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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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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你好淡定作者:古玉闻香

第7节

毒药和信果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份叶裴青的信,上面写着:“你是谁?”

十三没有回答,却把信取走了。过了几天,密室里又多了一封新的信:“你是否是曾经救过我的恩人?”

十三心想这叶裴青好厉害,这样都猜得出来,随即不再理他。

这天夜里,十三已经上床盖好了被子,叶裴青钻进来说:“今夜先别睡,等下有好戏看。”

冬日里冷,叶裴青的手脚冰凉,一直往十三身上蹭。十三说:“世子若觉得冷,去抱小手炉不好?我刚把手脚捂热,你偏又来捣乱。”

叶裴青像八爪鱼一样吊挂在他身上,笑着说:“我的亲亲老婆就是我的小火炉,冬天就指望你呢,快点给你男人好好疼爱一下。”

说着将他紧紧地抱了,和他互蹭着取暖。

十三不好意思地说:“这种亲近之事,世子怎么做得如此自然?”

叶裴青笑着说:“你和我多亲近亲近,也就习惯了。你先迷糊一会儿吧,等到了时间我就叫你起来。”

十三果然就慢慢入睡了,两人的身体紧密扣在一起,叶裴青抱着舒服,却也慢慢燥热。十三随便动一下,叶裴青就被腹下一股邪火烧得难受,但他一想起十三可能有过的遭遇,心头又一寒,那股火便如同被清凉的水浇了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过了一会儿,邪火又被挑动起来,周而复始。

他模模糊糊地说:“你之前必定被什么人糟蹋了。这么撩人的东西,谁会不动心?”想着想着又一阵恼怒,恨得咬牙切齿,待要不要十三了,却又不舍得,将他紧紧抱在怀里。

于是,十三醒来的时候,腿上清晰的被戳的触感不容忽视。

他的第一反应是挥出一拳,被叶裴青接住了。叶裴青本就忍得难受,十三此刻的动作让他立刻失去控制,双臂一收将他钳紧,嘴唇就贴了上去。

两人躲在被窝里亲吻。十三在挣扎,动作却不暴虐,叶裴青轻声说:“你是在打我,还是在勾引我?”

吻了许久,叶裴青终于停下来。十三轻轻喘着粗气。

叶裴青尴尬地说:“这次是你勾引我。这次不算。”

十三的脸庞有点发热,脱口而出:“这怎么不算?世子每次都是这么对待小情儿的么?”

时间停止,两人之间一片长久的沉默。

十三暗骂一声就要下床,叶裴青已经笑吟吟地抱着他:“怎么听着有点醋味?你听谁说我有小情儿的?我就只有你一个小情儿。”

十三踹了他一脚。

叶裴青笑着轻声说:“我怎么能让小情儿寒心?来来来,我的乖乖小情儿要我做什么,说吧。”

十三说:“世子今晚不是有事?”

叶裴青笑着说:“我待想同你继续,又怕你接受不了,心中只是难过。也罢,再等些日子吧。”

说着又将他抱在怀里,互搂着取暖。

十三觉得自己此时的反应实在不对劲,却不想深究。正有些焦躁,外面传来几声轻微的敲门声,周嬷嬷说:“老太太请世子过去。”

叶裴青说:“知道了。”

十三也坐了起来:“什么事?”

叶裴青笑着拉他起来:“今晚也别多说话,只好好看戏。”

第28章她们是我逼死的

寒夜里点上画了山水的琉璃灯,从远处看去,像飘浮在半空中的朦胧鬼火。十三穿上衣服,随着叶裴青在府里转着,向老太太的院子而去。

叶裴青仍然在笑,十三却知道他的心情正在慢慢变坏。他其实很讨厌今夜所谓的“好戏”?

十三一手提着灯,说:“今夜是有要紧事?”

