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的从两人之间流淌过去,祝月瑕最终轻叹了一声,站了起来。
“你走吧。”
她的语气里已经说不上是失望或是难过,她只是疲惫了。不想再告诉自己骆名爵有什么苦衷了。
她从骆名爵身边走过,要去开门,送骆名爵出去。
而就在这时,骆名爵紧紧攥住了她的手腕。
他攥的很紧,好像他只要一松开,祝月瑕就会从她眼前消失。紧的祝月瑕手腕处被攥住的那一圈微微泛白,紧的祝月瑕都觉得疼。
祝月瑕低头一看,顿时愣在了那里。
骆名爵,他哭了。
外人眼里那么坚毅,那么强大的男人,却在这个时候,在祝月瑕的面前,湿了眼睛。
骆名爵哑声问道:“你就非知道不可吗?知道我是爱你的,知道我会一直陪着你,这些对你来说不够吗?”
他只是,希望她能一直一直快乐下去。
祝月瑕说:“不够。”
活的愚钝的确能比清醒的人,更多一些快乐,但那不是她想要的东西。她宁可清醒着痛苦一点,也不想活在一个别人营造的一个幸福的假象里。
那样的假象靠不住的,别人一戳就破。她不想那么活。
祝月瑕问道:“你到底……要不要告诉我?”
骆名爵抬头看着她,眼底隐隐泛出几分心疼。
祝月瑕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看自己,只是被他这样看着,她心底就浮出了几分不安。
他咧嘴一笑,“答应我,不管你听到的是什么,都不许想不开,不许你每天哭,不许因为这件事情一蹶不振。”
祝月瑕愣了愣,骆名爵当初隐瞒的究竟是什么事情,要让她先答应这么郑重的承诺。
“好,我答应你。”她说道。
只要骆名爵愿意告诉她,她就有胆量承担那些被她遗忘了的事情。
骆名爵站了起来,将她牵回病床上,让她坐好,才缓缓开口,“你曾经问过我,记不记得一个叫阿飞的孩子。”
祝月瑕点点头。
骆名爵说:“我记得那个孩子,他和祝阿姨,死在了同一天。”
祝月瑕的身体一颤,抬头惊愕地看着他。
半晌,祝月瑕摇头道:“不可能,林奶奶说他是溺死的,是我妈死了好几天以后,在水库里……”
骆名爵却冷冰冰的告诉她,“不,他是为了来找你,遇上了商麓杀人,才被活生生溺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