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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被死对头买回家——羽蛇(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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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母亲被以养病的名义远远送去江南住着,他和父亲之间便似乎达成了潜移默化的和解。

父亲说他成熟了许多。

记得上次父亲这么说,还是哥哥去世之后,他搬去别院。只是那时父亲的叹息更多,说他走偏了路。

原来每一次长大,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曲沉舟也不多说什么,起身将纱衣展开,再为他将领口和腰带理平整。

柳重明低头看着面前晃来晃去的红绳,忽然问:沉舟,跟我爹和姑丈摊牌的那天,你跟他们都说了什么?

曲沉舟一愣神,抬起的目光在一对视中又垂下去。

柳重明也并不需要回答,又轻声问:是怀王吧。

他们的约定,还没有到时间,他就知道了。

若是从前,他从来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能这么平静地面对哥哥的事。

是。曲沉舟也不瞒他:世子发现了什么?

什么也没发现,猜的。

其实从曲沉舟开始让他暗中调查怀王起,他就渐渐察觉到了,那样无迹可寻、悄无声息的行事方式,是怀王的做法。

若不是曲沉舟指给他看,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是看似谦和不争的怀王。

当年三位王爷恰恰都不在京中,我也曾调查过他们去了哪里,怀王那时距离定陵丘最远,为什么会是他?他问。

我只知结果,不知缘由。曲沉舟将头抵在他的胸前:是他亲口说的。

柳重明记得曲沉舟曾经提到的那个诡异的力量,可要当面问出这样的问题,他不敢想象之后会付出怎样的代价。

都过去了,别怕,他把人揽着,下巴轻轻擦在凉滑的乌发上:我爹前几天给我递了消息,他也派人过去那边了,我猜着应该是你对他说了什么。

什么消息?

他说距离定陵丘四十里外有个村子,在哥哥遇难前后几天,那里曾经有一户人家不见了。

柳重明的手捻上绵软的耳垂,低声重复:一夜之间,悄无声息不见了,那个村子不远处的官道,就是哥哥回京的必经之路。

官府呢?

村民散开住得不近,那家人都不见了,也就没有苦主,官府来看过一遍,就草草了事了。

世子是怀疑那家人

曲沉舟骤然抬头,两人目光对视中,那个名字就在舌尖上。

周怀山。

怀王的亲生父亲,那个不知所踪的周怀山。

可是他们也都知道,无从找起,他们谁都没见过周怀山就罢了,连那些村民,恐怕都未必说得上来,六年后的周怀山长什么样子。

世子,半晌,曲沉舟才慢慢开口:我有没有机会,见到瑜妃?

话虽问出口,可他知道,以他眼下的身份,很难。在春日宴上那样拼死闹过一场,甚至都没能来得及看一眼柳贵妃。

别着急,柳重明安慰:等我找个稳妥的机会再说。定陵丘那边,我会再派人过去查,怀王要的人也只有周怀山一个,其他人至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事至如今,也只能再等。

曲沉舟已将柳重明的官服理得不能再平整,也不能再扯着人耽搁时间,便只轻声问:宫门落锁前,能回来吗?

不等人开口,又自己回答:能回来吧。

我都这么大了,宫里哪能容得下我住。就聊两句而已,肯定能早点回来。

柳重明把手臂一紧,这把细腰正合适放他的手。

不过你也别等我了,早点睡吧。如果皇上要我即刻出发去找人,我人不回来,也会派人送个信儿给你。

曲沉舟踮脚,却不去碰近在咫尺的唇,慵懒地眯着眼睛,湿软的舌尖伸出去,点一下,又点一下。

柳重明心甘情愿被引上钩,攥着他的腰,恨不能将他整个提起,吻成一汪水,喝进肚子里去,化为一体。

他们守着最后的底线,唇齿相抵便是最动人的交谈。

柳重明知道怎样去滋润自己的小狐狸,怎样吸吮出小狐狸的三魂七魄,看到蒙着水气的琉璃眼失神迷离。

可他终究是有自己的责任,那一只颈圈已经为他准备好,他要匍匐过去,让人为他戴上。

而后将束缚他的一切拖成残砖断瓦。

有人在终点等他,向他伸开双臂。

他必将,摧枯拉朽。

作者有话要说:每一次成长,都是有代价的

emmm这个周六,早来啊,不是掉马

第137章忠心

又是请辞大理寺?凌河又怎么你了?就跟他这么过不去?

虞帝就着于德喜的手看了一眼折子,气极反笑:你再这样任性,就不怕朕怪到你爹和你姐姐身上?

他点点跪在阶下的柳重明,笑骂一声:朕就是太惯着你了。于德喜,去宣阿正来,把重明带回去,好好管教一下。

于德喜应了一声,刚下台阶,便被柳重明牵住了衣摆。

皇上,柳重明深深叩下头去:臣并不是与凌少卿有龃龉,而是近日忽然顿悟了许多道理,才发现之前年少无知,走了许多弯路。

虞帝一笑:看来没让你跟景昭一起胡混也是对,顿悟什么了?

柳重明直起身,目光平视,落在书案上,朗声应答。

臣从前目光狭隘,眼界浅薄,心心念念的只想着兄长遇害之事,甚至前往大理寺述职,也是为了兄长。可如今才想明白,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先有国,后有家,臣读圣贤书,却始终没能体会其中真意。

柳家蒙皇恩浩荡,才有今日的煊赫荣光。臣自幼得皇上指点提教,此身当为皇上死而后已。

臣舍本逐末,有愧皇上栽培,又怎能仍厚颜在大理寺尸位素餐,故而今日特来向皇上请罪。

你啊,到底还是个孩子,虞帝被他的严肃逗笑:不过你这模样,倒是让朕想起你爹年轻的时候,这心直口快的脾气,真是一样。

柳重明忙向前膝行一步。

皇上,臣并不是孩子气,也不是对谁都这般心直口快,只是一想到往日里让皇上失望,臣就如万箭攒心,恨不能向皇上剖心明志。

罢了,哪就这么严重了,虞帝向于德喜示意一下:既然你不愿意呆在大理寺,几次请辞,折子先放在这里,改天朕跟你爹商量一下,再决定你的去向。去陪陪你姐姐吧。

皇上,臣还有事上奏,柳重明没有叩头谢恩,跪着不肯起,话中犹豫:臣不敢求皇上恕罪

什么大事,值得你吞吞吐吐的?

去年潘公公随臣的船队跑船,臣虽交了出入账明细册子,却却是一时财迷心窍柳重明低着头支吾:瞒报了三十万两。

虞帝面色一冷:柳重明,你真是好大的胆子,你可知,依大虞律法,在任官员若是贪了这么多银子,该如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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