叶裴青笑着说:“这些东西着实烦心。”又可惜地摸着他的腰:“怎么比得上同你在床上暖和舒服?要不是事情重大,今夜必要同你挑灯夜战。”

说着在十三的身上乱摸。

十三反手将叶裴青的胳膊一扭,叶裴青笑眯眯地说:“以前你打我,我只觉得生气。现在不知为什么,被你打了,心中反倒甜蜜得很。”

十三推了他一把,离他三步远。

两人打闹着来到老太太的院子,一路上遇到巡夜的侍卫和下人,并无异状。小厅门窗紧闭,只有零星光线从缝隙里露出来,里面却隐隐约约传来女人的哭泣声。

叶裴青将门轻轻打开,哭泣声突然变得清晰,在夜里凄凄惨惨。

十三低头随着叶裴青走进去,老太太半靠在躺椅上,看起来十分疲惫。他们连忙行了礼,站在一旁。

地上跪了两个人。十三低头看过去,左边是老太太的丫环清兰,面色苍白却十分镇定。右边是池夫人的陪房陈玉珍,头发散乱,正趴在地上哀哀地哭泣。

还有四五个下人乖乖地站着,不敢说话。

老太太半闭着眼睛,一句话也不说。房间里的气氛十分凝重,只听到陈玉珍的哭泣声:“老太太饶命啊……饶命啊……”

不多时,外面响起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房门被猛地打开,穆国公带着一阵寒风走了进来。他脸青唇白地披着衣服,一看就是被人半夜叫起来,似乎十分恼怒。他的身后跟着一个端庄秀雅的女子,正是池夫人,面无表情,身体笔直。

陈玉珍一看池夫人进来,立刻爬向她哭喊着:“夫人救我,救我……”

池夫人冷冰冰地把她的手甩开。

穆国公着急地迎向老太太:“母亲身体可有大碍?”

老太太淡淡地说:“还没死。你暂且坐下吧。”

穆国公在老太太身边坐了,这才笑着说:“母亲深夜将我叫来此处,有何要事?”

老太太慈爱地摸着穆国公的头:“儿啊,母亲这一辈子生有一男三女,因你要继承祖宗家业,对你严厉了些。你可怪母亲?”

穆国公想不到老太太要说这个,一时也有点感触,说:“母亲这是说哪儿的话。母亲的教诲,儿子永不敢忘记。”

老太太的眼睛湿润:“人老了,总是疼爱孙子孙女些。这些年你我好久不曾好好说话了,现在想来,心里竟然有些难受。”

穆国公连忙说:“儿子忙于军国大事,不曾在母亲面前尽孝,是儿子的不对。母亲这般感触,不知出了何事?”

老太太缓慢地说:“人老了,不一定什么时候就要死了。今夜想起好多年未曾和你好好说话,若是死了,岂不遗憾?想着想着就心里放不下了。”

说着紧紧抓着穆国公的手。

穆国公看老太太说话颠三倒四,颇有感触,知道今夜一定发生了事情,便向着叶裴青使了一个眼色。叶裴青走上前,拿起老太太身边的一个小瓶子,双手奉给穆国公:“父亲,请看。”

穆国公安抚了老太太一下,腾出手接过小瓶子,打开一看却是一些粉末,便问道:“这是什么?”

叶裴青说:“金刚粉,是一种慢性毒药。粉末细致坚固,若长久混在食物中吃了,会粘在胃里,将胃壁划破而死。”

穆国公脸色难看地说:“怎么回事?从何而来?”

陈玉珍哀嚎着哭喊起来。

清兰磕了一个头,镇静地说:“老爷在上,容奴婢细禀。”

“说清楚。”

清兰说:“十天前,我按照惯例回家探亲半日。一回去,家中遍地狼藉,空空如也。我十分害怕,到处问怎么回事,一个邻居说有天晚上家里来了几个蒙面人,把我的寡母和五岁的幼弟捉走了。我一边哭一边收拾东西,心想这可该如何是好,却看到一张字条。我哪里认识上面的字呀,连忙找人帮我看,原来是‘若想家人活命,一字不许声张,十日后三更西院小巷中等’。我的心里七上八下,回来之后魂不守舍,做错了好几件事情。没想到老太太没说我,倒让世子发现了。”

穆国公看了哭哭啼啼的陈玉珍一眼:“继续说。”

清兰说:“世子哄着我说出真相,又说必定帮我追查寡母幼弟的下落。我别无他法,就按照世子的安排,让几个人早早地在西院小巷藏好了,又在二更出头便开始等着。”

“来人是谁?”

