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到你知道为止作者:victoriaa
子里冒出一个想法,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怎么他跟着张憬铭混,智商却越来越走下坡路了,难道是平时太倚仗他了的缘故?
皱着眉坐下来,周弘喝一口酒想一想张憬铭的话,确实是那么回事,“那,王水良和赵左,你打算怎么办?直接索要东西太傻了,也不能保证他们没有复件。”
张憬铭慢慢的晃着酒杯,淡淡的嗯一声表示赞同,然后停了一下,“铺设新公路的消息大概还有一阵子才能下来,看来只能提前散布出去了,不过没有影响,王氏心急得很,温泉工程已经小有规模了,就是没开工,那块地也没了多大价值,王氏得到消息后必定乱套,想方设法要抛掉这块烫手山芋……”
听到这里,周弘差点儿跳起来,瞪大了眼睛,“你不是要接下那块烫手山芋吧!”若是这样,几张图片换一块废地,周弘倒觉得太得不偿失了,如果从自己受罪和让张憬铭为难两项里选,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前者,他不想张憬铭为了他付出那么大的牺牲,他心疼。
想不到,当时他们用来设计王水良的手段最后会落到他们自己的头上,周弘心里一阵不是滋味。
然而,面对周弘的揣测,张憬铭却摇了摇头,他摸一摸周弘耷拉下去的脑袋,“笨蛋,我是商人,没有利益的事情怎么会去做?再说,我也没有说要接下那块地,明明还有更好的办法,怎么不动脑子的?”
一听这话,周弘登时恢复元气,也听不到后面那话了,惊喜交加的看住张憬铭,“更好的办法,什么办法?”他就知道,张憬铭这个狡猾的家伙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扔给王氏最后一根稻草,压死这头瘦骆驼,再拖回家来收拾收拾吃掉。”
周弘反应了一会儿,“你要收购王氏?”
张憬铭孺子可教的刮一刮周弘的鼻子,“不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王氏虽然并不是十分出色的企业,但手里的资源还是非常可观的。”
周弘又反应了一会儿,“你不会在最开始算计王水良的时候就存了这个心思了吧?”
张憬铭不置可否,只举杯喝酒。
周弘挫了挫牙,亏他刚才还为他想那么多,却原来一开始都不完全是为了他的,真是让人不舒坦,可恨。
“到时要把王水良搓圆捏扁随你心意,照片也有更大的把握拿到手。”
周弘点头,没说话,因为忽然走了一下神,想到了小右,很长时间没有想起她了,就是想起来也没认真为她考虑过,明明知道她就要嫁给王水良了,却忽略了王家将要面临的大难,忽略了她也将跟着面对的这件事,眼下猛然想起来了,为她好,无论如何都要阻止她嫁出去才行。
作者有话要说:
☆、你蹲我做什么?
“你在想什么?”
周弘吓一跳,怕被张憬铭的火眼金睛看出端倪来吃浑醋,忙说:“我在想赵左那边你打算怎么解决?”
张憬铭看了周弘一眼,看得周弘心里直打鼓,“解决他有上千种办法,我一时想不出。”
周弘汗颜,同时直觉张憬铭口中的“解决”和他的“解决”不在一个层面上,便说:“其实把那些东西处理干净了就行。”他都难得看开了,不想张憬铭再因为他拉上一身仇恨。
张憬铭却完全看不开,也不想看开,他喝尽杯中的酒,然后面向周弘,忽然目光灼灼起来。
周弘心下一跳,因为还没见过张憬铭露出过这种眼神,有些狼的味道,正要开口说些什么,脸突然给捧住并被蛮横的拉了过去,紧跟着嘴又给堵上,牙给撬开,被迫接纳了一股凉酒。
周弘咕咚一口吞了,差点儿给呛着,感觉得出来此时的张憬铭与往常任何热情的时候都不同,有些野性,就第一反应不敢推,嗓子眼儿被酒冲得痒痒的想咳嗽也憋着,努力回应张憬铭突如其来的疯蛮。
“周弘,是不是,你没说过爱我?”
周弘已经被推倒,神志迷蒙,膝盖那处若有若无的顶着张憬铭的胯|下,知道那家伙正昂|扬,此时又听他说这话,登时一脑门的汗,心道这魂淡是不是嗑药了,平时看着越是正经的人其实内心里住着的野兽越口怕,这话一点儿不假啊,貌似把那野兽引出来的人,还是他?
周弘这一感慨,就错过了答话的最佳时机,张憬铭很不高兴,情绪都表现在了脸上,他扒开周弘的衬衣一口咬上那挺立的小果,在听到周弘倒吸凉气的声音后,再问:“是不是没说过?”
