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是他紧张之下,不小心弄掉了。
他将匕首捡起来,也不敢去温府,心思一转,去了对门的韩府。
料想此时韩悯的房里没人,他去把那些书稿拿出来,总会有用处的。
哗啦一声,一场大雨倾盆而下。
*
傅询此时就在韩悯房里,他原本就没有睡着,闭上眼睛骗韩悯给他盖被子,结果韩悯也没有回来。
应该是去温府了,他掀开被子坐起来,才套好衣裳,想去温府找他,还没等掀开帐子,却有个人匆匆忙忙地推开了房门。
不是韩悯的脚步声。
傅询掀开帐子,目光落在来人身上。
韩礼要来拿书稿,只注意防备有没有人看见他了,却不料这房里有人。
巷口没有侍卫,韩府门前没有,房门口更没有。他怎么会想到傅询就在这里?
韩礼被吓得腿脚一软,差点跪在地上:“陛……陛下……”
傅询冷声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草民……”
他原本想说自己做错了房间,毕竟他与韩悯的房间就是隔壁,瞬息之间,他心思一转,改了口:“在温府里说文章,悯弟让我过来找几本书。”
说着,他就要走到韩悯的书案那边。
可是傅询太了解韩悯了,他知道韩悯不太喜欢这个堂兄,对他客气疏远,又怎么会让他过来拿东西?
韩礼走到书案前,强作镇静,照着之前的记忆,把韩悯的书稿拿出来。
一半是真的受到惊吓,一半是佯装,他砰地一声跪下,衣袖扫落案上器物,乒乒乓乓,东西散了一地。
未等傅询开口,他就俯身磕头:“陛下恕罪,陛下恕罪,草民什么也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