清兰说:“三更时分来了一个人,隔着一道墙说要给我一瓶药,叫我‘把小瓶中的粉末混在老太太的饭食中,慢慢让她吃了。’因为她捏着鼻子说话,我也没听出来是谁,正在这时,藏着的人全都一拥而上,将那人抓了起来。”

清兰的眼圈也红了,指着陈玉珍说:“那人就是陈嬷嬷。”

陈玉珍哭喊着:“夫人!夫人救我!我不知道里面那瓶子里是什么啊,老爷!”

穆国公看着面无表情的池夫人,缓慢地说:“这女人是你的陪房,是你搞得鬼。”

池夫人冷静地说:“这下人竟敢做出这种事,是我管教不严。请老爷责罚,但那毒药之事与我无关,请老爷明察。”

叶裴青似笑非笑地说:“池夫人,几日前几位大臣联合密奏圣上,说你父亲贪赃枉法、滥杀无辜,圣上已经叫大理寺和刑部联合审理此案。还巧了,就在今夜,官府派人去你父亲的府上搜查。我怕的是清兰的寡母和幼弟被人搜查出来。”

池夫人知道再也掩盖不过去,端庄的样子尽失,恶狠狠地朝叶裴青吐了一口:“混帐!”

穆国公胸口起伏,一巴掌狠狠地朝池夫人打了下去:“池玉钗!我叶正勤对你不薄,几十年来何曾亏待了你,你竟能狠心杀我母亲!”

他似乎有许多话要讲,却当着众人讲不出口,气得又打了她一巴掌。

池夫人嘴角流血,脸色苍白着一言不发。

老太太平静地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世间有什么人敢说做事问心无愧?我只问你一件事,如今我这吐血的毛病,可是你之前曾经给我下了毒?怎么下的?”

池夫人冷冷地看着老太太,叶裴青却轻声插了话:“孙子派人查过了,老太太现在这病与毒无关,只要注意调养,多吃些清淡的食物,一时不会有大碍。池夫人必定是想着老太太既然有这病,便趁机下此毒,好叫人看不出来。”

老太太不说话了,疲倦地挥了挥手。

众人连忙要退下,叶裴青连忙命令几个婆子将陈玉珍和池夫人押起来。没想到池夫人手一甩:“别碰我!我自己能走!”

气氛沉闷,众人鱼贯退下。

这夜穆国公同池夫人说了半宿的话,第二日穆国公眼圈通红,却照样上朝办事。池夫人在房中挂了一尺白绫,上吊自杀。

十三看的生死多了,倒也没什么感觉,只觉得有几个疑点。老太太却为此精神不振了许多天,时常在房中发呆,时不时眼角带泪。有人恨不得自己死,这种感觉无论如何也是不好受的。于是十三和叶裴青时常去陪老太太说话,劝解开导。

这天夜里,叶裴青怀抱着十三取暖,又谈起此事。

叶裴青的手探进十三的亵衣里摸他的腰:“这几日练武果然有用,身体又结实了一点,长了一点肉。”

十三掐着他的脉门:“世子要说话就好好说,不然去外间睡。”

叶裴青笑着说:“夫人怎么说出如此狠心的话?天寒地冻,我若没有了小火炉,岂不是要生生冷死?”

十三说:“之前的冬天也不见世子冻死,今年想必也无事。”说着就要把他踹下床。

叶裴青连忙紧紧搂着他躺下来:“今年不知怎么了,特别怕冷。莫非你有什么妖法?”

十三心想我有屁妖法!他转移话题说:“老太太的确是中了毒吧,你就不担心?”

叶裴青眨眨眼睛:“何出此言?”

十三说:“我不过是猜的。”

叶裴青来了兴致,将十三翻转过来面对自己,说:“你有什么猜测,说来听听。”

十三只好说:“我就是觉得老太太的病有点蹊跷。云瑞不是老太太的大丫环么,因为偷窃一事给人抓了起来。我猜测,她只怕不是因为这事,而是因为下毒一事。而慕青对云溪下手,只怕也与此事有关。”

叶裴青拉着他的手,笑着说:“在大理寺待了一段时间,竟然成了神断了。还有呢?”

十三说:“没什么了。就是觉得池夫人这一次行事有点仓促,竟然叫自己的陪房亲自送药,觉得似乎计划不周。”

叶裴青笑着说:“又会武功又会断案,我看那大理寺卿也比你好不了多少。这事若要你来计划,应该怎么做?”

