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可是小少爷......
田五哥,你应该听小少爷的。
田六接了句话。
他之前不明白,为什么小少爷突然改变这次计划,为什么小少爷要提前暴露,为什么这一切和总体计划不符,现在却突然明白了。
这一切貌似是因为那个时诉安?!
这个时诉安到底是什么人他不知道,但他知道,既然小少爷是为了这个人连计划都改了,那么这个人必然在小少爷心里非常重要。
田五哥想随随便便劝小少爷改变主意?那根本不可能。
田五顿时咬牙,心底对时诉安不禁生出一丝不满,但他不敢再多说,一打方向盘,驶离了原地。
另一边,时诉安已经被虐打得抬不起手来。
而有人向好几个警局报警的事情已经被谢家得知,谢盛政震怒,立刻打电话质问闫管家,问他到底怎么看管的时诉安!
闫管家冷汗涔涔,连口保证,说他早就将时诉安的手机搜走,时诉安不可能报警,地下室外也一直有人蹲守,真心不知道怎么会有人发现并报警。
可谢盛政哪里会听这些借口!
谢盛政对其狠狠一番训斥后,然后直接发下了新命令,闫管家一挂下电话,看向时诉安的眼神便满是怒火和嫌恨,甚至就像是看个死人。
不得不说,你挺有能耐。
闫管家咬着牙,声音仿佛从牙齿间蹦出来,他蹲下看着时诉安,耷拉着的眼皮下闪着精光,毒辣又充满恶意,有人帮你报了警,我不知道那人是怎么知道的消息,并帮你报了警,或者说,你用我不知道的手段,把消息传了出去?
闫管家突然笑了一声,声音阴毒无比:但我告诉你,小伙子,这对于你......可不是什么好事。
说罢,他抬起手,示意身后两个手下:弄死他,然后把尸体收了,东西都处理干净。
那两个男人互相看了一眼,一个撸了下袖子,从裤兜里掏出手套带上,另外一个拿着鞭子,拽着绷了绷,呲牙笑:闫叔,怎么弄,掐死还是勒死?
勒死,快点!
第39章
听着眼前几人毫不在意地说着杀人的话,时诉安心脏不可遏制地涌起恐慌和滔天怒火。
上辈子他也见过很多死人,但那是因为战争,是军人之间的拼杀,是保家卫国的战斗,而不是这样!
这是法治社会,是京城,他没有犯任何错,却因为有权有势的人的一个念头,就要被这样简单地处理掉。
这简直是无法无天!!!
带好手套的两个男人已经向时诉安走来,时诉安奋力后挪,在脑海里疯狂呼叫系统。
系统,你能不能给我限制这两个人的动作,或者直接把我的绳子解掉?!要么你给我一把匕首也行,我死了,你难道不是渎职?我续命点可还没用完!
不不、不能啊,酸酸......系统也怕得要哭了,声音慌张无比:你之前就问过我,我说过了不能,我们系统没有直接限制别人行动的能力,而且现在你完成的任务太少,我能解锁的权限也少,要是到了高级,你就能用续命点换匕首之类的了,但是现在你真的不能!也不能赊欠......
系统抽噎一声:而且就算有匕首,你也不能杀人,我们系统的设定是如果宿主杀人,宿主也会死亡。
谁说我要杀人了,我要自保!!
可是酸酸你的权限不够......系统声音带上了哭腔。
时诉安听着系统在他脑海里语无伦次的哭声,看着面前两个男人已经拿着鞭子逼他到墙角,他靠着墙壁,无力地喘着粗气,浑身的疼痛刺着他的神经,微微睁大眼,看向狭小窗口泄漏出来的一线光影。
时诉安第一次感到了什么叫走投无路,别无依靠!
躲?想往哪躲?!
一个男人蹲下来,带着手套的手抓住时诉安血流如注的右脚脚腕,使劲一攥,然后往后一拉。
啊!
极深的伤口被这么故意狠攥,时诉安疼得忍不住痛呼出声,全身力气顿泄,直接被拉了过去。
紧接着那男人又往时诉安嘴里塞了一块布,按住了他的腿脚。
时诉安拼命挣扎。
见时诉安脸上终于露出惊恐,另一个拿着鞭子的男人顿时高兴了,呲牙大笑,蹲下来猛地将鞭子套在时诉安的脖子上,然后狠狠一勒!
唔...唔唔!!!
强烈的窒息感顿时摄住时诉安,时诉安拼命挣扎,然后就被那个按着他腿脚的男人一拳打在胸口上。
系统在时诉安脑海里拼命哭。
它真的只是一个小新统,才出生三个月,一结束培训就出来带宿主了,根本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更不知道该怎么做,它现在害怕又慌张,它家酸酸要支撑不住了,怎么办,怎么办......
怎么办!!!
时诉安苍白透明的脸颊逐渐泛红,脸上是从没有过的好气色。
时诉安能感觉到,再过十几秒,他大概就再也动弹不起来了。
恐惧愤怒慌张在心底交织成网,铺天盖地,他死死看着地下室肮脏的天花板,强行命令自己镇静,镇静!
如果他真的要死,其实也没什么太可惜的,毕竟他早就在战地医院里光荣牺牲了,但是他现在还没死,慌张不能给他带来任何希望和好处!
系统。强制自己镇定的时诉安再一次呼唤系统。
酸酸......系统大哭。
我问你,你能不能屏蔽我的生命特征,能不能?!!
我我我......能!系统连忙说。
只作用在宿主身上的功能,只要达到初级就能开启,就是耗费的续命点不同。
一秒要一个续命点!
那你屏蔽我十九秒!
本不抱希望的时诉安终于感到了一丝希望,他声音从未有过的冷静严肃:从我说开始时,再开始,听见没?!
听听听,听见了!
已经几乎真的要失去意识的时诉安渐渐放松了挣扎,最后双手无力地垂在了地上。
死了。双手攥着鞭子的男人毫不在意地说:真快。
真死了假死了,老张,检查一下。闫管家厉声道。
是。另一个按着时诉安腿脚的男人当即把手放在了时诉安的鼻子下,停了三四秒:没有呼吸。
说完,他又把时诉安脖子上的鞭子拆下,摸了摸颈动脉,停顿了大概十秒,边转头对闫管家道:这人真的死了。
闫管家冷哼一声,眼角闪过一丝快意,摆摆手。
那就赶紧把他装麻袋里,放后备箱,带走,警察马上就要到了!
是。两个男人连忙把时诉安塞进麻袋,一个扛着时诉安,一个收拾地下室里的其他东西,三分钟内,全部弄出了地下室。
闫管家却没有立刻走,他打了电话,在其他地下室待命的人立刻赶了过来。
这一块地是谢家的,但谢家可不只是有这一个地下室,这一片是工地,有正在建的楼房,也有乱七八糟的仓库和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