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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白莲花上色需要分几步——西呱(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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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母在江画卧室门前晃悠了好几圈,白日她和管家司机详细打听了有关越歌的事,得知对方虽然家庭条件一般,但是个品学兼优的乖学生,再想起江画最近明显进步的成绩,最后还是决定暂时等等苏闻他们的消息,生生压住了心底的焦虑和担忧。

江画不知道家中的暗潮涌动,与系统沟通不出个所以然后,他便决定亲自找越歌问清楚。

相处的时间越长,他就越了解越歌生活得多辛苦,和从小不为开销担忧,全心全意专修艺术的苏闻相比,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都不为过。

虽然他很有可能当时骗了自己,但江画实在生不起气,谁都有不愿意说的事,即便越歌当时的带歪进度只有一点点,都可以解释这个小小的谎言。

有了前一日的教训,周二晚上,江画不愿意再去找苏闻和乔修远了,放学后,便如往常般跟去越歌家补习。

越歌似乎有些意外,在车上便忍不住问:他们走了?

还没有走。

那你怎么不抓紧时间叙叙旧?

江画摘下头顶的鸭舌帽,左瞧瞧右看看,眼珠一转,朝越歌挪近,戴到了他头上。

他细细打量了一会儿,满意地弯起眼:你才适合白色。

这是送给你的。越歌摘下帽子放到一边,接着问: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江画撇了下嘴,又拿过帽子爱不释手地把玩起来,心不在焉道:不能耽误学习。

这话一出,不止越歌忍俊不禁,就连司机都噗了一下,江画恶狠狠地瞪去,没等摆起少爷架子虚张声势,就被越歌一句话扰乱了思绪。

是不是...他们说我什么?越歌放轻声音问,一副预料之中的平静。

在江画倏地慌张转头时,他睫毛扑闪,明澈的眼睛转瞬因为忧郁而黯淡了几分。

是我母亲的事?

不,你怎么...!

江画想说不是,一张嘴却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本来是打算找机会问清楚的,可看到越歌低眉顺眼,提起这件事后,身影间不经意流露出的落寞,他胸口处闷闷的,突然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然而越歌就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反过来朝他安慰似的笑了笑。

没关系,我不在意的。

江画睁大眼,愣愣望着他:你、你不在意?

嗯,我小时候是被楼里的阿姨婶婶们轮流养大的,对母亲没有什么记忆,没有什么印象的人,当然不会特别在意了。说话时,他眼波平静温和,就像在提起一件与自己无关的小事,却看得江画莫名揪心。

他从小就是被江母宠大的,虽然老妈总是给他穿一些奇奇怪怪的衣服,总是对他又抱又揉的,但那份疼爱将他保护得无忧无虑,从来不用为什么事情担忧,家里总能帮他解决掉一切。

不止是他,他认识的人基本都差不多,即便是周大嘴,都总抱怨家人太唠叨什么的,但江画突然意识到,越歌从来没有提起过家里的人。

与其是不想提,或许是因为没什么可提的。

江画看着越歌,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也顾不上司机了,挪过去抱住了他,舌头打结似的笨拙安慰:没...没事的。

越歌没拒绝他的投怀送抱,下巴搭在江画肩膀上,眸光柔柔地望着视野里的发梢。

我没事,我想和你解释的,但因为你和苏闻关系很好,就会顾虑一些,你会怪我吗?

江画忙不迭摇头,心想果然是这样,换位思考一下,要是他肯定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又不是你的错!他将越歌抱得更紧了些,瓮声瓮气地说:没关系,你还有...唔,没、没关系。

他想说越歌还有老爸来着,但想起那个醉鬼的模样,硬生生又把话憋了回去。

江画突然有点泄气,越歌都这么辛苦了,他怎么还砸到个系统上来添乱,把好端端的白莲花带歪。

他也太不是人了吧!

愧疚感和自责感一浪接一浪的袭来,直压得他神色怏怏,喘不过气,拉开距离后,越歌敏锐感觉到这份情绪变化,眼神顿了顿。

他嘴唇嗫喏,最终抿成一条线,垂头吻了上去。

出于愧疚和同情的双重原因,江画难得挣都没挣,乖乖迎着回应。

没过多久,越歌偏头吻了下他的嘴角,突然问:还崇拜乔修远吗?

江画愣了下,心绪一下子就被扯远了:乔哥?

说起这事,江画当即委屈地拨开刘海告状:你看看是不是红了!就是他打的!乔哥太小心眼了!

越歌目光上移,挪到额头一片浅浅的红晕上,轻轻眯了下眼睛。

他打的?

对!用手指节打的,可疼了!江画说着说着,突然又松了口气,放下了头发:不过还好,就是打了两下,没逼我分手什么的,啧,他手指头可太硬了。

他拉过越歌的手,摸了摸指节,本想在这种细微之处对比出不同,结果发现越歌竟差不了多少,摸上去就是打人很疼的硬骨头。

他有点咋舌,又抬头看了看越歌的脸,表情有一瞬间的古怪。

越歌捕捉到了那抹微妙,眼角抽了抽,眉眼弯弯地问:怎么了?

江画摇头,毫无察觉:你和乔哥长相不是一个类型,手倒是有点像。

都是什么类型?

他更帅一点。江画想也没想便说:你有点像女生。

车厢的温度骤然下降,江画打了个哆嗦,赶紧催促司机把空调调高,见越歌脸色不太好,只当他也冷了。

他想起越歌开始的问题,说:我不崇拜乔哥了,现在看到他,我总想起你,就...感觉怪怪的。

气场这才缓和了一些,越歌看着眉头微蹙的江画,他像水晶一样干净而透明,又像一张可以随意涂抹的白纸,明明只看脸就看得出他在纠结什么,自己却总是一次又一次,引导着他提笔勾勒上颜色。

为什么奇怪?他问。

江画脸上浮现一闪而过的迷茫:就是会想起你啊,苏闻哥也是,我今天都不敢见他,总是想到你。

越歌深深望着他,眸色渐深,窗外景色不断后退,夜幕间的灯火映照其中,光芒忽明忽灭。

那就不要见了。他轻笑一声,语气似真似假:想我的话,来见我就好了。

第56章暴露

周二晚上,江画又一次遇见了越歌的爸爸,或者说他和越歌刚迈上天台,一直等在天台的男人便一身酒气地迎上来了。

男人有些猥琐的眼神扫过他时,意味深长地嘿嘿一笑,越歌脚步一错,挡住了男人的目光,朝男人递去一沓钞票。

是个令人满意的数额,男人挥动钞票在掌心扇了两下,摇摇晃晃地走了。

整个过程间,两人什么都没说,越歌像是在思量着什么,进屋后看了眼日历,便如往常般开始给他上课。

你打工的钱都给你爸爸了吗?江画问。

一部分,他要生活。

那他为什么不自己赚钱?

越歌的目光从试卷上移开,因为江画不平的语气勾起了一抹温柔如水的浅笑。

就像你不喜欢学习一样。

江画没想到自己替他打抱不平,他却反过来敲打自己。

白莲花歪了百分之五十之后,有点不知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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