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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白莲花上色需要分几步——西呱(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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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江画疼得倒抽一口凉气。

完了。

天气不算热,他却出现了中暑才有的症状。

被关的记忆浮上心头,额头瞬间冷汗密布,他撑跪在地上,两条手臂都在发抖,头晕耳鸣之下,只觉得胃中一阵翻江倒海。

秦扬...

铁链的凌乱撞击声传到屋外,秦扬推开门,第一眼便瞧见江画脸色煞白,跪在地上发抖的情景。

他瞳孔一缩,几步走近:你发什么疯?!

听到人声,江画涣散的瞳仁有了一丝光亮。

回忆接连涌上,被恐惧覆盖的情绪找到发泄口,他一手捂着胃,另一只手想也没想便抓紧了秦扬的裤脚。

江画嘴唇都在抖:对不起,呜...我知道错了...别关我,求你...

恐惧到极点,江画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只是本能得想用尽办法避免被关起来,对于秦扬来说,却是第一次看见他这副模样。

等了大半年的道歉求饶就这样轻飘飘的得到了,秦扬非但没觉得愉悦,反而肌肉绷紧,僵在了原地。

过了半分钟,他将江画从地上扯了起来。

别关你?老子被关了半年,你他妈不是还嫌出来得早么?

秦扬恶狠狠地瞪着江画,现在知道求饶了,这半年江画怎么没想过放了他!

江画眼神空泛,被骂了也没什么反应,秦扬粗暴地将人摔回床上,骂骂咧咧出去了。

砰!

房门被重重摔上,江画惊恐抬头,晶莹的泪珠还挂在睫毛上。

秦扬!

门外又传来一阵咒骂,伴随着什么东西被摔碎的声响,那扇看起来很脆弱的房门到底被开了一条缝。

江画长长舒了口气,足足盯了半个小时门缝才放心。

摔倒时膝盖和手掌都磨破了皮,火烧火燎的刺痛让他一晚上都没睡安稳,第二天一早,秦扬又拎着两桶泡面进来了。

大清早闻着油腻腻的泡面,江画明明很饿,却一阵反胃。

他看了眼侧脸阴沉的秦扬,试探说:我不想吃这个。

秦扬冷笑:不吃就饿着。

江画抿了抿嘴,心里来气:我想喝水,还想洗脸刷牙。

几口吃完一桶泡面,秦扬起身,鄙夷睨了他一眼,二话没说,转身出去了。

房门半敞,秦扬不知道在外面做什么,江画又饿又渴,软趴趴地靠在床头,心想与其被这么折磨,还不如给他个痛快。

反正按照系统的说法,再过两年多他也要被抹杀。

泡好的泡面仍放在柜子上,江画忍着恶心吃了两口就觉得胃疼,放下了叉子。

一个小时后,秦扬进来一趟,扫了眼泡得膨胀的面条,身侧拳头握得咯吱咯吱响。

说不害怕是假的,江画蜷成一团,糯糯解释:我胃疼,吃不下。

真他妈事儿,怎么跟个娘们似的!

江画鼓了鼓腮帮,忍得胸口疼才没骂回去。

秦扬出去了,半个小时后,屋外传来大门打开的声响。

江画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确定人走了,赶紧拖着锁链往窗口去。

但床铺被调整过位置,他连窗帘都碰不到。

把能翻的地方都翻遍了也没有合适的工具,他本来就没吃东西,折腾一翻差点虚脱,最后泄愤般把枕头甩向窗户,枕头打在窗帘上,软软落地。

这到底是哪啊!

很快秦扬便回来了,他把在外面买的水和粥往床头柜上一摔。

赶紧吃!再叽叽歪歪就把门锁上,干脆饿死得了。

江画没吭声,凑过去吃了起来。

秦扬在屋内扫视一圈,看见地上的枕头后,轻蔑一笑:扔了就别用了。

江画:...

又过了半个小时,江画嚷嚷着要上厕所,秦扬解开手铐另一头铐在自己手上,一脸烦躁地等在门外。

江画半天没出来,厕所里却传来阵阵水流声,秦扬心下一跳,倏地拉开门,就见江画站在洗手台前,盯着一脸泡沫回望。

顺便洗个脸。江画理直气壮地说。

秦扬:...

反正洗到一半,秦扬说不行也没用,他几下冲掉脸上的泡沫,不安分的手指摸向台子上没拆封的牙刷。

江画小心瞄着秦扬的脸色,见他乌云罩顶般一脸黑气,却没阻止的意思,几下拆开牙刷塞进嘴里,又瞄了秦扬两眼。

你妈的!赶紧!

秦扬砰地摔上了门。

江画打了个抖,提在嗓子眼的心脏却缓缓落回了胸腔。

面对秦扬,他也不是真的心大,他慢吞吞地刷着牙,视线却不断扫描几平米大的厕所。

没有剃须刀,更没有锋利好隐藏的武器,唯一看上去有点威慑力的,竟然是他手里的牙刷。

江画心中失望,目光落在正对的镜面上,思考着要不要假装不小心把镜子打碎,拿着玻璃片出去和秦扬对峙。

没等他得出结论,秦扬便在门外砰砰砰地敲门催促。

又过了一分钟,江画走出厕所,依靠在门口的秦扬扫描似的上下打量,毫不客气地摸过袖口腰侧以及小腿几个位置。

确定什么都没有后,他哼了声:算你识相。

江画假装听不懂,看向不远处地上粉碎的手机,看得一阵肉痛。

你把我手机摔了?!

秦扬淡淡道:你没机会用了,谁知道有没有定位。

定位确实是有的,江画没想到他连这都猜到了。

但没机会用了是什么意思。

他默了默,问:你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关到什么时候?秦扬双手抱肩,悠哉靠上墙面:这得看越歌了。

江画一怔,心间涌出不好的预感:跟他有什么关系??

秦扬笑容转为阴冷,饱含恨意的声音像从牙缝间挤出来似的:关系大了,他上次把你救了,我倒想试试这伪善者会不会救你第二次。

江画不知道的是,秦扬当初被判定为故意伤害罪其实和越歌脱不了关系。

更衣室这种私密空间是没有监控的,当时同在更衣室的体育生口风一致,只凭江画的一面之词,根本没有证据表示他是被秦扬骗进柜子的。

毕竟屋内一群人的时候,江画完全没有呼救的打算,秦扬甚至可以颠倒黑白,说他钻进柜子偷东西,意外被锁在了里面。

然而当时秦扬报复性的踹了柜子一脚,鞋底在柜子上留下了脚印,柜子里还掉落了江画采访他时的笔记本。

在江画被救走后,秦扬便想回更衣室整理残局,回去后才发现身上没有钥匙,要走钥匙后,越歌便以弄丢了为由没有换回来,等他好不容易去后勤部借到备用钥匙,警察已经来了。

要不是秦子峰当初冲动为越歌出头,就不会出现后续的事,结果到头来,越歌这个源头竟然反过来将他算计了一把,秦扬怎么能不恨。

在少管所的半年,最后几个月,比起吃了苦头的江画,让他更如鲠在喉的,就是越歌这个引发争端却全然而退的伪善者,秦子峰就是个被耍得团团转的白痴!

秦扬恨得咬牙切齿,在江画不断后退的动作间,竭力忍了下来。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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