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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白莲花上色需要分几步——西呱(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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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画险些心脏骤停:越...!

黑暗吞没视野,衣柜摇晃的柜门受到波及,竟砰得关紧了。

三月中旬,天气很热,却远比不上九月炎热。

时间的流动好像突然间变缓,秦扬抱着江画,恍惚地想,原来被关在柜子里是这种感觉。

很闷,很热,漆黑一片,逼仄幽闭。

越歌!!!

秦扬半垂着头,紧紧将抖得牙齿打战的江画搂进怀里,一脸的戾气渐渐化作无奈苦笑。

昨天喊得还是秦扬吧。

感觉很好,就是太暗,看不清江画被抱住时表情,要是江画不发抖就更好了。

秦扬开始后悔了。

光亮顺着逐渐敞开的缝隙照进,肩膀上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江画竟然反过来狠狠咬住了他。

秦扬身体一僵,不怒反笑,连带受伤的右手一起抱住江画,像是帮他咬得更深。

江画咬得这一口包含新仇旧恨,几乎使上了吃奶的劲儿!

江画...

在被人拉出衣柜前,他隐约听见秦扬说了什么。

好像是对不起,又像是等着我。

......

不管是哪个,江画都不想听,巴不得没听见!

如果没有秦扬这一暴起,越歌可能开锁后就报警了,就因为这么一遭,江画没时间去消化恐惧,几乎又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才避免秦扬直接被越歌打死。

五分钟后,直到越歌用锁链锁死了柜子,江画才拖动越歌下楼。

隐藏在外套下的伤口好像迸裂了,江画忍着疼说:先打电话给李石。

说完,他想到什么,脸色一变,赶紧摇头:不、不行...还是先去你家。

越歌拿出手机:先报警,去医院。

不行!江画抢过手机,背到身后:等等,先别...

越歌把人打成那样,绝对的防卫过当,江画特别害怕等警察一来,发现秦扬已经撑不住没气了...

越歌来时,江画恨不得能立刻报警,现在却真的慌了。

而越歌来时,脸都没露过,自然是没打算报警,打算私下解决的,现在却改变主意了。

他下手有分寸,知道秦扬死不了,就算可能被查得底朝天,为了免去一切后患,这件事需要江家的介入。

越歌脸色铁青,一边去夺手机,一边疯狂回想哪一件事可能有疏忽,江画却死抓着手机不放。

神经在紧张和放松间转变太频太快,离开被关了三天的屋子,乍一见刺目的阳光,江画眼前开始模糊起来。

不要报警,先送秦扬去医院,然后...然后去你家...再...

...!

越歌伸向手机的手臂一转,牢牢将晕倒的江画搂在了怀里。

第80章看透。

这一觉,江画整整睡了十二个小时。

半睡半醒时,系统貌似在脑子里提了遍进度,江画迷迷糊糊的,也分不清是不是错觉。

从废弃工厂逃出的时间是下午一点多,一觉醒来,已经是凌晨了。

睁开眼,眼前便是陌生的天花板,本就陈旧的墙面被昏黄的灯光衬得更暗,恍惚见到,与这几天醒来时的景色几乎一样。

江画心脏咯噔沉底,瞬间就清醒了,他挣扎撑坐起身,环视四周,发现是越歌的小房间后,僵硬片刻,长长呼出一口气。

有那么一瞬间,他还以为是在梦里逃出来的呢。

房间里没有人,透过半掩的门,厨房不断传来轻微的声响,隐约能嗅到饭菜的香味。

江画坐着清醒了一会儿,全身的酸痛感迟钝涌现,比起疼痛,饥饿感更加明显。

他低头打量自己。

脖子和肩膀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脏兮兮的衣服换成了宽松的白色t恤,明明出了不少冷汗,身上却没有黏腻的感觉,似乎被人细心擦拭过。

至于是谁,想都不用想。

...

即便不是时候,江画还是羞耻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都逃出来了,他怎么就晕倒了呢!

...幸好越歌没趁他晕倒就送他回家。

肚子好饿,江画掀开被子打算去厨房看看,结果刚翻身下地,两条腿感觉凉飕飕,他低头一看,当场愣在床边。

好巧不巧的,门开了。

越歌听到动静,端着刚做好的饭菜走了进来,见他醒了,神情稍稍放松。

视线若有似无地掠过下方,越歌问: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江画看了看越歌,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脑袋哄得炸了。

顶着张瞬间红透的脸,他倏地缩回被子:我裤子呢?!!

脏了,就先换下来了。越歌把饭菜放在桌上,说得面不改色。

那你怎么不给我穿一条!

你晕着,不太方便。

有什么不...!

说到一半,江画扫见了越歌简单裹着纱布的右手,猛然想起他被刀子划得血流不止的伤口,讪讪噤声。

晚上有点凉,还是要穿条裤子。

越歌从衣柜找出件浅灰色的休闲裤,摸摸他的头,问:现在哪里不舒服?

江画忆起两人的关系,不自在地避开了。

...哪都不舒服,肚子饿了。

越歌顿了下,收回手:那先吃点东西吧,要不要漱漱口?

漱口?

江画舔了舔嘴唇,这才发现嘴巴里有淡淡的血腥味。

对了,最后他狠狠咬了秦扬一口,应该是那时候留下的味道。

想到这,江画身体蓦地绷直:秦扬呢?他伤得怎么样?

越歌脸色不太好,醒来后,江画第一个问的竟然是秦扬。

他的同伙就在楼下,死不了。

呼...

江画高悬的心这才勉强落地,秦扬没事就好,但不知道秦扬的伤势,报警总是存在风险,他不想让越歌因为来救他却遭受无妄之灾,那这份人情就更理不清了。

越歌问:为什么不肯报警?

...还不是你下手太重,把本来占理的事搞得不占理了。

江画暗想,却没说出来,这样说像是责怪越歌似的,不是他的本意。

避开越歌灼灼的视线,江画摸向被包扎好的伤口,转开话题:...我、我肩膀这里又被他咬了,这次会不会留疤?

越歌不想提这个话题,递去裤子示意他换上:不会,伤口不深。

真的?!江画抬头,有点不相信:我怎么感觉比上次疼多了。

说实话,这次被咬后他根本没敢看伤口,再加上秦扬上药那么粗暴,多少都有了心理准备。

但一想到如果留下疤痕,每天洗澡都会看到,看到就会想起秦扬带来的糟糕回忆,江画就感到一阵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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