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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结束在一个绵长美好的低音号大三和弦里,全曲乐声意犹未尽,象征永不终结的爱情之美。

就在这时,来自东方的两位音乐家踏着掌声并肩走上舞台。他们背脊挺拔,姿态自信而优雅,在指挥台边站定,向着所有听众微笑致意。

作者有话说:

注:

[1]意大利圣切契利亚管弦乐团:Orchestra dell'Accademia Nazionale di Santa Cecilia。不知道缩写是什么,意大利排名第一的交响乐团,偶尔能冲进世界前十,非常古老的一只交响乐团。

[2]羽管键琴:古代拨弦钢琴。传统古典交响乐团并没有钢琴的席位,但会有常驻羽管键琴家。

说到意大利,就是热情浪漫的代名词。他们的交响乐和德国有一些细微不同。意大利更追求戏剧性的表达,甚至还出现过演奏家身体来回摇摆这样在德奥绝对不允许出现的事情。这一度成为欧洲交响乐圈有争议的话题。后来,意大利保持了他们交响乐的“意大利性”,并且让它变成了意大利交响乐的重要特点。

第33章 【33】二重奏

白朗觉得现场的镁光灯照得人太热,几乎要燃烧起来。他的眼睛是湿润的,每一口呼吸却又觉得干燥,鼻尖已经有汗水沁出,让他本能想要用手去摸一摸。但他看到站在灯光下的祁斯年,又忍住了。

祁斯年回头与他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后利落抬起手臂,接着深吸一口气,一个呼吸间,大提琴和小提琴急促流畅的旋律同时划破虚空。

在场观众的心弦无一不绷紧了。

记忆中悲伤抒情的亨德尔g小调以80bpm的速度呈现,崭新的主题旋律融合崭新的节奏,被四度音程肆意陈述。

白朗和祁斯年不约而同摒弃所有揉弦,节拍干净不拖沓,音乐线条跳跃不休,焦距忽近忽远,时而落在的骄傲明媚的小提琴连续和弦上,时而又被大提琴的华丽辽阔的低音所吸引。

对于神秘多变的Passacaglia舞曲,有的音乐家喜欢用揉弦拉出哀伤的余音,有的则喜欢处理成甜蜜清新的小快板。而祁斯年想要诠释的亨德尔,完全有别于这两种常见的风格。

小提琴超高水准的连顿弓与跳弓切换得干净而自然,每一串变奏都裹挟五光十色的气息奔涌而出;大提琴一改平日里悠远沉稳的风格,每一个音符都沐浴着酣畅淋漓的奔放。它不管不顾追逐小提琴的音色,如同追逐无所不能的神明。

温度骤然上升,所有倾听者屏住呼吸,身临其境。

属于小提琴的声部明亮而滚烫,它骄傲踏入,掷地有声:

E’il mio destin cosi’(我们寻找命运)

Solinga ne’tumulti(寻找点燃灵魂之人)

Che piu cercando io vo?(我们寻找的到底是什么?)

大提琴声部倾身跟上,以湍急的跳音诵读出郑重回应:

Dell’universo, dell’universo intero(是全部的宇宙)

Quando ne’cieli il raggio(是天边的微光)

Nasca il giorno, o il giorno muoia(是日出,以及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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