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询却道:“把东西放回去,出去。”
他不按套路走,韩礼一顿,又砰砰磕了几个响头:“草民惶恐,草民不小心在小韩大人的随笔里看见了圣上的名讳,写的东西污秽不堪,草民不是有意的,请陛下不要降罪韩家……”
韩礼的想法很简单,倘若他剽窃文章的事情一定要暴露,不如先把韩悯拉下水。
皇帝盛怒之下,自然是先处置书稿的事情,哪里听得进别的事情?
傅询起身,摘下挂在榻前的长剑,在他面前停下。
韩礼跪伏在地,一动不敢动,只隐约看得见衣摆锦靴。
他低着头,双手将书稿呈上。
傅询接过书稿,只看了一眼,就将东西放回案上。
他却道:“朕当是什么东西,不过是前几日与他打赌输了,他随手写的。”
这当然是假话,韩悯一向把自己写话本的事情瞒得很紧,尤其是对傅询。
傅询也是才知道,韩悯在写这种东西。
韩礼揭露这件事情的手法这样刻意,傅询早已经看出来了。
所以如今傅询这样说,只是为了在外人面前维护韩悯。
这种事情,还轮不到外人插手。
等韩悯回来,私下再问他就是。
于是傅询对韩礼道:“别说出去。”
韩礼设想过无数种场景,但无一不是皇帝震怒,发落韩悯,发落韩家,甚至还会牵连到他。
他唯独没有想到,傅询这样护着韩悯,撒了个谎,就把这件事轻轻地掀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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