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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和敌国太子联姻的日子——乔陛(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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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害怕。

咸笙低下头,不是不信,是真的怕。

你不想见他吗?

想。咸笙说:这不值一提。

湛祯沉默了下去。

咸笙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但以湛祯的性格来推测,他一定在怀疑自己在质疑他,但他若真的执意让哥哥过来,咸笙可能真的会怀疑他的用心。

在他们的身份背景下,两情相悦像海上浮萍一般,昙花一现,然后被大浪冲刷的粉碎。

咸笙心里通透极了,他耐心的等着湛祯的答复,直到他终于开口:孤想让他过来,真的只是想解你思乡之愁,别无他意。

咸笙看向他,慢慢点头:嗯。

你可有法子让他掉头回去?

南梁此次战败,皆因秦韬一党霸权所致,倘若南梁有急,哥哥就可以直接回去了。

那写信吧。湛祯把他抱了回去,亲自展开笔墨,递到他手里:这封信孤不会看,你可以放心。

他没有坚持非要让咸笙在这件事上证明信任。独自走出去,坐在屋檐下。

咸笙吸了口气,提笔写下文字,哪怕他说了不看,咸笙用词还是十分谨慎,许多处都只用了暗示,让哥哥尽快寻理由离开,并以此给出了相关建议,当然,也都是暗示。

须臾,他撑起桌子,双腿无力,便重新坐下去,喊湛祯:相公。

他自幼男扮女装,纵有男女概念,也十分模糊,故而喊出这种称呼,并无心理负担。

湛祯很快走回来,接过他的信,道:孤立刻让人送去。

谢谢相公。

湛祯心头一软,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第二日,湛祯回来,忽然神情凝重,咸笙窝在软榻上,见状微微撑起身子:怎么了?

湛祯坐过来,喝了杯水,道:知道孤怎么发现你的秘密么?

应该是,点蕊白峰。咸笙眸色微闪,推测道:阿瑾换上男装之后,好像十分不安,他与我不同,脉搏可辩男女,戚思乐一定知道,他时常出入楚馆,可能会将那东西交给阿瑾。他害怕被发现,就可能穿男装用点白,欲盖弥彰。

孤这段时间因为你,把他的事给忘了,今日他被父皇喊去敲打了一番,回来请孤尽快向父皇说明此事,保他不被赶出上京。

戚思乐给他那东西,除了让你发现我,只怕也是觉得阿瑾年纪渐长,藏不住了,想推你帮他一把。

湛祯沉默了下去。

咸笙眸色清透。忽然一笑:自己的亲生孩子,父皇不会无缘无故去怀疑他的性别,这对他来说只是小事一桩,没必要特意敲打。

湛祯眸色闪动:你以为?

定有人刻意泄密。咸笙道:阿瑾不是傻子,不会轻易做别人手里的刀,对他来说,你比旁人更可靠的多,说不准,欲盖弥彰是假,引你发现是真。但他选择了你,就一定会辜负另一个人。

你觉得是她告诉父皇的?

大胆推测罢了。咸笙若有所思,道:你现在不敢说,是怕说出来,会把我牵扯进去,但这又何尝不是掩耳盗铃。

尽快跟父皇说明此事,帮阿瑾恢复男儿身,至于我,你只管当做我从未有过秘密,你我越是坦荡,我便越是安全。

清容知道你的事吗?

她不可能知道。咸笙淡淡道:多是因为身边有阿瑾那样的人,所以才会产生联想,她喜欢你,巴不得从我身上找出些把柄谋反叛逆传递消息不行,自然希望我有些别的秘密,但这种联想不堪一击,没有证据的事,她谁也不敢说,借父皇之手敲打湛瑾,何尝又不是敲打你我。

倘若湛祯视湛瑾于不顾,清容会觉得自己联想成真,她会找出足够的理由立住这个想法,比如湛祯早已接受了咸笙的男儿身,进而深入取证。但如果湛祯坦然应对,往好处想,她会打消这个想法,哪怕再想坏一点,没有足够的论证证明,她也只会当做自己胡思乱想,不会冒险求证。

湛祯皱眉,站起来道:孤现在去说。

没必要那么急。咸笙道:明日找父皇汇报军务,顺便说了,这对你来说,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而已。

湛祯点了点头,他有点关心则乱了。

翠竹匆匆进了太后的寝宫偏殿,这里是清容的住所,她一路来到那俏丽却安宁的女子面前,附耳说了几句。

清容停下动作:太子带湛瑾一起去见陛下了?

正是。

清容有点恍惚。

她一开始的确是因为湛瑾的事而联想若咸笙是男子会怎么样,后来见太子府二人夫妻和睦,她觉得自己应该是想多了,可湛祯虐待咸笙的事传过来,她忽然有种清明之感,认为他二人定发生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她几乎就要确定咸笙是男子之身,否则为什么连皇后约她泡汤都不肯?

但现在,她又觉得自己是在妄想了。

咸笙那样美丽的女子,除非她是男人,否则湛祯绝对不会放弃她,晋国皇室一窝子色鬼,也定舍不得为难她。

她觉得自己果然是得了病,她太想要湛祯了,也太想为父兄报仇了,所以,开始产生了自欺欺人的幻想。

她笑了笑,捏着针在手下的绣图上引着线,另一只手十分笨拙的扶着,道:那就这样吧。

您都为救湛茵公主废了一只手她竟偏偏给咸笙迷住了,明明以前还夸您好看来着,真是喜新厌旧!

一窝子狗东西。清容冷冷道:我倒是要瞧瞧,她还能跟湛祯似的,找个美貌男子嫁了不成。

翠秀附和:那她这辈子只怕都嫁不出去了。

明日太子府设宴,你给我准备的衣裳如何了?

按照您的吩咐,未挑太亮的色,如今春日里,就寻了湖绿来。翠秀嘴皮子好:茵公主那样眼高于顶的色胚,都说您气质好,明日一穿,保管把那些姑娘都比下去。

你说她会穿什么颜色?

您说太子妃?翠秀理所当然道:她整日病恹恹的,何况皇后那么喜欢出风头,一定会让她亮一些的颜色,绝不会选这般浅淡的,只要不跟她撞色,你们就是各有千秋,绝不会沦为陪衬。

清容点了点头。

太子府内,咸笙亲自将湛祯画的那些册子收了起来,当然,还有他从戚思乐那里偷来的参考书。

一并塞入了箱子里。

他让如意把屋内简单收拾一番,梳妆台上随意摆着首饰,又提醒她:明日早上,便将安神香换成木檀。

哎。

月华很快拿了件红色衣裳过来,上方还坠着一些金饰,十分华丽,她咳了咳:皇后给准备的。

咸笙失笑:她罢了,好生收着。

他也不好拒绝皇后,明日第一次跟诸位夫人们见面,这群女人估计都跟皇后似的会好好打扮自己的女儿,争取能跟他这个太子妃一较高下。

但皇后哪里是省油的灯,按她的话说,好不容易娶来的儿媳妇,自然得好好出风头。

女人真是浪费。耳边传来声音,湛祯走了进来,拦着月华摸了摸那布料,皱眉道:整天比来比去,家里财库都要被你们败光了。

你与我发什么脾气。咸笙道:是你母后弄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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