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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多败絮——弗烟(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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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捶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的命?越行锋睁眼瞧去,他两只眼睛竟气得发红,你这是在管我?

管你又怎样!你要是挂了,谁替我打架!沈翎说着,又是一捶,反正他肉糙。

是是是,你是我媳妇,这等事,该管,管得好。越行锋夸得万分不走心,无意间瞥见他眼里的微嗔,忍不住挺身吻他。

沈翎发觉他勐力靠过来,忙将他摁住:你有这闲工夫,就想想怎么熘出去。

越行锋作无辜状:我想了。只是这些年,花冬青长了不少心,一时半会儿的,恐怕走不了。话说着,当沈翎的面,逼真地一咳。

沈翎看他这副样子,没忍心逼他,脑袋左右晃着:算了算了,你先养好了再说。

越行锋将他的手握了,一张英俊的脸忽然拧得楚楚可怜:媳妇,我想晒太阳。

这种表情在沈翎眼里,有点恶心。漠然伸手,往门外一指:自己走出去。

不说还好,沈翎话从口出,越行锋转眼就变本加厉:唉,媳妇嫌弃我。

好了好了,烦死了,我扶你出去!这下行了吧!沈翎实在shou不了他这种表情,实在比自己穿女装还丢人。

听说你穿女装了?越行锋冷不丁问一句,冬青说的。什么时候,穿来看看?

你给我闭嘴!沈翎毫不留情地在腿上一掐。冬青个鬼!

心不甘情不愿地搀越行锋出屋子,沈翎发现周遭护卫的武侍全都消失了!难道花冬青就真放心越行锋一人在这儿?

越行锋朝空地一指:没椅子,没桌子,没茶,没吃的,没

你够了!我替你去拿,再废话就把你推水里!虽是威胁,沈翎仍是感觉自己处在弱势,要不是看他余毒未清、看他可怜,才不这般顺着他!慢着他可怜个毛线!

好的,媳妇。越行锋得意一笑,自行坐在石滩边上。

明明就能自己走,还要人扶,无耻败类沈翎嘀嘀咕咕,也无所谓越行锋听见,一步一跺地回屋子搬东西。

回身的一瞬,一道金光从沈翎眼角划过,他不由寻着去看是一只绝美的金蝶。

世间寻常蝴蝶,没有一种能与眼前的金蝶相提并论。

日光倾城透羽翼,金尘流溢若星河。蝶翼过处,皆如金雪纷落,悬久不散。

沈翎看得痴了,竟探出手去。远远坐着的越行锋一见,立即箭步而来,以求阻止。

怪异的是,这只金蝶居然乖乖停落在沈翎的指尖,金光飞舞,极致炫目。

几乎能够感觉到,金蝶正盯着沈翎,在他指尖轻旋出一道金光,在他眉心轻拂而过。

沈翎瞳色一顿,发觉体内有一股气流涌去指尖,那只金蝶微微俯首,似在吸吮,通体金光较于方才,更加耀目。

远处跑来一个青衣姑娘,身材娇小,估摸着十四五岁,可一丛乌发之间,居然有几缕银丝。她的面色有些苍白,奔跑过来,喘息不止。

她稍稍缓过气,抬眼看向那只金蝶,又转而目视沈翎,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却不用言语表露,只是用手指了指,示意沈翎把金蝶归还。

本着物归原主的原则,沈翎把金蝶递过去,可它怎么也不愿挪去青衣姑娘那边。见那姑娘很是焦急,沈翎顺手甩了两下,可那只金蝶像是粘在他指尖似的。

我来吧。如同中年女子的粗糙声线,竟然出自这个小姑娘!

哦。沈翎的回应显得迟滞,只管把金蝶递过去。

青衣姑娘从袖中取出一方小盒,揭开之后,是一朵风干的鸢尾花。她扬手把香气散去,金蝶立即飞离沈翎指尖,停在干花之上。

沈翎察觉集聚指尖的那股气流,此刻已消散无踪,再看那姑娘,正对他不断鞠躬致谢。

青衣姑娘带了金蝶离去,沈翎低头望着指尖,惊见上方有一个极细的小孔!

这到底是蝴蝶,还是蚊子?根本就是大马蜂!

越行锋凑到边上,掰过他手指,盯着小孔:它吸了你的气血。

沈翎只觉倒霉:是啊,这年头蝴蝶都成蚊子了。

你可知那只金蝶是什么?话毕,越行锋用力去挤那个小孔,竟然渗出透明液体。

痛痛痛,你放开!沈翎疼得把手缩回,吸一两口血又不会死!

是吗?你没瞧见刚才那个小姑娘的脸白成什么样?你真以为是跑出来的?呵呵,年纪轻轻,青丝白发。真是不容易。越行锋看某人有点被吓到,笑而不语。

不过三言两语,沈翎果真怕了:那个蝴蝶,还是吸血鬼不成?

越行锋的表情不可置否:那金蝶,是世间罕有的香引蝶,同时存世的,屈指可数,且唯花家所有。通常只有花家血脉之人,方可亲近。那个侍蝶女,估计是花家的远房亲戚,血统不纯,所以管不住香引蝶,让它跑出来。不过无妨,至少回去了,否则冬青一定会要了她的命。唉,看她那样子,估计也活不过二十五岁。

听他说了一大串,沈翎只得出一个结论:花家血脉那蝴蝶靠花家血脉为生?

越行锋赞叹道:你真是越来越聪明了,一点就通。

沈翎发怔:那它吸我做什么?我又不姓花瞥见越行锋似笑非笑,喂,你可别说我爹是花家人,我可以肯定,他绝对不是!

那你娘呢?越行锋微皱着眉。

我娘是南越人,你不是知道么?沈翎笑笑说着,心底一阵发虚。

你娘是后来到的南越,还是生在南越,没有人知道。香引蝶不会随意吸食生人气血,只有饿极了才会去吸远房侍蝶女的血,能让它主动吸食的人,我见过一个花冬青,还有一个,便是你。越行锋神色肃然,敛了笑意。

沈翎被他看得心头发凉:难道还要我回去问我爹么?关于我娘的事,他避讳得很。

越行锋又道:沈恪所避讳的,难道真是因为你娘的出身?据我所知,当年有不少大崇兵将娶了南越女子,现在各个位居要职,也没见得有多避讳,只有你爹是一个特例。你不妨想一想,他避讳的,也许是另一个身份。

沈翎听得发懵,一时之间脑子一片空白。良久,勉强笑开:另一个身份?开玩笑。花家再怎么低调,好歹也是名门,嫁给我爹那是门当户对,何必多年遮遮掩掩?

倏忽清风拂面,几粒沙子迷了眼,沈翎忙抬手揉搓,无意瞥见附近的一棵树下站着一个人,神色阴郁。看她迈出一步,沈翎忙躲去越行锋身后。

越行锋朝那人一挥手,安抚沈翎:你怕什么,冬青已对我死心,又不会吃了你。

第102章花家血脉

又至夜暮,越行锋仗着病人身份,一再对沈翎指手画脚,强迫他伺候吃饭喝茶吃点心不说,忽然又想着洗脸,顺手就丢了个铜盆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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