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郡王听了嘉王的话,忽然有些眼馋娇憨的小姑娘, 等她身体好了,抱去我那里稀罕几天,你叔婆最喜欢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放心,老婆子肯定不会亏待她。
嘉王当即应承下来,等到五月份天彻底热起来,将纪宝珊送去清河郡王府小住半个月。
这边的两个人之间的气氛越是和乐融融,另一边的信阳郡王脸色就越深沉,终究还是没能忍住脾气,他重重的将茶盏放在桌子上,虞珩是怎么回事?长辈传唤,他竟然如此拖延,可见平时就是个目无长辈之人。
清河郡王正看信阳郡王不顺眼,想也不想的道,你是怎么回事?明知道我在这里等你,竟然让我等了两刻钟,你眼中有我吗?
信阳郡王没想到清河郡王半点面子都不给他,立刻指向正端着茶盏的嘉王,他府上那个内监来请我的时候就很晚,怎么能怪得到我头上?
嘉王眼皮都懒得掀,懒洋洋的道,我府上今日事多人忙,若是有所怠慢,还请叔父体谅些。
松年悄无声息的从外面进门,大王,小郡王来了。
直接让他进来!难不成还想让谁出去接他,好大的脸!信阳郡王抢在嘉王前面道。
嗯?原本也打算让虞珩直接进来的嘉王从座位上起身,特意对信阳郡王解释,来者是客,他又是为了护着宝珊才受伤,我出去看看。
信阳郡王气得直拍桌子,转头对清河郡王道,王叔,你看他,眼中哪里有我这个长辈?
清河郡王啧了一声,语气却比之前多了许多宽容,你出门前吃药了吗?
和松年一同进门,只是等在屏风外的纪新雪听见这场三个男人的大戏,眼中皆是恍惚。
宗室巨头们吵架的时候,竟然如此接地气。
嘉王见到纪新雪满脸恍惚的傻样子,正想让纪新雪赶紧出去,别给他丢人,眼角余光却看到坐在轮椅上的少年架在高处的腿。
虞珩的肤色不算白,起码和就站在他身侧的纪新雪没办法比。脚腕周围的皮肤却被狰狞可怖的伤痕衬托的犹如凝脂般白嫩。
怎么伤得如此严重?嘉王眼中闪过惊讶,走到虞珩身边仔细观察虞珩脚腕上的淤痕,身上的懒散收敛的干干净净。
越是在近处看虞珩的伤处,淤痕越是恐怖丑陋,从脚踝到脚面皆是蔓延的紫红色。
松年同样惊讶得不轻,柳太医说小郡王的伤处没有大碍,按时用药,七日内就能康复。
别碰!纪新雪拦住嘉王的手,等药膏晾干直接缠上干净的绢布就行,千万别将药蹭下来。
嘉王不疑有他,转而看向垂着眼皮不肯看人的虞珩,态度出奇的和蔼,还疼不疼?缺什么药尽管与我说,我去宫中给你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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