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看了眼挂在马车内不会淋浴的药包和杀好拔毛的母鸡,感激的从袖子里掏出两物。
如果刚才拦路求帮忙的人没有问题,那自然是最好的。
刘晏淳告诉过她,最近边境上要有大动作。
越听,陈鸢越觉得不对劲。
曾水笙傻眼了,“为什么呀?”
“师妹,你先带祖父进去,我来就好。”
“小哥方才进过驿站,你应该比我更清楚里面的情况,里头有我们冲撞不得的贵人,我若是未经里面之人允许擅自让你家夫人上我家马车进马厩躲雨,这后果不是我等承受得起的。”
那个雅珠姑娘的父亲曾是正三品礼部侍郎,现在被贬谪来岭南,谁知他是真被贬,还是带着皇帝的密令来做什么的?
“那就拜托姑娘了,我就不在此打扰你们了!”
那个人若和边境大战有关系,陈鸢担心他出意外,那个人若出了意外,会不会打乱柳巡检他们的计划?
所以,她干脆接下了对方递来的东西,一会儿检查一下,就知道对方有没有问题了。
一锭十两的银子,一个由红黄蓝白黑五色线打的醒狮采珠青络子,活灵活现非常吸引人。
“哦。”
而那个开口闭口,无不是在南岭这处荒野官驿里炫耀自己来历不凡的妙语姑娘,她表哥也是皇帝派来岭南的,还派了锦衣卫一路护送。
“我并非官吏家眷,只是一个卸职仵作,拿了知县大人的举荐信去应聘仵作,能进驿站大厅躲雨已然是驿卒照拂于我了。”
水笙提着鸡和药包跟了进来,看到柜台后熟悉的驿卒,他开心的走了过去,“驿卒大哥,等大家用完了灶台,我想借一下驿站的灶,可以么?”
陈鸢不是懒得解释,而是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想太多。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姑娘,谢谢你了。”
那小哥又是一顿千恩万谢,转身跑到一辆马车处,对马车内的说了几句,不一会儿,马车帘子掀开,一个丫鬟把东西递给了那个小厮。
官驿内至少有两队来自京城的人马,还不包括另外两桌没开口说话不知身份来历的人。
陈鸢沉思起来。
如果他们有问题,她若拒绝帮忙,他们肯定还会想法子执行任务,不是今天就是以后,他们肯定是冲着里面的某个人去的。
陈鸢将马儿解下来拴在了马厩里。
水笙哪儿看得这些,连忙跳下马车扶起他。
驿站大厅四张桌子都坐满了,驿卒把柜台内的椅子搬了出来,走到曾驰身后放下,“老先生,请坐。”
“谢谢驿卒大哥!”
陈鸢赶紧扶着师父坐下。
怪不得水笙方才提起这个驿卒就眉开眼笑,这个大叔的确是个很好的人。
吃饭的人,有些人专注的吃着饭,有些人则是带着警惕、好奇、不屑的目光抬头看了一眼陈鸢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