人感觉很犀利。

周弘嘴角一抽,举着杯子很迟钝,总觉得被骂了,半晌也只说了一个字,“……哦。”张憬铭果然有些郁闷,因为那只硕大的苍蝇,他感觉得到,虽然他隐藏的很好。

“所有的事情都必须要有个解决了,赵左,王水良,还有这个人,”张憬铭站起来,走到黑沉沉的办公桌旁停住,一手的四个指尖触着桌面,眼睛盯着门的方向,字字说得仿佛有千斤之重,“都要解决干净,不留任何痕迹,无论什么代价,再让他们得意下去我就要哭了。”

难得说一句嬉皮话,却给人相反的感受,他此时就像一头被彻底惹怒了的狮子,眼睛里闪着要将敌人撕裂的毒辣和誓不罢休。

周弘被这样严重对待的态度刺激得浑身一凛,随即幡然醒悟,他到底没好好动脑子,这件事情是该有个干净的终结了,不然后面总还会有什么预料不到的事情发生。

只是说起来容易,操作起来何其困难,所以周弘才觉得张憬铭的誓不罢休很震撼,抛去烦心,他深深的被这样的张憬铭给迷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果然在办公室里做这种事很害羞啊

虽然张憬铭平时不动声色,但周弘也能感觉得到他私底下一直都有动作,他比他要记仇,而且报复心强。

王氏天价拍来的温泉度假区已经在开春的时候破土动工了,搞得很热闹,只是不多日之后,怕就要人仰马翻呼天抢地了,这都是张憬铭不动声色操作起来的。

至于赵左,周弘也只是从那次在商场听来的,张憬铭的那句阴测测的“急什么”之中嗅出点儿什么,别的倒真不知道了。

可能平时被他护的太好了,性子软了,此时看着他的模样,忽觉一丝冷冽,尤其在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情况下,但阻止,似乎又不可能。

“……你觉得这个送来照片的人会是谁?”周弘撇去杂念,因为眼下有要紧事要解决,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个人选,但这个人的身份特别,应付起来会尴尬。

张憬铭看他一眼,还没从刚才的情绪中走出来,表情有些冷硬,眼神也很阴沉,他似乎看出了周弘的顾虑,先哼了一声,跟着说:“是谁都一样,情谊这东西单靠一方是捂不热的,你忍了退了他若还是不知好歹甚至变本加厉,那你就无需再顾虑什么,把手撤了就是。”

听他这话的意思,竟是和他想到一起去了,并且很确定?

周弘十分惊讶张憬铭竟然一下子就得出了结论,他也是在分析出了嫌疑人的情况下,联系到那天在楼梯口听到刘羽臣和某个人通话时产生的不安,以及方才刘羽臣奇怪的状态才确定了这个人是郝雷的。

“你是怎么想到的?”

张憬铭瞥他一眼,然后眼盯着矮几上的纸袋,从齿间挤出三个字,“动脑子。”

周弘刚郁闷了一瞬,就见张憬铭走过来,弯身要拿那纸袋,当下反射性的先一步捞在手里,急道:“我来处理。”

张憬铭已经伸出手来,此时一顿,抬头看了一眼周弘,随即收回手去,直起身来应一声,然后往办公桌走去。

周弘抓着纸袋,心里猛地一阵糟乱,语气也给带坏了,“那这事儿怎么办?难道要乖乖听话分手么?”

闻言,张憬铭立即侧身看过来,一脸凶狠,“你敢!”

周弘心里划过一丝舒爽,嘴上说的却是:“拒绝的下场要我自己脑补啊,我脑补的结果可跟死差不多。”

张憬铭皱眉,漆黑的眸子里阴了一片,“你什么意思?”

周弘一愣,立即反应过来,悔悟刚才一时嘴快,话说得太没水平,便急忙挥手解释:“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胡说八道呢你别当真,”说着话,见张憬铭沉着脸又走回来,不由干咽了口唾沫,“你要干嘛?”

张憬铭绕过矮几,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颇为胆战心惊的周弘,捏住他的下巴,很生气,“胡说八道?有你这么胡说八道的么?”

周弘脸一苦,有些无奈,张憬铭钻起牛角尖挺够他喝一壶的,明明那么理智一人啊,费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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