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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白莲花上色需要分几步——西呱(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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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毫无责怪之意,手指在沙发上轻点,目光一直落在江画脸上,片刻后,招了招手。

画画,过来。

江画本来都坐到床边了,犹豫了一下,起身挪向单人沙发:干什么?

越歌没说话,只是拍拍腿,江画脸颊红扑扑的,表面不情愿,身体却老实坐了上去,越歌搂住他的腰,沉吟片刻,问:你爸妈最近要出国么?

嗯,出差。江画摆弄着手指,状似无意地说:我妈还想带我去,放假顺便带我旅游了。

瞥着他写在脸上的小心思,越歌眼眸微沉,很贴心的接道:那你去吗?

江画抬头,蝶翼般的长睫忽闪着,他也不看越歌,视线在屋内乱飘,一脸的傲娇:我还没想好。

越歌忍着笑,故作不舍:这样啊。

江画飞快瞄了他一眼,有点心软了,正想松口给越歌点提示,却听越歌接着说:那假期辅导课暂停,我这段期间先找其他的工作吧,你最近挺累的,确实应该放松一下。

江画:...

有时候他是真的讨厌白莲花这份贴心,善解人意,怎么解不到正点上。

江画气得直瞪人,最终仍在越歌无辜的回望中败下阵来,抱住他的脖子。

啧,你才比较累吧!江画顺口说了句实话,嘟嘟囔囔地说:算了,看你一个人可怜,我就勉为其难留下陪你吧。

不用为难,我...

你好烦啊!

江画恼羞成怒,直接堵住了越歌还想再说的嘴。

明明一开始他是打着让越歌挽留自己的念头,最后怎么就莫名其妙变成他主动留下来了。

爸妈都在家,江画不能专注的腻歪,在越歌身上吸了两口,便要拉着他玩游戏,刚考完试,越歌没有扫他的兴,点了点头,在江画准备期间,起身去了厕所。

房门被敲响时,江画电视还没有打开,管家的声音自屋外传来。

少爷,客人想见您。

见我?江画心中疑惑,这会儿上门的应该只有老爸的客人才对,见他干什么。

他走去打开房门,对上赵夜白那张熟悉的脸时,当场愣在了原地。

而赵夜白的反应比他只大不小,本来端着张欠扁的乖痞笑脸,瞥见江画一头粉毛后,表情直接呆滞了。

你真去染头发了?!

赵夜白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上上下下打量江画,好像第一次认识他。

打从和江画最开始熟悉那会儿,这小少爷便成天嚷嚷着要学坏,赵夜白以为小少爷无聊找消遣,事实证明,江画也确实一直在自娱自乐,他那些实践方式在赵夜白看来,连小打小闹都算不上。

江画听出他话里的轻视,下巴一抬:当然是真的,谁跟你开玩笑呢!

我以为你开玩笑呢。只消片刻,赵夜白便收起惊愕,抱肩端详起江画的新形象,毫不吝啬赞扬:别说,还挺不错的,现在像漫画里走出来的...小傻逼。

江画正要得意的咧嘴,听到赵夜白的后半句,表情转凉,反手就要关门。

开玩笑开玩笑。赵夜白连忙讨饶,趁机钻进了他的卧室。

江画问:你怎么来了?

听见我老爹要来你家,我就跟来了呗。赵夜白随意扫了眼屋内,没好气地哼声:我再不来,你怕不是彻底把我忘了。

江画噎了噎。

这话说的倒是事实,越歌开始自主变歪后,不需要计策,他根本想不起来赵夜白了。

不过既然赵夜白自己找上门,江画嘴角一勾,不怀好意地斜睨着他:我以为你发现自己输了,特意上门来叫爸爸呢。

面对当初变着法挤兑自己的赵夜白,江画格外盛气凌人,摆出胜利者的得意洋洋。

上次打得赌你没忘吧,越歌昨天陪我染头发了,你叫吧。

赵夜白正在床边摆弄着床头的青蛙玩偶,闻言,猛地抬起头:你说什么?

越歌陪我染头发了,染的蓝毛。

不可能。赵夜白断然结论,收起嬉皮笑脸,面露狐疑:那家伙怎么可能染头发。

为什么不可能?

江画都想好了,他只是口头上刺激刺激赵夜白,然后大发慈悲地提议和生日的事抵消,这样刚好谁也不欠谁,没想到赵夜白却再三质疑他。

要不你等下自己看,反正他就在...

没等他说完,赵夜白似是陷入什么回忆,又惊又疑:靠,要是真陪你染了,他是想干嘛?!

江画没听懂,卡壳问:你什么意思?

赵夜白不傻,江画方才那腰板挺直的样就不像撒谎,事到如今,看着江画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他烦躁地啧了声,脸上几近挣扎,终是闪过抹坚定。

你知道他之前是我的家教。

江画隐隐预感到他要说什么,喉结滚了一圈,抿了抿嘴,没有出声打断。

赵夜白露出一抹苦笑,眼神变得有些涣散:怎么说呢,我一开始也以为他是个挺不错的乖乖仔,那会儿我比较闲,送上门的消遣,闲得无聊,索性想方设法地挑战这种乖学生的底线。

说到这,他坐上沙发,右手摸向口袋里的烟盒,看见江画,顿了下,没掏出来:说白了,一开始我是想逼他提辞职。

头一次听到赵夜白口中的越歌,江画下意识噤声,对于那段过往既发酸又好奇。

然后呢?他忍不住追问。

然后,然后他什么事儿没有,我他妈却总吃瘪,也不知道这家伙怎么办到的,后来我老爹竟然还给他涨了工资。

一开始确实觉得有趣,赵夜白喜欢有趣的人,能为他没什么难度的人生增加点乐趣,但谁也受不了永远身处下风。

提起那段经历,赵夜白至今忿忿,看江画的眼神都变成了恨铁不成钢:我都说了你玩不过他,越歌心眼多了去了,你又是个缺心眼,你那两个朋友也太没用了,这都没查出来?

你才缺心眼!

江画的关注点又让赵夜白无语了一把,他有点心累地摆手:算了,不提这个,你不是好奇我为什么对他有偏见么,今天哥哥豁出去了,这事儿就只告诉你。

赵夜白一直不愿意说,主要那段经历实在丢脸,简直是他肆意人生里的污点,但要是不说,江画这傻瓜说不准会被耍一辈子,他挣扎良久,天平终究偏向了江画。

去年九月,我被人阴了一把,回家的路上被套了麻袋揍了一顿。他声音怏怏,说话时表情也讪讪的,时不时轻咳一声,试图以此缓解尴尬: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出来混的谁不会被阴啊,就那么一次。

江画这会儿没心思嘲笑他:然后呢,你快说啊。

正赶上那天有家教课,越歌去我家的路上,路过了那条巷子。

他帮你了?九月初他刚被系统砸中,越歌仍是一朵白莲花,江画便自顾自地猜测起来:他好像挺会打架的,你如果想说这个,我知道。

嗤,帮我?赵夜白鄙夷地嗤笑了声:不,他没帮我,甚至都没装模作样的报警。

江画一愣,犹疑着说:他路过但没帮你?那可能是他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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