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行锋忽然将沈翎搂在怀里,故意大声道:虽然你是翎儿的人,但这院子很大,你总不可能与我俩同宿一屋,是吧?
羽明白他的意思:我必须保护主人,睡在外屋便是。
沈翎的脑子一时转不过弯,以为两人要吵起来:你们冷静一下,不就睡个觉么。
越行锋对他一使眼色,又满嘴痞气地对羽说:难不成你想看你家少主的活春宫,或者是听?真是好趣味。
羽看时机成熟,默不作声,只是原地静立了片刻,遂默然离去。
*
静的这段时间,沈翎弄清越行锋顾虑,有意道:待会儿不是有饭菜?那不是还得叫她过来吃?多麻烦。
两只眼珠子盯着越行锋,以为他会继续做戏,哪里晓得从他眼里察出几分异样。
沈翎觉得不对劲,又不敢大声说话,眼看着越行锋的眉心逐渐舒展,浓黑的瞳孔渐渐变得轻盈柔软,深情又怜惜。
这种感觉,看得沈翎几乎陷下去。他及时镇定心神:看着我干嘛?说话。
此刻的越行锋,心里正正经经在想乐渊的话,他明白眼前的爱人曾遭到胁迫,曾经差点就尽管最后风平浪静,但越行锋仍是心疼不已。他,居然瞒了这么久,只字未提。
其实,越行锋宁可他说出口。因为一个人受了伤害不说,待到他习惯了,便会隐瞒第二次、第三次越行锋并不希望如此。
沈翎被他看得发毛,往他胸口戳戳:喂,说话!正眼瞧他,发觉他的眼神烫得灼人,那热度不知不觉传到自己脸上,喂、喂
越行锋忽然一笑,骤然把他搂紧:他们饭菜做得太慢,我等不了了。
沈翎立马看出他的龌龊想法,硬是抽出一只手去桌上乱摸:有糕点,你先吃糕点。
越行锋把那只笨手给拽回来,勐然伏在他肩窝:谁要吃那破点心。
第197章严密监视
衡州城的清晨,又是美好的一天。
当然,这仅仅是越行锋眼中的阳光明媚,而他死死拽住的某人,却死活不这么想。
沈翎抬手遮阳,显得有点累。他一脸怨念地斜视身边人,满面精神奕奕,委实搞不懂这人昨晚发什么疯,在外头全是眼线的情况下,还不依不饶折腾了他一夜。
昨夜,当真不堪回首。越行锋的动作分明是小心翼翼,可一用劲,完全就跟钉房梁的狠劲没两样。
本想阻止他,可他眼里透出的温情,又使得沈翎欲罢不能。终归是舍不得。
明知沈翎尚未恢复,越行锋仍是拖了他出门逛街。
若换了往日,前一夜做得狠了,他绝不敢在第二天对他强求,必定汤汤水水伺候着。
今日的反常,令沈翎异常费解。可看他的眼神,似乎察不出什么异样。
说实在的,沈翎没感觉逛街与禁足的区别,都是一堆眼线。明里暗里,都有。
所谓的明里,就是从旁假装看风景、看字画、看大妈的随卫。
所谓的暗里,那自然是他们看不到的,搞不好什么时候就从屋檐后冒出一个头。
想到那画面,沈翎毛孔悚然,忙拉了拉某人,居然没反应。又想着找羽去探查一番,后勐然记起今日一早,越行锋是如何如何恬不知耻地把她支开。
回头一瞧,越行锋竟然在看某摊子上的玉镯,沈翎顿觉无语。
更无语的事还在后头,越行锋突然拾起一个白玉镯子往沈翎手腕上套。
沈翎勐地挣开,倒退数步:你要干什么!
越行锋一脸无辜地举着镯子,向摊主大妈诉苦:你看,伺候媳妇多不容易。
那位大妈点头了。是的,大妈满脸欣慰地点头了!
沈翎瞄见边上一堆眼线飘过来,顿时浑身不自在,也懒理越行锋的举动,转身就走。
越行锋见状,自是追上来。追上之前,还不忘把镯子的的钱给付了。
媳妇,你等等!越行锋两三步追上沈翎,执着地把镯子往他腕上一套,不错,很好。
大哥,你有见过男人戴玉镯子的吗?沈翎感觉所有路人都在看他。
有。马上就有了。越行锋认真地点头,顺便指着他,就是你。
沈翎脑子嗡地一响,真想直挺挺倒地不起。想把玉镯子脱下来还回去,奈何那人的手跟镣铐似的,死磕在腕上。挣扎几回,终是放弃。
眼下状况如此恶劣,越行锋竟有心思干这个?看来,他是真想歇两天。他会吗?
想到山谷里还困着南越将士,沈翎确定越行锋只是逢场作戏,但目的究竟是什么?
疑惑太多,沈翎凝视着越行锋,想开口问问,又怕边上的眼线听了去。
越行锋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忽然张臂,把他往怀里一带,拥个满怀,随即唇齿不动地轻声问他:想问什么?
沈翎埋在他怀里,好不容易歪头喘气:边上那么多人,你没见吗?
越行锋含笑道:见了。这是柴石州怕我们出门被砍,所以命人贴身保护。
沈翎哭笑不得:明明就是监视!还这么业余!
业余不好吗?不业余,我们能这样说话?越行锋把人搂得更紧,更在耳垂一吻。
喂!这是大街上!不知那群眼线会作何感想,沈翎只觉嵴背发凉。
昨晚说的话,可还记得?越行锋没由来地问了句。
昨晚?从混沌的脑子里理出些头绪,沈翎的脸唰地红了。
昨晚他说的话?不就是什么那啥什么深,还有什么浪不浪
全是他爷爷的污言秽语!完全不避讳外头的听众!厚脸皮!
越行锋听他不说话,身体莫名发热,大致猜出因由,干笑道:不是那些。是后面的。
后面?沈翎的记忆有点模煳,后面被撞得发昏,他还说了别的?
沈翎用尽心力、绞尽脑汁,总算从凌乱不堪的光影深处,寻到一丝残余。
哦,他是说过。越行锋提点了今日之事,说是要寻机会与花家脉络碰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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