“好像是,不记得了。”因为心里说过无数次,混淆了。
张憬铭两手往下摸,同时拉开自己的皮带,解放出被困住的硬|挺,然后往下一压,在周弘颈间难耐的叹息出声,“现在说给我听。”
今天的张憬铭异常淫|荡,暴君的气场,周弘惶恐,连说三声“我爱你”哄他,但流露出来的感情却绝对真诚浓厚。
张憬铭似乎很满意,手上动作柔和许多,脸蹭到周弘的耳畔,轻而又轻的也说了声“我爱你”。
周弘一僵,忽然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心中饱胀,觉得为了这个人,他死了也是可以的。
这种可以为爱人死去的感觉很久违了,貌似是年轻不懂事时才会有的?没想到这么大了混社会的人了,还会生出这种感情来,甚至更浓烈?
周弘沉浸在这种情绪里不能自拔,抱着张憬铭一个劲儿的说爱他,还留了两行泪,张憬铭也动容,一时不知怎么爱怜他才好,只觉得要化在周弘身上了。
一番欢好之后,两人洗洗完毕爬上了床,周弘摸着张憬铭的身子睡意朦胧,茫茫然觉得心里那个地方不踏实又找不到症结所在,身上还累得要命,就没再纠结,一小会儿便睡着了。
第二天,周弘又想了一遍昨天的事,觉得没漏掉什么,心里之所以不安是因为这件事情很严重,即使有张憬铭的保驾护航也还是有风险,就默念了一遍不要敏感,之后又想到自己,不禁皱眉,再次发现他似乎除了烦心之外没什么好做的,当真只能干等着?
临近公司,周弘推开车门下来,看着车屁股拐弯不见了之后才抬脚准备走,不经意一瞥眼,却见旁边树下站了一个高个子男人,有些面熟,不过这都不是吸引周弘的重点,重点是这个长相还不错的男人一直盯着他看,要不是他的神情有些呆愣,一副受了打击而不是耍流氓的样子,周弘早爆发了。
周弘也盯着他看,微微皱眉想他到底在哪里见过这个男人,而这个男人已经收起了微微受伤的表情向他走了过来。
只看了一眼这人本来淡淡的笑模样,周弘便立即想起他是谁了,是那次在隆阳酒吧认识的男人,似乎叫沈和昭,周弘对这个名字印象还算深刻,因为据他本人所说是结合了他父母的姓。
想起人家了,周弘便露出友好的样子,面向已经走过来的沈和昭,笑,“沈和昭?想不到这么巧会在这里遇到。”
听周弘叫出了他的名字,沈和昭眼里闪过一丝欣喜,但随即又飘过一抹暗淡,脸上还是笑,笑得坦荡大方,“不巧,我已经在绿源周围蹲守好几天了,可算在今天蹲到你了。”
一句话说出了余音绕梁的感觉。
周弘很吃惊,反应了一会儿,最后笑得没心没肺,“你蹲我做什么?”
沈和昭一点儿不加掩饰,直截了当的表白:“那天在酒吧遇见你之后就一直想着你,觉得这辈子遇到一个喜欢的人不容易,不能轻易放过,虽然那天你对我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好感,当时我也退缩了没有要你的联系方式,但想了想还是决定试一试,不然以后后悔没处找,你说你在绿源工作,我就在上下班的时间点儿上来蹲守,相信真诚所至金石为开,我总会再见到你,想不到还真的挺快就再见到了。”
这一大串话砸得周弘眼冒金星,心里微微触动,但也只是触动而已,沈和昭是个不错的男人,但他与他的缘分也就那么点儿,就有些为难和抱歉的看着他,“说真的,我还是第一次被男人当街表白,有点儿意外,呃……”
歪头措了下辞,觉得没必要口下留情,就硬着语气继续说了:“我之所以对你没表现出好感,是因为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而且恐怕这辈子都要吊死在这棵树上了,所以很抱歉。”
本以为会看到沈和昭失望或者难过的神情,没想到他竟是一笑,不过笑得微微落寞,垂眼看地,对他说:“我看见了,是个很优秀的男人。”
周弘一噎,想到刚开始看到他时他的表情,原来他都看到了。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周弘正不知该说什么,忽见沈和昭很明朗的一笑,两手揣进裤袋里,对他说:“不然我也不会这么着急的表白,没别的,就是想让你知道我喜欢你,也就此断了想法,”说到这里还做了个呼吸新鲜空气的动作,“还好来了,不然还傻乎乎的自己在那儿幻想呢。”
对于沈和昭的直白坦率,周弘有一瞬间的呆愣,不知怎么接话,就脱口胡扯了几句老掉牙的台词,“买卖不成仁义在,相识就是缘分,不管怎样大家都还是朋友。”前言不搭后语的。
沈和昭却很受用,眸光微闪,嗯了一声,然后说:“是,还是朋友,那你能把你的联系方式给我么,哦你别误会,不方便的话直接拒绝就可以,没关系。”
都这么说了还要拒绝就太细了,而且看他也确实没别的想法,周弘很和平的应了,报上手机号码,然后等他打过来,当面储存在通讯录里,做好这些后便露出一副赶时间的样子,客套了一句“以后有空多联系”紧跟着又说“时间不早了,上班要迟到了就不多聊了”。
沈和昭看着周弘侧身迈出了一步,神情依旧自然,面带微笑的挥一挥手,“嗯,快走吧,再见。”
周弘笑呵呵的转开头往前走,神情瞬间变化,望着天叹了口气。
除了自己的事,周弘还惦记着小右,趁着又空档,他躲到茶水间里给梁子打去一个电话,通话一接上,就听到一阵嘈杂声,梁子的粗嗓门儿似乎就在耳边。
“不能这么浇啊拆了都给我拆了,就这质量给人住了出了问题谁负责?拆了拆了!喂?什么事啊正忙着呢。”
一转头就换了个语气,欢天喜地的还带喘的,一定是趁着接电话的机会跑出工地了。
周弘微微压低声音,“你忙个屁,业界就数你们监理最得意,红包拿着好礼收着还搁那儿充大爷,怎么那么便宜呢?”