十三想了想说:“如果是我,我便想办法陷害一个自己早就看不顺眼的人,自己绝不露面。到时候万一事发,也是那个看不顺眼的人做替罪羊。”

叶裴青缓缓得说:“这件事你倒也说得八九不离十。”

十三说:“那是怎么回事?”

叶裴青说:“你可还记得刚进府时,府里死了一个人?”

“隋夫人?”

叶裴青说:“不错。”他紧紧盯着十三的面容一会儿,在他的耳边低声说:“我告诉你一件事:隋夫人其实是被我逼死的。”

第29章穆国府一案真相大白

十三眉毛动也不动地看着叶裴青,后来想想自己的反应不能这么冷漠,便说:“哦?”

叶裴青笑着说:“本来怕吓着你,想不到你竟然一点也不害怕。如今知道隋夫人之死是我一手策划,夫人打算怎么办?”

十三说:“世子偏挑没人的时候跟我说,我没有证据,就算把世子绑了送交大理寺也没人信。况且那隋夫人和我非亲非故,我又不知道事情始末,自然只当成故事听听罢了。”

叶裴青笑着说:“别人我必然是不说的,不过既然你求我,我就勉为其难说给你听。只不过冬夜寒冷,冻得我有点忘了,先让我取取暖。”

说着又在十三胸膛上乱摸,还不住地说“皮肤又紧致了些,更好摸了”。十三心想“我什么时候求你说了”,躲又躲不开,便踹了他一脚。叶裴青不喊疼,反而趁机拉住他的脚踝,手掌一路往上摸,笑着说:“我还没碰你大腿,你倒急了。”十三恼恨地踢了一脚,蜷缩起腿,用膝盖顶住叶裴青的下巴。叶裴青的下巴被撞得生疼,却不动声色地将头一转,顺势硬拉开十三的双腿,动作一气呵成。他紧紧扣着十三的腰和手腕,一个用力,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

姿势过于亲密,十三的脸有点发热。

叶裴青被他弄得火起,也有点恼怒。

两人气喘吁吁地互望。

突然,叶裴青将他的脖子拉下来,翻身将他压住,泄恨一般地在嘴唇上啃咬半天才放开他,气狠狠地说:“我有心怜惜你,你却屡次撩拨我,该当何罪?”

十三心想:我什么都没做,你这色狼无故非礼,还赖我勾引你,问我该当何罪?便说:“原来我坐着不动也能撩拨世子。这妖法倒是闻所未闻,竟能引着世子的手在我胸膛上乱摸。世子摸得心不甘情不愿,受了天大的委屈,梅郁罪该万死。”

叶裴青的脸色更黑了,右手动了一动。

十三怕他真的硬来,连忙又安抚着说:“世子不是要说隋夫人的事?天色晚了,明日世子还要上早朝,再不睡就来不及了。”

叶裴青面色不见好转,冷哼一声:“牙尖嘴利,把裤子脱了。”

十三吓了一跳。这裤子岂能是随便脱的?遂紧紧拉住裤腰带,乖乖地说:“世子饶命,我再也不敢勾引世子了。”

叶裴青哪里肯听,抱着他的腰硬是把亵裤扯烂了,肆无忌惮地看他的私处,点评说:“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游。美轮美奂,叫人心生感慨。”

十三这次真的被他激怒了,心想你看就看了,还要吟诗。他的双拳一挥,带着内力就向叶裴青扫过去,叶裴青早有准备,笑吟吟地将他的招式化解,又紧密地抱在怀里,不容他挣扎,说:“夫人脾气火爆,对身体不好,叫我好担心。”

说完压着他吻了半天,才将他抱住不让动:“今夜到此为止,否则后果自负。”

