窸窸窣窣两声传来,是亭邈在薄被子里折腾来折腾去,把裹着自己的被子狠力一带,带到傅英腿上,给他也盖上被褥。
两人手碰手地挤在一起。
傅英眼神深了。
这样的姿势,其实和刚刚没什么不同。但因为有被子遮盖的缘故,大白天的,竟生了股隐晦的暧昧。被遮掩的地方,在黑暗里,滋长起无忌无畏的欲望,争先恐后想要跑出来。
傅英意识到这里的时候,瞳孔狠狠一颤。
而亭邈,正脸红着在被子里挪挪,从旁侧直接跪坐在傅英的腿上。同时,覆在他双腿的被子,也被亭邈顶了起来。
亭邈瞄了眼屋门,是紧闭的,这下放心,跪坐着攀傅英的肩膀。
他直接亲了傅英的嘴角一下。
蜻蜓点水似的,可唇上的温热传给了傅英,连带着两人的脸都微微泛红。
亭邈舔了舔嘴唇,嘴角抿笑:合格了吗?
正沉浸在突如其来的吻里,傅英脸色一滞:什么?
择偶标准呐。亭邈直勾勾的眼神像妖精,瞳孔睁大,显得瞳仁黑不溜秋,蒲扇般的睫毛颤抖的时候,眼睛灵动地要招人命。
他赖在傅英身上,眨了下眼睛:每天都要吻傅老师,今天的任务达标啦,那我合格不?
脆生生的嗓音在房间显得尤为清澈。
静谧无声时,门外大堂突然传来李意野豪迈的笑声:唐莱,你要去做饭?好啊好啊我去给你烧火!
笑得过于豪迈,险些让亭邈想撒娇娇的心思飞了。
傅老师,你说话呀。亭邈小声催他。
傅英的眼睛很久才眨下,缓缓伸手,在亭邈红润的嘴唇揉了揉。
他没控制好力道,粗粝的指腹触上柔嫩的嘴唇,狠狠一抹,亭邈吃痛地皱起眉,轻咛了声:疼。
眼角又变得湿漉漉,隐约还能看见缀染在睫毛上的水雾,带着不谙世事的纯情。
傅英被他迷得七荤八素,狠狠堵上他发疼的嘴唇。
唔!傅老师
傅英呼吸粗了粗:不够,前几天没有亲。
他眼神迷离,脸上出现被欲望折腾的红晕,沉沉道:欠我的。
掌心覆上亭邈柔软的脸颊,捧着那儿,低低笑了声。
话落,又接连咬了他唇珠好几下。
亭邈的语气有些羞:好麻,别光咬那儿。
刚说完,傅英就听话地转移位置,啃着他不薄不厚的唇边,尖尖的牙齿反复嘬弄。
直啃得亭邈眼泪汪汪。
亭邈鼻尖红红的,仅仅是吻,却被折腾得像被欺负哭:傅老师,不要了
傅英咬到亭邈快受不住的时候,才缓缓放轻了力道,贴着他唇瓣,张了张嘴:别叫傅老师。
什么?亭邈一懵,眨眨眼:那我叫什么
傅老师就是傅老师,他爱慕,更崇拜,是他不容亵渎的神祇,不叫傅老师能叫什么。
叫什么都没有傅老师好。
亭邈心里嗯了声,很肯定。
傅英嘴唇游移到他耳垂,喷薄的呼吸缠绵得撩人,低低绵绵的,亭邈心都酥了。
傅英说:叫哥。
哥?粗重的呼吸在他耳边作祟,亭邈缩了缩脖子,像个小鹌鹑缩在傅英进怀里,耳根赤红。
他顿了顿,不乐意地嘟囔:我有哥了。
说着,还不禁委屈:我哥叫方舟嵂
别说了。傅英无奈地按按眉心,后脑勺靠在墙上。
脸色暗沉,看样子要放弃这个称呼。
亭邈眼皮撩起来,突然,反客为主地压住傅英的手。
在傅英惊讶的眸色里,他嘴唇触上傅英的耳垂,故意哑着声,嗓音黏糊得结成糖滋儿:就要说不叫哥,叫哥哥,傅哥哥,哥哥
傅英转冷的眼神霎时消去,望着亭邈甜甜的笑颜,心像被人砸了拳,急跳急跳的。
也行。他咳嗽了声,掩饰眸色的晦暗。
随后,手虚虚握成拳,抵着唇,嗓音嘶哑:只能叫我,没有别人。
亭邈得逞地笑:其实我也常把表哥喊成哥哥。
环着他腰的手臂倏地收拢。
手臂力道紧得像锈了铁。
亭邈安抚他,放软了声音:好嘛,就只喊你。
傅英松了松手,但圈着亭邈的手臂没离开,只餍足地眯起了眼睛:好。
这样就好。
亭邈唔了声,眸子染上笑意。
他捧着傅英的脸一下又一下的亲吻,亲昵地哼:你最霸道了
惊鸟在树林穿梭,农庄外咻地传出窸窸窣窣的叶声。
李意野大嗓门喊:快出来做饭啦
哒哒的踩楼梯声响起,二三楼的嘉宾都下来,欢喜雀跃地跑到院子左侧的厨房,惊叹道:好香啊,唐莱你在做什么好吃的?
孟容晓满足地闻了闻:唐莱你的手艺好好,里头有啥?
她指指锅盖,恨不得抱住唐莱狂亲。
李意野嫌弃地睨了眼:抱抱抱,抱什么啊,快放下。说着就去和孟容晓动动手动动脚,俩人只差没打起来。
当然都是开玩笑的。
李意野和孟容晓都是大大咧咧的性子,两人从第一期就开始打闹玩了。
观众看着也乐呵。
【新年】:不知道唐莱做了什么好吃的,看其他嘉宾的表情我都觉得好香啊!想看看!!
【永恒微笑】:唐莱好可爱哦。[举高高]
【绿萝遍地】:诶,俩女孩子都出来了,邈邈和傅老师咧?怎么还在屋里呢,快出来快出来!!!
【嗑最甜的】:紧急呼叫邈邈和傅老师!![撒花]
观众在等,李意野也狐疑地看了眼房间。
傅老师和邈邈呢?咋还没出来?亭邈是李意野的前辈,但经过综艺的相处,李意野只觉得亭邈可爱招人喜欢,再加上自己年纪也比亭邈大,就一直喊他邈邈。
蒋约回眸,同样看向屋里:不知道呢。
她眼睛转了转:我进去看看亭邈哥哥吧,兴许没听到声音。
说罢,直接往屋里走,跟拍摄影师也在后面拍摄。
踏进屋子,蒋约笑嘻嘻地和直播间观众说:亭邈哥哥该不会睡觉了吧,我去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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