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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白莲花上色需要分几步——西呱(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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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领刚才被解开,拉扯之下,毫无瑕疵的莹白肩膀再次裸露,闯进余光。

秦扬眼神一顿,莫名放松了几分力道。

少特么废话!现在给家里打电话,就说这两天住在朋友家。

说罢,他不知从哪摸出把锋利的匕首,抵在江画脖子上阴森威胁:说错一个字,就再也别张嘴了。

经过半年少管所的磨炼,秦扬变化很大。

白皙的娃娃脸已经张开,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四肢鼓起的肌肉,此刻,他的眼神决绝而狠辣,那份慑人的气质,远不像一个十七岁的少年。

起码江画觉得,秦扬敢说到做到。

江画暗忖,如果说住在朋友家,他可以说乔修远,乔修远出国了,他这样说,管家肯定会有所怀疑。

只有管家发现不对劲,以江家的人力,找到秦扬是早晚的事。

他不动声色地打起算盘,谁料秦扬翻开他的通讯录,找到越歌的名字后,眼底闪过一道暗芒。

你就说,这几天住在越歌家里。

江画脸色一变:哈?为什么要说他?

你们不是很熟么。秦扬一脸戏谑,不耐烦地挥了挥匕首:让你怎么说就怎么说!

不得已,在刀尖的逼迫下,江画给管家打了通电话。

管家早知道江画和越歌谈恋爱的事,听说江画要住越歌家里,不免担心地劝说了两句。

江画不急着挂断,磨磨蹭蹭地拖时间,手心冷汗淋漓,不断祈祷管家最好聪明点,察觉他状态不对。

两分钟后,管家没察觉异样,秦扬先耐心耗尽了。

刀尖在脖颈上划出一道血痕,江画抽了口气,啪地挂断电话。

秦扬冷笑,夺过手机。

你到底想干什么?!江画捂着脖子大喊。

秦扬横了他一眼,像是在嘲笑他那点小心思。

别费劲了,没人能听见。

江画泄力:...要钱的话,我可以直接给你。

钱?秦扬挑起眉梢,嗤笑道:我当然要,但不是你们江家那些脏钱。

江画咬紧嘴唇:那你到底想要什么?!

秦扬没说话,静静看着他,照不进光线的房间掩饰了面上一闪而过的复杂。

实际上,在看守所的半年很无聊,无聊到秦扬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一旦思考这个问题,难免就会翻旧账,而一翻旧账,日夜想起的,就是江画这张脸。

一开始,每当想起江画,秦扬便恨得牙关直痒,留下案底,他这一生约等于被毁了。

父母因为江家的施压在a市待不下去,哥哥为了帮他上诉耽误了学业,而他,被关在围满铁网的监狱里,唯一支持着他反抗生活的,只剩熊熊燃烧的仇恨。

他必须每天想着江画这张脸,才能撑着被教官操练,打翻扎堆欺负新人的少年犯,咬牙数着日期。

一开始是这样没错,但时间一长,每天脑内想起的不是家人就是江画,对亲人的思念和对江画的仇视开始混淆,有时候秦扬自己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想起江画。

也许是早上起来,也许是上课途中,也许是跑步间隙。

...不知不觉,江画那张脸出现的频率,渐渐比父母兄长加起来都要多。

秦扬轻声说:当然是报复了。

话音落下,江画不再发抖,他僵在床上,那张被他想了千百遍的脸惨白如纸。

报复...?

对,报复。

第76章天使与恶魔。

秦扬说要报复。

江画被锁了一天,时刻警惕报复的来临。

然而秦扬什么都没做,只是坐在正对床铺的红色沙发上,一言不发看了他一天。

起初,在毒蛇一般的眼神注视下,江画浑身寒毛竖起,一心只想怎么逃,但渐渐的,高压之下,他竟然一点一点开始适应了。

毕竟眼神不能杀人,除了盯着他外,秦扬什么都没做。

被锁在陌生房间的第一天,晚上九点,江画实在耗不过困意睡着了。

两三个小时后,一阵食物香气飘进屋内,随着胃袋一阵抽搐,江画饿醒了。

张开眼,他心脏下坠到底。

身上的衣服是恒安的制服,确定不是做梦,他确实正在面临绑架报复。

江画:系统,系统。

江画在脑内唤了两声系统,没有应答,无奈之下,他扯了扯手腕上禁锢行动的锁链,试着下床活动。

锁链大概两米长,只能勉强围着床铺转上一圈,而房间内空空如也,除了床铺,只有一个沙发和床头柜。

没发现能够打开手铐的工具,江画心中绝望,将视线转向门口。

秦扬不在屋内,半掩的门外亮着灯光。

他不确定地想,秦扬所说的报复,该不会是活活饿死自己吧?

...那也太恶毒了。

陌生又熟悉的食物香气不断涌进来,江画吞了吞口水,睡过一觉后,多少恢复了一点精神。

他大喊:我饿了!

声音落地,破旧的小门被人一脚踹开。

秦扬端着两桶泡面走向床头,脸色不太好看:喊什么!再瞎几把喊把你嘴缝上!

小命拿捏在别人手上,江画很识时务,眼睛一直盯着床前柜上热气滚滚的泡面。

秦扬眼含暗讽,养尊处优的小少爷恐怕没吃过这种东西。

赶紧吃。他不再理会江画,自己端着一碗泡面吃了起来。

一小天没吃东西,江画饿得胃疼,虽然不爱吃泡面,这会儿却也没傻到跟食物过不去。

他凑到柜子前,以不舒服的姿势勉强吃了半份,便远离秦扬,缩回了床上。

秦扬已经吃完了,瞥了眼他剩下的泡面,冷笑一声,端着出去了。

他在管教所的半年,吃个泡面都是奢侈,江画被关了一天,看来还是不饿。

你别关门!江画惊恐喊了声。

秦扬脚步一顿,头也没回,径直出去了。

扔掉垃圾,他回到卧室,恶劣地关上门,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抱肩看着江画。

但方才的惊恐好像只是错觉,江画望向锁上的房门,又落回秦扬,反而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比起害怕秦扬,江画更害怕被关在柜子里那次经历,以至于比起害怕和秦扬共处一室,他更担心秦扬把他锁在屋子后一个人走了,像上次那般叫天天不应,只能自生自灭地感受绝望。

发现秦扬一直盯着他时,江画还怪疑惑的:你站门口干什么?

秦扬:...靠。

本以为江画会吓得瑟瑟发抖,秦扬挤出一句骂,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怒火中烧地出去了。

眨眼间,房门被关上了,屋内只剩他一个人被锁在床头。

江画怔怔望着门口,浑身的血液流速渐缓,耳边的心跳一声比一声剧烈,空旷的房间内,几乎能听到回声。

秦扬!秦扬!!

他哆嗦着爬下床想出去,结果一个不稳,直接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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