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妄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我刚刚洗澡拿错衣服了,是宋漾使坏送来的,他还以为我真的要跳舞呢,真损,早知道他么喜欢,就把他投上去跳舞了。
边说边淡定朝着床的方向走过去:哦,对了,我刚刚收到晓曼的消息,说我不用去跳舞了,改上台主持一下念个开场白就行,不枉我对你寄予厚望,你果然很可靠,谢啦兄弟!
最后一个字扭曲地变了调。
他在要看就要革命成功之际忽然被人拦腰一把抱起。
眼前世界晃了一圈,他还没从猝不及防的晕眩中反应来,就被扔在了床上,紧接着另一个身体欺身上来,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将他困在身下狭小一方天地。
第63章前兆别推开我好吗
江妄懵了。
挣扎着撑起上身曲腿坐起来,却又因为沈修然的不肯后退无法离开,只能一直后退到被抵住墙,直到退无可退。
正中某人下怀。
江妄闻到沈修然信息素味道了。
它们顺着空气一寸一寸开始弥漫,将江妄周围所有空气都裹进酒香,像是制造了无形的一层囚牢,将他严密困在其中。
他甜茶味也被勾出来了。
因为他吸引,更是因为对这样几乎越界亲昵姿态感到兵荒马乱,手足无措。
沈修然。他小声喊他。
他猜测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是六神无主,这不符合酷哥的人设,可是他控制不住。
你做什么啊
沈修然在目不转睛看他,仗着自己处于背光阴影下,眼底汹涌泛滥的情绪不加掩饰。
他是一只困兽,被面前少年完全困住野兽。
他可以在身体困住他,将他圈外自己势力范围,却在精神让被他完全掌控,一心只想追随他,为他情绪大起大落,完全被他牵着鼻子走。
好想把这个人据为己有。
可是不能,那样会吓着他,他只能慢慢来,慢慢来,在时机成熟之前,他要所有情难自禁都安一个正大光明的由头。
好借机靠近他,为自己苟延残喘续命。
沈修然低垂着眼帘,江妄看不清他此时的眼神,却仍旧可以靠直觉清晰地感受到从他身上传递过来的沉甸甸的情绪。
他不清楚这种情绪到底是什么,更不清楚这种情绪从何而来,他只是莫名有种感觉,感觉自己是一块喷香四溢的蛋糕,而沈修然就像是一直饥饿的狼狗。
狼狗好不容易找到了美味的食物,舍不得吃,更舍不得放走,只好用收了利爪的肉垫踩住,贪婪又克制地舔舐。
被美味勾出的饥饿感和占有欲越来越旺盛,仿佛下一秒就会因为克制不住,将他整个吞进肚子。
不可思议的是江妄竟然一点也不觉得害怕,只是随着沉默时间的推移,克制不住心跳加速,呼吸加速。
两种信息素在看不见空气中厮磨交缠。
那个,快熄灯了好像。他顾左右而言他:你要不要赶快去洗澡,不然一会儿断了电,你就只能用凉水了。
江妄。
沈修然在他话音落下时紧接着叫了他名字。
江妄几不可查抖了一下,眼神闪烁,想着继续强装淡定:啊?什么,什么事?
腿上伤好了吗?
腿上伤?什么腿上伤。
江妄脑子被变异成甜酒信息素糊住了脑子,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自己前些时候刮到桌子伤。
好了啊,早就好了。
留疤了么?
不知道,没留意看过。
为什么不留意。
留不留都没什么吧?江妄无所谓态度:大男人身上多个疤算什么,又不是小姑娘那么金贵。
不是只有小姑娘才金贵。
什么?江妄觉得沈修然好像在不知不觉中又靠近了,不由咽了一口唾沫,反应更慢。
你也是。
看看。
沈修然淡淡吐出这句,低头作势去掀他裙摆。
这是什么流氓行为?!
江妄眼睛都瞪大了,立刻就像把腿缩回来并拢,却被沈修然先一步握住脚腕拉了过去。
他撑着一只手伏在他方,完美阻止了他想并拢双腿的打算,力道不至于弄疼他,却也让他没有办法挣开。
掌心干燥的温度贴着脚踝肌肤,一寸一寸往攀爬,江妄甚至觉得皮肤底下血液也在跟着往倒流。
存在感强到他完全没有办法忽视。
没什么好看。
他开了口,才现自己已经紧张到声音都不稳了,逃避意味极重解释让人难以信服:想起来了,没留疤,,刚刚洗完之后我看了
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没有底气,直到完全消失。
徒劳地用手捂着裙摆遮掩没有任何实际效用,是被沈修然掀开了。
在他身上本就短得出奇裙子经此一掀更到了一个离谱的长度,沈修然像个游走在禁忌边缘绅士,恰好将他掀到能够露出疤痕,一不多,一不少。
再往一寸,哪怕半寸,都是越界地方了。
指尖从轻微凸起一道皮肤上划过,江妄整个人抖了一下,呼吸乱得不成样子。
留疤了。沈修然语气很淡,听不出来是不是不高兴。
好吧。江妄喉咙干,又咽了一口唾沫,掌心底下床单被揪得皱成一团:应该,应该挺小,不影响什么。
他看起来手足无措极了,挣扎的几道很小,几乎等于没有,但是沈修然还是察觉到了。
睫毛几颤,他知道这对江妄来说太过了,该放开了。
但是他舍不得。
江妄膝盖内侧蹭着他腰。
无论是一手便可轻易握住脚踝,是这道浅浅伤疤,又或者是听在耳中凌乱的呼吸。
都舍不得。
他喜欢的人,连一个慌乱躲闪的眼神都在致命吸引他。
如果刮到的是我,就不会了。
他抬头看向江妄眼睛:不会留疤,无论伤在哪儿,伤得再重,流得血再多,不会留疤。
不是江妄错觉,他又靠近了。
那只手扶着他膝盖,鼻尖相距不过一拳的距离,江妄终于看清了他眼睛,也看见了他眼里流露的认真和克制的心疼。
心脏被什么轻轻撞了一下。
受他静如湖水一般眼神影响,心跳终于在逐渐平复,呼吸也跟着悄悄慢下来。
他似乎被他蛊惑了,看见都是他,听到的都是他,想到的都是他。
你受过很多伤吗?
嗯。沈修然轻轻点了下头,手从膝盖往,悄然握住他细瘦的腰:很多,就像上次额头的伤,或者要更重。
次的伤是江妄亲手药,在他眼里那已经很严重了,血都流了那么多,如果要更严重,他想象不出来会是什么样。
怎么回事啊?
他被三言两语带跑偏,完全忘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在满心难受地心疼他。
心疼他才十八岁,怎么就受过那么多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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