梁子嘿嘿一笑,“那也是你们惯的。”
周弘伸头望望外面,不跟他贫了,“我有事儿问你。”
“爷您说。”
“小右她,什么时候结婚?”
那边梁子顿了一下,“哦他两家子应该不会请你哈。”
周弘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您真是个明白人。”
“你问这干嘛,难不成你想抢亲?”
“你要是脑补第二,绝对没人敢称第一。”丫的绝逼偶像剧看多了。
“那你问这干嘛,我告诉你啊,你既然跟人家张憬铭好了就不能对不起人家,赵右那女的我是看明白了,她不值得兄弟咱留恋。”
周弘很无语,觉得张憬铭要是在跟前儿听了这话,一准儿欣慰的笑出声来。
“我就问你她什么时候结婚你哪那么多废话,我这不是知道人家不能请又觉得情分一场想跟人家道声恭喜么?”
梁子似乎还有些忧心,“就这样?”
周弘从鼻子里喷出口气来,能听着声,“真特么寒心,才见两面啊,这就给收得服服帖帖的了。”
梁子赶紧说:“哎我也不知道啊就听说快了,要不我给你打听打听?”
“行,那你快点儿的。”
挂了电话,不到十分钟,梁子就来回禀了,“王水良那厮心急得很,年后就跟赵右领证了,不过婚礼还没办,定在四月初四。”
一听到已经领了证了,周弘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觉得对赵右有所亏欠,却也于事无补,只道人各有命,他也无可奈何了。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开始撒狗血了,走过路过的都注意披好雨衣打好伞……
☆、敢威胁你老公,作死!(改)
周弘不经意间跟张憬铭提了下王水良四月初四要结婚的事,然后就见他抬起眼,目光深深的,似乎在算日子,算好了,就边嗯边点头,“好日子,那就在前一天把消息散布出去吧。”
说完又低头继续敲字,好似刚才就闲唠了一句家常一般。
周弘迎风凌乱了,盯着张憬铭俊逸不凡的侧脸直想吼“能不这么牛逼么能不这么牛逼么”,其实晚一天也不耽误事儿,咱就非得在前一天么,话说,他这般不忍又是为的哪般?
有比较,才知善恶啊!
刘羽臣到底不负众望,将郝雷成功制住了,还撬开了照片的来源,丫的竟然果真一点儿不意外的又是王水良那厮。
张憬铭从电话里一听到这个消息就笑了。
周弘当时还不知是怎么回事,只知张憬铭那一笑忒口怕,冻得他里三层外三层的全是冰渣渣。
铺设新公路的消息就如张憬铭所说的,在昨天一早被散布了出去,然后这一消息便如瘟疫一般传播了整个业界,尽管王氏在第一时间出来“辟谣”,但还是止不住王氏地产股票一路跌到底的势头。
据听闻,王家儿子结婚时的场面很盛大,只是婚礼上的气氛很微妙,各种不一样的笑呵呵。
对此,周弘和张憬铭没有任何表示,还是照常上班,冷眼旁观。
周弘觉得,麻烦是郝雷挑起来的,眼下他被戳穿了也被警告了,这事儿里最紧迫的那段也就过去了,至于剩下的枝节,慢慢砍没关系,只是务必要把可清理的危险因子都解决掉。
周弘觉得稍微轻松了些,但因为完全不了解郝雷那家伙,所以还是有些打鼓,只暗自祈祷刘羽臣够强悍镇得住。
张憬铭更忙了些,因为要分出精力来处理王氏,这并不是一个十分容易的事。
每每看到张憬铭工作到深夜,眉宇间渐渐浮出疲累来,周弘都心疼的要命,偏他什么忙也帮不了,只能开着卧室的门,躺在床上看他的背影,然后在他收拾东西的时候闭上眼睛装睡,等他轻轻的也上了床,才能好好的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