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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敏感了,不过只是一点点,不是什么大毛病,你也别太往心里去。”

张憬铭眯眼,“我敏感?话都说出口了才意识到不对,看来你心里就是那么想的!”

“冤枉,天大的冤枉!”周弘真是要哭了,“亲爱的你想气死我。”

张憬铭面露不解,拿手指慢悠悠的摩挲周弘的下巴,语气别扭,“真有意思,就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一边伤人一边喊冤枉,你倒是说说我怎么个气死你了?你哪怕说出半个理由来,我也能道歉……”

不等他嗦完,周弘心里哀嚎一声,两手往他脖子上一搭,将他迅速拉至脸前一嘴啃了上去,说不过张憬铭的时候他惯用这一招,且屡试不爽,用牙咬用手摸,越是表现得忘我效果越是好。

这次也不例外,张憬铭的眉头没皱多久就舒展开了,他一手端着周弘的后脑热切的回应他的吻,后觉姿势不如意,就干脆把人往沙发上一推,欺身压了上去。

虽然嘱咐了刘羽臣拦着人不让进,但也不能因此就干柴烈火什么的没顾忌,太没节操了,所以两人一直玩着擦边球,很是辛苦。

到了不得不分开的时候,周弘推开张憬铭,红着脸低头整理衣服,呼吸还有些乱,果真在办公室里做这种事很令人害羞啊。

张憬铭看着有趣,情不自禁的挑起他的下巴又亲一口。

周弘笑骂了一声,跟着问:“说真的,这事儿到底怎么办?”

张憬铭眼中的笑立即隐去,他往沙发上一靠,“办法还没有想到,但这件事不能拖,今天一定要想出解决的办法,你不用担心,所有的事情都会解决,不会再让你因为这些东西担惊受怕。”

周弘是个爷们儿,尽管甘于作下面的那个也还是个爷们儿,要不是这件事情他没法一个人解决,也不会跑来找张憬铭,他心里防线也不差,安慰什么的不太需要,偏他总对张憬铭柔情的安抚很受用。

他垂着眼睛点一点头,瞬间竟有种狗狗的可爱憨笨之态,张憬铭看得心中一动,忍不住拿手捏了捏周弘的脸。

周弘打掉他的手,眉头皱着,完全没意识到张憬铭的动容,只问:“刘羽臣和郝雷是什么关系?”

张憬铭面露疑惑,眸中渐渐浮出一丝低沉的深思,“为什么这么问?”

看他反应,难道不知道?虽然他自己也并不确定吧……

周弘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把那天在楼梯口听到的,以及方才对刘羽臣的感觉说了出来,末了,加一句:“可能是我敏感了。”

张憬铭没有立即回复什么,只垂眼看着几面,深思了半会儿才低低道:“我不知道他们私底下的关系,”顿一下,侧脸看周弘,目光微闪,“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想到法子了。”

周弘讶异并惊喜的挑起眉,还咧了咧嘴,“这么快,什么法子?”

张憬铭弯指在几面上一扣,不紧不慢的说来:“根据你说的,我们不妨就认定刘羽臣和郝雷有更深层次的关系,并且对今天的事情有所了解,你也说了,他表现的很愤怒,这点我丝毫不怀疑,他是个有原则的人。”

周弘不眨眼的仔细听。

“既然他可以更近距离的靠近郝雷,那就充分利用这一点,让他去解决这件事。”

“能行么?”

张憬铭两条胳膊搭在靠背上,一根手指轻轻的敲着皮面,面无表情,只说:“他会办好的。”

周弘不再犹疑,一早就说了,世上再没人能让他如此坚信,所以也就爱屋及乌的相信他相信的刘羽臣。

一直到傍晚,周弘都在为这件事情神伤,他思来想去,总不能接受一个事实,那就是他虽然在这次的事件中挂着个受害者第一的头衔,却没有能力对此做出些什么抵抗,似乎只能干等着张憬铭的好消息?

周弘因此很是苦闷,觉得自己有点儿无用,只能靠别人擦屁股。

这边周弘心思烦乱,那边张憬铭却约了刘羽臣喝茶。

包厢里,两人隔着一张小巧精致的黑木桌对坐,一个古井无波,一个略略低沉,也没有加以掩饰。

张憬铭给他添茶,“我直接问了,你跟郝雷是什么关系?”

刘羽臣当即露出一副苦楚相来,忍了很久的样子,他一肘支着桌面,拿手搓脑门,深深的叹气,“操啊……”

张憬铭笑了一下,“倒没见你露出过这种神情,委屈的很?”

