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风头的还不是你。
你当我愿意出这些风头,更何况,你这才能多少钱,就要败光了,你家怎么那么穷。
湛祯脸黑:自不比南梁富庶,你们家若非过分奢侈,打仗怎么会输?
都说了是因为秦韬架空皇室,父皇过分信任才会输的。
那就早该把他杀了。
我父皇是出了名的仁君。
略。湛祯凶巴巴的对他道:都要灭国了,还仁君呢。
你你敢咧咧我!咸笙拿枕头砸他,湛祯接过来,道:总之,来了晋国不许那么浪费,明天把衣服上的金子拆下来,给孤做军饷。
这是母后自己的钱!你敢拆?!
湛祯诡异的停顿一下,那就过段时间再拆。
你有本事现在就拆,不拆不是男人。
湛祯冷笑:信不信今晚还弄你。
好啊,你弄,不弄是狗。
湛祯想了一下皇后手里的家法,凶狠的冲他汪一声,逗得咸笙噗嗤一笑,他则拉开柜子翻找起来。
你做什么?咸笙探脑袋,只见他从里头抽出一件湖绿色的裙子,举起来看了看,朝他丢过来,道:穿这个,配你。
淡了点。
都成亲的人了,还想勾引谁呢?湛祯说:就这个。
那母后那里
明天孤不在家,她打不着。
第63章
一大早的,窦嬷嬷就过来张罗了,倒也没弄出动静,没人来跟咸笙讲,他就窝在床上继续睡。
湛祯精力旺盛,咸笙一次下来却至少要三四天走不动路,但哪怕吃不到嘴里,每晚也没见他少占便宜。
尽管他仍然好像很委屈。
咸笙迷迷瞪瞪刚醒一点儿,就感觉脖子里好像有虫子咬,他软绵绵推了推,湛祯老实退开,抚着他的头发没有再打扰。
咸笙不知怎的就想到了长相凶恶的大狗。
明明看上去很有攻击性,却出乎意料的乖巧听话。
他便仰起脸,轻轻亲了亲他的下巴,几时了?
卯时刚过。湛祯拉起他的手在下巴上蹭,咸笙便顺势摸了摸,眼睛眯缝着还没睁开,就浅浅笑了开。
不知道为什么,他很喜欢湛祯的下巴,那里的弧度很好看,线条流畅而坚毅,连接着凸起的喉结,莫名叫人十分心动。
他忽然情动,凑过来吻湛祯,意料之中的被他搂住欺负了一番。
自己送上门的,咸笙便由着他了,好一会儿,湛祯克制的把他搂在怀里,低低道:身体要赶快好起来。
要赶快好起来啊,咸笙经常听到这句话,每次听到都心里酸酸软软,他点点头,用力拱了一下湛祯,故意道:好了也不天天给你弄。
又不只是为这个。湛祯说:孤还想带你出去玩呢。
提到出去玩,咸笙就精神了。
本来说好元宵节让湛祯带他出门的,结果为了躲掉跟皇后泡澡,害自己躺了小半个月。
但这件事也不能怪湛祯就是了。
他很快爬了起来。
如今天气转暖,屋内的炉子纷纷被挪了出去,只剩下一个大的,咸笙钻出来,让月华把皇后那件衣裳拿过来,结果湛祯抢先一步下床,揪着昨日挑好的走来:出嫁从夫,孤让你穿什么,你就得穿什么。
咸笙不得不提醒他:我会告诉母后,是你让我这么穿的。
说就说。湛祯说罢,伸手把他抱下来,亲自帮他将裙子给他穿上,笑道:孤还是第一次给人穿衣裳。
喜欢吗?咸笙说:要是喜欢,以后日日都让你穿。
他们又交换了一个吻,湛祯将上身的短袄套上他的手臂,因为怕他觉得冷,又在外头弄了件夹棉比甲,道:今日不算特别隆重,也就一起吃个便饭而已,你不用太紧张。
咸笙才不紧张,但他还是一笑,顺从道:好。
湛祯第一次给人穿衣裳,墨迹了半天,又扯着他来到梳妆台前,心血来潮要给他梳头发。
他要怎样便怎样,咸笙老实的很,只偶尔被扯痛头皮才要抱怨一声。
湛祯原本给他梳头就很小心了,一听就更小心,谨慎的拿手指扒拉微凉的发丝,确定没结再梳。
湛祯做雪雕手极巧,弄发型却着实不怎么样,本来还想弄点花样,最终只给他在脑后挽了个球,他揪着那球,从镜子里看咸笙忍俊不禁的表情,也不觉得自己笨,又拿手来将他鬓角的碎发全弄上来。
皇室有规矩,女子妆发要庄重,干净,这第一点就是脸边不可以有散发,要把整张脸完全露出来,脸大的也不能遮。
咸笙头发太多,并不能完全束住,湛祯不知从哪儿摸出一只素净的玉簪固定好那个球,球体上还垂下很长的头发。
明明已经十分简单了,他还是有些不满:怎么生的这般好看,今日就不要上妆了。
那么多人,不好素容,我妆淡一些吧。
这就触及到了湛祯的知识盲区,只好换月华上场,他站在一边儿摸着下巴看,若有所思的观察月华的动作,很快又跃跃欲试要上手:我来,我知道这个怎么用。
他拿起拿盒唇脂,蘸在指尖,认真的在咸笙嘴唇点,咸笙抿嘴忍笑,结果对方还是手指一抽,点到了嘴角去,他受不住,伸手推他:好了,不要闹我了,快去军营。
这个唇脂太亮,要再淡一些。
知道了。咸笙没好气:我会自己换的。
不过是跟一些女子见面而已,他居然磨磨唧唧耽误这么长时间,金银都不许戴。
月华好笑道:殿下真是孩子气。
可不么,活像偷偷藏起烙饼怕人知道他有的小狗。
湛茵素来喜欢热闹,不过她不爱打扮,但今日情况特殊,还是给皇后按着穿上了漂亮衣裳,并戴上了金饰。
她觉得自己就像那糖葫芦架子,不过身上插得都是金贵物罢了。
她浑身不舒服:我又不想做太子侧妃,做什么要跟嫂嫂抢风头。
凭你?皇后说:脸上再糊十层金泥也抢不了她的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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