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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多败絮——弗烟(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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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行锋的唇角浮出弧度:不交就不交,扯什么家法。

沈翎感觉膝盖中了一箭,即刻挺身博面子:就算交你出去,只要我哥瞒着我爹,我一样没事!

越行锋道:你哥很宠你。

沈翎得意道:那是!家里就我哥待我好,他就我这么一个弟弟!

不就一个哥哥,有什么好得意。我就不觉得他比我强多少。越行锋眼神轻蔑。

大言不惭。沈翎扬眉看他,比起你这个纵火犯,我哥可是当年平定西临动乱的将军,那个时候,他才十七岁,第一次带兵上战场,就一路胜战。

看他说得眉飞色舞,越行锋摇头道:十七?人家十七岁带兵上战场,再回头看看你,啧啧啧,成天花天酒地。

嘲讽刺耳,沈翎神色复杂,倒也没反驳的意思,气势傻瓜弱了不少,小声嘀咕:反正也轮不到我。

你说什么?

关你毛事!

第9章家有无赖

沈翌的伤药果真有效,比那无用野大夫靠谱多了。沈翎又让阿福去顺了几罐,全给了越行锋,琢磨着等柴廷的兴致过去,再找个商队送他离开京城。

然而问题是,前几日还冒险出门寻路的某人,竟然再也没提起走人的事,反倒堂而皇之地住下了。

这一住,可让沈翎一连几夜睡不好。越行锋的伤势复原神速,还时不时支颐看他,看得他浑身发毛,就怕晚上一个不留神把他给现在,那种眼神又飘了过来。

看什么看!睡你的觉去!沈翎窝在暖榻上看街边话本,眼角往屏风那头一撩,即见某人眉目含笑,不禁神魂抖了抖。

睡了一晚上,还有什么可睡的。不如,一起做些快活事?越行锋邪邪地勾起唇角。

死无赖!猥琐!小爷发善心留你养伤,不是让你想那回事的!沈翎抄起书卷,扬手掷去。

越行锋一手支着下巴,轻易把书接了:沈二公子,你想到哪里去了?我的意思是,反正这么无聊,我们一起下下棋什么的,难道不行?还是说,你在期待那些

不可否认,他笑起来的确要人命,沈翎感觉魂被勾了一勾,脸颊一红,低下头去:下棋?就你也懂下棋?

越行锋点点头:说不定,比你行。

沈翎笑了,随即卷起袖子:等着打脸吧你!来,与小爷大战三百回合!

波澜壮阔的战局正要开启,阿福不合时宜地推门进来。他见沈翎一副要干架的模样,惊慌失措地冲过来,挡在主人身前,拍胸脯道:不许欺负二少爷!有事冲我来!

沈翎拍拍他肩:不要激动,下棋而已。

呃,下棋阿福有点破音。

什么事急成这样?沈翎知道阿福进门前必会在外通报。

老爷刚下朝,急着寻少爷你。阿福顿了顿,二少爷,老爷他脸色不太好。

沈翎顿生出不详预感,临走前嘱咐越行锋:喂,别乱跑。

越行锋斜倚在屏风后翻书:哦。

*

昭国公府。关河堂。

沈翎一路听阿福说了不少,虽然阿福行事较为浮夸,但在严肃的事上,那可是真的严肃。听他洋洋洒洒说了一堆,足见老爹的心情的确不太好。

此时关河堂内,气氛压抑到极点,连颇有家庭地位的沈翌也面色不佳,更别想他这个庶出能说上什么。

昭国公郑重看他:沈翎,柴参知府中走水,是否与你有关?

什么?几天前的玩笑话,居然一语成谶!

今日散朝后,柴廷似对他人提起,借他人之口,传到爹耳边。沈翌应道。

原来,柴廷对那日宴会羞辱未遂耿耿于怀,又接连几日寻不得纵火犯,两件事叠在一起,自是怒到心塞。大致为此,他想找一找昭国公的晦气,顺道把绛花楼的事给传出去。好在沈翎近日待在府中,才没让柴廷逮着机会。

沈翎深觉事有蹊跷:爹,此事分明与我无关,为何这般问我?

昭国公目色微冷:往日翌儿让你待在府中,你仍是想方设法跑去玩乐,可这一次,你却乖乖留下了,若非心中有鬼,你岂会如此安分。

沈翎心底一凉,忽然有些绝望,父亲竟是这样不信任他,这样疑他。他留在府中全然是为了藏住越行锋,与那些破事根本没半点关联。但这理由,他偏偏不能说。

怎么不说话?昭国公目光一厉,难道真是你做的!

不是!沈翎对这个父亲很失望,话音习惯性调笑起来,父亲,你不信我?我,沈翎,岂会做这种事!

你敢砸绛花楼,就该想到后果!昭国公忽而冷笑,你房里藏了什么?

沈翎手心发冷,心说阿福绝无可能将他出卖。那又是谁?

昭国公道:听翌儿说,你房里香气浓重,据我所知,你并不喜熏香过甚,莫不是为了掩饰什么?

没想到,是沈翌。沈翎只得否认:昨日不喜,今日便喜了,有何不妥?

昭国公并未理会沈翎的说辞,扬手道:去二少爷房里搜!

第10章骨气什么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沈翎措手不及。这人既然能果断下令搜索,定然事先做了准备,眼下院子被家将包围并非毫无可能。若是如此,越行锋岂不是插翅也难飞?

沈翎想追父亲出去阻止,手被沈翌拉住:你没做过,就无须惧怕。

是啊,他没做过,但屋里那人做过好么!

昭国公踏入沈翎的小院,面色铁青,立即命人踹开紧闭的房门,不等旁人进屋,他便只身进屋。这时,一只手拦在身前。

沈翎没想太多,挣开沈翌便去拦:爹,你搜了,就是不信我!

若信你,会给沈家带来灾祸,我宁可不信。昭国公冷漠地推开沈翎,径直往屏风走去。

不可以!沈翎顾不得暴露什么,紧跟上去,晚一步,见父亲揭去地上的被铺。

昭国公的八字须抖了一抖:怎么是你!

沈翎一见被中之人,暗暗吁了口气,忽觉里衣已被汗湿,紧贴在背上。

躺着的人不是越行锋,而是阿福。方才阿福来通报,又随沈翎一道去了关河堂,短短的时间里,他是如何神鬼不觉地回到屋里?沈翎想着,这暂时不重要。

你让一个下人睡在屋里?沈翌发问。

这几天手伤,很多事不方便,我就让他睡近些,也好使唤。沈翎感觉额角淌下冷汗,不敢用手擦拭。

沈翌见状,随即走到前边:与下人同宿,好像不合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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