刘羽臣缓了半晌,“我真的是……唉,受了多少苦你不知道。”

“我听着呢,你只管说,兴许我还能帮你解决一二。”

刘羽臣抬眼看一下张憬铭,撇嘴,“谁帮谁还不一定呢,我的苦是我自找的,要一狠心也能摆脱的了,偏就是狠不下心,不像你,绝情起来神仙都拉不回来。”

“别废话了。”

抿一口茶,刘羽臣皱起眉头,“其实你很早之前就对郝雷有嫌隙了,所以也不怪你不了解他的事,他过得不太好,当然我说的不是表面上的。”

张憬铭举茶杯的动作一顿,看一眼刘羽臣,“什么意思?”

刘羽臣的思绪似乎有些乱,想了半晌才开口,“他是gay你知道,他喜欢白雪生你也知道,你跟白雪生在一起时大概也没少受他烦恼……他不像你,有想法有担当有魄力,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能为自己争取到想要的一切,他表面上横,其实心比谁都软弱,特别没立场,胆子明明很小偏还能干出些令人咋舌的事来,说实话我早受够他了。”

说到这里,刘羽臣眉宇之间露出深深的疲惫来,“但又不能不管,再没人管他,他把自己折腾死也不一定。”

张憬铭垂着眼睛,面上不露痕迹。

提了一口气,刘羽臣大苦大悲的叹:“他神经衰弱,没有酒和性就睡不着觉,我……有几次接到他的电话去他那里照顾他,跟他……发生过几次关系……”

张憬铭终于有了丝反应,他睫毛动了一下,但仍垂着,淡淡的“嗯”了一声,再没什么可说的了。

像一块石头落了地,刘羽臣脸色轻松了些,“后来,他慢慢的开始跟我说些心里话,我也越来越抽不开身了。他爸妈是什么样的人你也清楚,要是知道了他是gay,不定发生什么事,把他逐出家门那是轻的。”

张憬铭丝毫不介意被拿来当范例。

“他从小压力就很大,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也像是情理之中的。”

“说白了他就是没长大,心智年龄赶不上身体,做事不计后果,搞得我也要神经衰弱了。”

张憬铭大概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一番陈述,沉默了半晌,可最后到底还是没偏离中心,直接问:“郝雷寄照片给周弘的事情你知道么?”

对于张憬铭的冷情,刘羽臣早已见怪不怪,“他其实没那么大胆,做什么吃不准后果的事情之前总先透露一点儿来壮壮胆,前两天他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有办法能让你和周弘分开,但我不确定他要怎么做,后来强逼着问了,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艾玛今天好多字【你说神马?】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张憬铭不急着往下问,沉吟了片刻,“我想知道,他手里的照片是从哪里得来的,还有没有别人知道这件事。”

张憬铭说的很隐晦,但刘羽臣还是心有灵犀的洞察了他的意思,“具体的事情他不愿意跟我说,所以照片哪里来的,有没有别人知情,我都不清楚,但他做这件事情的原因你是知道的,不过是为了讨好白雪生,所以还是不要排除白雪生手里也有一份的可能。”

刘羽臣对白雪生没多大好感,所以直言不讳。

闻言,张憬铭闭眼揉了揉额角,“帮我拖住郝雷,不要让他胡来,警告他,若是敢把照片传出去,我必让他悔不当初。”

张憬铭的语气森冷,逆鳞给拔了,彻底毛了,刘羽臣听得心下一跳,面上却不动声色,抿一口茶,嗯了一声,“我不如你心狠,所以一定会拉住他,不会让他往坑里跳。”

然后是一阵沉默,各自心中都有事计较。

“白雪生这次回来,不会走了吧。”

“不清楚。”

刘羽臣笑了,“你可别不清楚,他就是为你回来的,”顿一下,“郝雷去过加拿大几次,最后一次是在年后,紧跟着白雪生就回来了,还离了婚,据说孩子也带了回来,放在了奶奶家,这节奏有点儿逼人啊,你可别大意了,弄个孤家寡人的下场。”

到如今,刘羽臣已经丝毫不怀疑周弘是张憬铭本命的这个想法了。

“这你不用操心,只管守好你那个宝贝就行。”

刘羽臣呵呵笑,看不出是不是苦涩,“屁宝贝。”

与张憬铭分开,刘羽臣坐在车里抽烟,一条胳膊伸出车窗,眼睛被烟雾熏得微微眯起,其实在今天的这番对话中,他刻意扭曲了一些事实,不过不影响格局走向,提不提的他觉得没什么要紧。

