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袈言没想到,有些惊讶:“我?”
“是的……您的那堂课让我印象深刻,于是对东古语发生了兴趣。我觉得能让您那么热爱的一门语言,应该很值得去学习了解一下。”少荆河很真挚地说,“我是冲着当您的研究生才来的。”
梁袈言的眸光黯淡下来,有些自嘲地笑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教授……”
梁袈言站起身,拿上吃空的平底锅:“我吃完了。你吃完就把这里收拾一下,有事去办公室找我。”
“梁教授,”少荆河在身后叫住他,“我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
梁袈言的背影定住了,定格在正要开门的动作上。
“梁教授,其实很多人都很相信您的为人。那件事,一定有什么误会。”少荆河不动声色地把自己融入那“很多人”里,“您是被冤枉的吧?”
梁袈言依旧笑笑,垂着眼,像是早已看开,所以没有兴趣为自己做任何辩解:“没什么冤枉不冤枉,反正也都过去了。”他转过身,脸上只有平静,望着少荆河的目光平和,“但听到你是因为我才学东古语,我还是很感动。我们这个专业每年的学生越来越少,已经面临着后继无人的窘境。我很高兴有你这样的新鲜血液加入。不过研一才开始学,吃了不少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