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就是那样小职员扶着床边,脸特别红,他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红,高考第一天考完,我同桌说有个活动很好,因为我帮过他忙,他非要带我去见见世面。我不想去的,他非要拉我去,然后我就去了就是那个酒店,我不是端盘子打工的,我是去凑热闹的,在人群中看到您一眼,您也看我,后来我又看您,您又看我然后我同桌突然没了,我就找他,找着找着就被您拉住了,您就开始扑上来亲我
这些不用说。总裁赶紧让他闭嘴,试图掩饰那晚自己喝酒劫色,你明知道自己可以不用去考试,为什么第二天早上一声不吭跑了?
我没一声不吭,我留了手机号的。而且我还是起晚了,出租车还被堵住,司机热心肠,帮我叫了旁边的警察。可是还是迟了,那门没考上。小职员揉了揉开始变红的鼻子,等了您一个暑假,您也没有打给我,直到我去上大学,您都没有打回来。
没考上理综,你不会找回来?总裁拧开瓶盖,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半瓶。
我想找,我家里人一夜没找着我,发动了好多关系,最后直接把我押回家了,下午送我去考场,然后再接我回去,没让我出过门。小职员抿了抿嘴,老婆,我能不能脱件外衣?我好热。
总裁看着他红彻底的脸颊,就知道塞他生蚝塞多了。他点点头,小职员才敢脱衣服,穿着衬衫蹲在旁边,头发丝都耷拉着。
老婆你生气归生气,打我归打我,能不能别不理我?小职员偷偷地看过去,不敢直视。
那你给我跪下吧,我勉强可以理你。总裁开出一个条件,昂起下巴,把剩下半瓶水喝光。他敢说,是因为知道狗男人不敢做,没有男人随随便便愿意跪的。
古人云,男儿膝下有黄金小职员愣愣地说。
看吧,总裁笑了笑,笑容里没有温度。
可是我从来都不信。噗通一声,小职员从蹲着往前一扑,扒着床边跪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狼狗:没错,就是我带他去的,结果
第91章狼狗篇83
天早就黑了,男人在厨房切葱姜蒜,老人要做红烧里脊,他帮忙打下手。
小老师,你刚才唱的那首歌,真好听啊。少年的姥姥负责今晚掌勺,回忆方才的旋律,好像好像听过。
男人低下头洗净手,刚才自己哼唱的歌曲就是成名曲。有些歌旋律都差不多,您要是喜欢听,我再唱几首别的。
不,旋律差不多可是不一样,我肯定是听过,不要看我年龄大,耳朵可是很灵的。姥姥边笑边回答,一想到外孙回来吃饭,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年轻了好几岁,音乐是伴随一辈子的事,我可能会记错很多事,像我家老头儿的高血压药放在哪里就经常忘,可是歌曲的调调不会记错。我家以前就是搞音乐的,妈妈爱唱歌,我也爱,女儿也爱到外孙这里就不行咯,那孩子怎么连五音都找不着呢?
他确实不是唱歌的材料。男人回忆起少年的歌声就想笑,如同魔音贯耳,但是他不是不全在调上,偶尔唱几句还可以。
你是他的老师,当然偏心他,他唱歌什么样我听不出来?姥姥叹了叹气,不会唱歌也好,搞艺术的人单纯,他不搞艺术,离唱歌越远越好我们家不能再出一个了
男人静静地听着,听老人唠唠叨叨地说,话里话外没有谈及那个人一个字,可男人隐约觉出她的话题里有少年妈妈的影子。那样一个纯净的热爱艺术的女人碰到爱情骗子,自然无法全身而退。就连自己,回想起被情感操控的那些年都如同掉进冰窟。
对了,小老师,你悄悄告诉我。姥姥的语调转换,很好奇的,眼睛也眯眯笑着,我外孙在学校里有没有喜欢的女同学啊?
啊?男人手里的抹布掉了。
他这个年龄肯定有喜欢的女孩子。姥姥很笃定地说,您要是知道了,一定要多多提醒他,追女孩子不要总是欺负人家,要写情书,字一定要好看。你看他那个脾气就不好相处将来哪家女孩子能看上他啊。
男人把抹布又捡了起来,不好意思抬头。自己就看上他了。
孩子从小没有人管,也不知道他爸爸对他好不好,所以脾气差,说话也不好听。老人慢慢地说着,他不和我们诉苦,也不和我们提这些年怎么过的,恐怕没有人照顾他咦,刚刚他不是发信息,说马上就到吗?
是啊,是啊。我这就去接他,外面天都黑了,万一碰上坏人就糟糕了。男人突然想起这档事,赶紧洗洗手,换鞋下楼。小区里安静得出奇,只有远处两个人在遛狗,他朝大门方向疾走,朦胧间,看出一个熟悉的人影儿。
校服,高个儿,刚长成的肩膀,不算成熟的脸。
他叫了一下少年的大名,那个人影儿就停住了,紧接着朝他走近,越走越能看出姿态不对劲。
你干什么去了?男人开始跑步,向那个一瘸一拐的人影儿靠近,身份从男朋友逐渐变回家长,语调也不一样了,这么晚了你不回家?知不知道家里人多担心啊?
少年其实早就进院了,一直在楼下徘徊溜达,不敢上去。我
你不会又和什么人打架了吧?男人最担心这个,社会上什么人都有,万一给你打坏了
我没打架。少年的头深深低着,不敢看对面,他不敢回去,原本想把奖杯修好给心上人一个惊喜,现在惊喜变巨大惊吓,根本没有复原。所以不敢上楼,正想着怎么解释这个问题,男人就下楼接自己来了。
那你干什么去了?快上楼吃饭,饿不饿?男人没看出他手里的是什么,只知道他瘸得厉害,伤哪儿了?疼不疼?
摔了一下,不疼,小伤根本不疼。少年说,忽略右小腿和右大臂成片的擦伤,密密麻麻的小口子连成一片,沁出丝丝的小血珠,那什么我有东西给你。
男人刚要拉他走,又转过来。给我什么?
给你这个。少年规矩地站着,小学生交作业一样,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对不起,我修不好了。
男人看着他手里的东西,惊讶中认出那就是自己的奖杯。它曾经什么模样来着?好像快要记不得了,摔得太惨,再也立不起来。他傻在原地,看着奖杯,又看看少年,不太理解似的。
我去修了,但是人家说摔得太严重,没法修好,只能弄出这样。少年小心地说,把奖杯往前递了递,刚才还差点儿给摔坏了,对不起啊。
男人往前靠了靠,手往前伸,去触碰修补好的底座。明明这是他自己的东西,却恍如隔世。他碰到了一下又立刻去看少年,院子里特别安静,静到他听到了耷拉着脑袋的少年的呼吸,和他说的每一句对不起。
他以为闯了祸,不敢上楼,却不知道自己已经做好了饭等他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