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时暮三个字如同言灵,原本愤怒不已的沅芷瞬间就白了脸色。呼吸起落之间,两颗泪珠砸在床单上,氤氲出深色的水渍。
女人攥紧了手里的铁链,指甲掐得泛白
男人捧起她得脸颊,难得没有遭到反抗。那双含着泪的眼睛虽然看着他的方向,但眼神里没有映进任何人。
“你觉得伤心多一点?”男人问,“还是耻辱多一点?”
为一个不值得的人隐忍,换来她对他人的奔赴。明明守着她在意的伦理T面,偏偏见她亲手作践自己。
当他看到她身上那些欢愉后留下的印记时,从未有过的愤怒淹没了他,是背叛,是辜负,是背信弃义,将他的尊严和整个人弃之不顾。
哪怕曾经她还属于父亲时,这种情感都没有如此强烈。
那时候知道她是别人的,纵然心里苦涩也能安慰自己说后来者不能居上。在父亲离世后,屡次对沅芷出手试探见她果断拒绝的态度,其实他心里是有丝丝窃喜的。
喜于她的坚崭赏克制,她对亡夫深沉的爱意。他幻想着只要用时间和情爱去磨合,终有一日会打动她,这份钟情也会属于自己。
现在这一切都成了讽刺。
他在问沅芷,也是在问自己。
从前在胸腔里鼓动的爱意尽数沉淀下去,他看着眼前因为别人一个名字而哭泣的女人,终于明白了。
他恨她。
白英兰踏进楚宅时被清冷的氛围吓了一跳,看着亲自给他拿水过来的楚弋舟,素来嘴碎的侦探打趣道:“大资本家连佣人的钱都要省了?”
楚弋舟没做理会,只是取过桌上白英兰带来的笔记本电脑,打开了视频。
画面里是两道模糊不清的人影,雷声的轰鸣依稀传来,随着一道闪电,床上男女纠缠的姿态彻底被照亮。
正在送胯的男人此刻抬起了头,直直看向镜头的位置。随着他起身,被他压在身下的娇小女人也露出面庞。
杂种和继母。
“……你看过了?”楚弋舟问。
“我哪敢,解了码就给你送来了。”白英兰缩缩脖子,让自己尽量不去在意面前男人那副要杀人的表情,“但是这视频是另有备份的,我拿到的是复制卡,那小子特意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