十三又揍了叶裴青一拳,叶裴青运起真力防御着承受了,肋骨总算没断,两人终于平静下来。

房间里一时间只有两人的喘气声。

十三说:“隋夫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叶裴青在心中思考这事应该怎么同十三说。

上一世,老太太吐血身亡,大家本都以为是生病,后来却有人告密,老太太的死是隋夫人买通了云瑞导致。穆国公大怒之下调查,不仅找出了云瑞房间里残余的少量毒药,还查出了隋夫人的奸情。隋夫人死也不肯说出奸夫的身份,云瑞也冷冰冰的什么都不肯说。云瑞撞壁而亡,隋夫人上吊。穆国公不知道隋夫人到底通奸多久,加上池夫人在一旁挑唆,便怀疑隋夫人两岁大的儿子不是亲生,叫人将那婴儿用枕头压着窒息而亡,造成一桩又一桩惨案。

叶裴青便说:“我和你成婚前的一个月,发现老太太中了毒。调查时,我注意到隋夫人有奸情,却不知道奸夫是谁。于是,我便千方百计逼隋夫人说出事实真相。”

十三半坐起来,问道:“隋夫人在死前一段时间心绪不宁,发怒打人,就是你搞得鬼?”

叶裴青说:“我威胁她,说我知道她的奸情,逼她说出老太太被下毒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担心事情败露,自然心情不佳。她很快承认了串通云瑞给老太太下毒一事,也承认毒药是她给云瑞的。我逼问毒药的来历,她说那瓶毒药是在尼姑庵里,一个小尼姑递给她的,还附加了一封信。信里威胁说知道她通奸的秘密,叫她将这瓶毒药交给云瑞下毒。我逼问奸夫是谁,她却不肯说了。你我成婚前的几天,我对隋夫人的忍耐到了极限,便逼着她自杀了。”

十三心想:此等丑事,将来传出去,不但她活不了,连穆国府都脸上无光。

叶裴青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没说。隋夫人早点死,通奸的事情不传出去,至少那两岁大的孩子会平安无事。

十三说:“云瑞偷窃又是怎么回事,也是你搞得鬼?”

“我不能让云瑞继续下毒,便栽赃云瑞偷了老太太的东西,将她关了起来审问。云瑞却一直不开口不说话,对我冷漠相对,我也没有找到她下毒的证据。”

十三心想:这证据就是她留在云溪那里的一小瓶药,被我发现交给你了。

一时间两人都各自心怀鬼胎,他们想到都是同一件事,却全都不说话,互望着对方。

叶裴青说:“云瑞向来忠心,我一直不明白她为什么要下毒。后来我想到云瑞不是家生子,是八岁时被买进来的丫环,尚有母亲和几个弟妹住在城郊,便派人去找,才发现她的全家都被人捉走了。我这才弄明白,有人捉走了云瑞的家人,逼着云瑞就范。这个时候我又找到了隋夫人的奸夫,却发现这奸夫也是被人指使,故意勾引隋夫人通奸。”

十三挑了挑眉毛。

叶裴青说:“你猜到什么了?说来听听。”

十三说:“原来是这样。池夫人和娘家串通好了,把云瑞的家人捉了,又叫人找了一个男人去勾引隋夫人。然后他们把毒药交给隋夫人,又让隋夫人将毒药交给云瑞。这样一来,老太太一死,隋夫人做替死鬼。云瑞担心家人被杀,不敢说出实情,隋夫人通奸又杀人,老爷肯定不想听她辩解,大家都搞不清楚幕后主使是谁。池夫人坐收渔利,除掉老太太和隋夫人,一石二鸟。”

叶裴青笑着摸他的脸:“就是这么一回事。”

十三说:“这计划比清兰的要周密许多。想必是这些时日老太太一直打压池夫人,她受不了,才匆匆出手,竟然让自己的陪房亲自送药给清兰,抓个正着。”

叶裴青说:“她本来想利用云溪,承诺让她做穆青的妾。没想到叶慕青是个没算计的,一听云溪是他的人了,便立刻勾搭上了。池夫人不曾准备好替死鬼,狗急跳墙,极易出错。”

十三又问:“那世子被人行刺,也是池夫人安排?”

叶裴青若有所思地说:“行刺一事倒有些奇怪,池夫人的父亲不过四品官,也看不出有什么靠山,请不起如此昂贵的刺客。”

两人一时相对无言,十三叹道:“老太太毕竟还是中毒了。”不知还能活多久?

叶裴青沉默了半天,说:“可叹的是,云瑞毕竟有一点良心。她不忍即刻杀了老太太,所用的金刚粉剂量少了一半。”

十三心想:这样……不知还能活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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