郝雷他就是朵奇葩,口口声声说着喜欢白雪生,夜里抱着他做,却泪流满面的喊着张憬铭的名字,不知道把这事儿告诉了张憬铭,他会露出什么表情来,刘羽臣哈哈干笑,骂了声“奇葩”,然后笑脸迅速一收。

又想,张憬铭是厉害,但也有看不准的时候,其实也是他不屑于去看,而讽刺的偏就是这个,让他大半个人生被一个不曾认真对待过的人给扭了一个转儿。

他相信张憬铭至今仍不知道,当初那个向张家长辈告密的人就是郝雷,而这个秘密,也终将会烂在他的肚子里。

真不知道,这么一个没谱的人,他干嘛还要护着他,刘羽臣冷笑一声掐掉烟,发动起车子扬长而去。

办公室里,张憬铭对周弘掩盖了许多,包括白雪生也参与进去了的这个可能,所以,整张网很大,要想不显山不露水的将所有枝节都砍掉,有些困难。

假设白雪生参与了,那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郝雷由刘羽臣控制,赵左和王水良又不是重点砍伐对象,不急于解决,于是,几个方面里,唯一无法把握的就是白雪生了。

思及此,张憬铭皱了皱眉,抬头看了看电梯显示,就要到家了,便思虑一收,恢复往常一样淡淡的神情来。

一听到门响,周弘立即从客厅跑过去,见张憬铭进门,赶紧拿过他手里的包,同时看他的脸色,没看出什么不好的端倪,就问:“你都跟刘羽臣说了?他确实跟郝雷是那种关系?”

张憬铭“嗯”一声,换了拖鞋往里走。

周弘一阵唏嘘,随即又问:“就这样把事儿都托给他?是不是太容易了,你跟我,就不用做点儿什么?”他想了一晚上了,总觉得哪里不对头。

张憬铭坐进沙发里,然后抬头看周弘,拍一下腿,嘴角噙笑,“坐上来。”

周弘当即黑线了,眼睛明明盯着张憬铭的腿却还问:“坐哪儿?”

张憬铭眼里也盛了笑意,再拍一拍腿,“坐我腿上。”

周弘恶寒,翻一个白眼,“不了,我怕我二百斤的雄壮体格把您的玉腿给压断喽,”说着,走过去坐在了张憬铭的旁边,不依不饶的还要说那事儿,“我看我们也得做点儿什么不然太被动……”

话还没说完,腰突然给一把掐住,周弘挑了一下眉毛,两手抓住张憬铭的手臂,不待推开,忽觉手下绷起坚硬的肌肉来,触感特别棒,他这一贪恋,预备动作就推迟了,身子也给张憬铭一使劲架了过去,放在了他的腿上,并给牢牢地抱住。

周弘微微挣扎了下,见张憬铭似乎铁了心要这样,只好从了,有些哭笑不得,“有意思么你。”

“有意思。”张憬铭凑到周弘颈间,拿下巴蹭了蹭。

周弘给蹭得打了个哆嗦,身子麻了一半,又不敢乱动,因为这个姿势有点儿危险,白天在办公室里时就擦出火来了,“你就是一混蛋我看出来了,开始都给骗了,就不了解你的人绝逼想不到你还会这样。”

张憬铭又一蹭,语气忽然绵绵起来,配着那低沉的嗓音,扑进耳里特别令人意志软倒,“那是当然,我只对你这样,难道你不喜欢?”

可周弘已经不容易被糊弄了,此时他面对张憬铭的柔情只恍惚了一下,随即板起脸来拿掉他的手,站起来质问他:“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这事儿你到底是怎么计划的,今天你必须说清楚,我有权知道。”

张憬铭表情不变,也站起来,不过往吧台去了,一边倒酒一边取笑炸毛的周弘,“把权力这词都搬出来了,我怎么敢不说?”

周弘脸一红,“我是被你气的!”从来都只有被算计的份儿,又比不上他狡猾,所以这怨气日积月累起来哪有不爆发的说法?

端了一杯给周弘,张憬铭坐回去,看着杯里晃荡的酒水道:“郝雷那边确实全盘托付给刘羽臣了,也相信再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所以我们这边就来处理其他的枝节,郝雷的照片来源不清楚,要细化起来,往严重里想,照片也有可能并不是来自于王水良和赵左,那样的话就麻烦了,”

“但也不必紧张,因为这只是猜测,是与不是有刘羽臣确认,所以,我们还是先抓那两个明确的目标来攻克,”说到这儿,抬头看一眼被绕晕的周弘,微微一笑,“就是这样,没有瞒你什么,只是没有跟你仔细分析过。”

周弘糊里糊涂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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