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马车停在秦州驿侧门,小路子已经兴高采烈站在门前等,小声走至车帘前请安,“奴婢参见殿下。”
梁竹音这才倏地惊醒,她惊慌地看向刚刚起身的萧绎棠,刚要请罪,见他已掀帘子扶着小路子的手下了马车,人已经被不断回头的卫恒,簇拥着进了侧门。
小路子瞧着梁竹音一脸疲惫,心中却乐开了花。想着这段时日,是不是殿下与梁大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不可描述之事。
他有些后悔未将梁竹音的寝居安排在正堂院内的东侧间,虽然小了一点,但是近呀。也许,殿下要求同住一室也未可知。
他忍不住暗自偷笑起来。
“多谢路都知。”梁竹音被小路子一路引至正院第三进的正屋。
“梁大人勿要客气,奴婢已经命人将热水送至净房,梁大人想必身上乏了,奴婢不打扰您休息了。”
梁竹音见他不仅比以往还要恭敬,并且表情奇怪,显然是误会了什么。想着他还要回去侍候萧绎棠,也不便再多说,只好笑着再次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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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恒亲自为萧绎棠清理着伤口。
萧绎棠赤着精|壮的上身,蹙眉部署着到达凉州的行事。
“他凉州太守费尽心思安排的一场大戏,若我不捧场,未免失了趣味。”他看了一眼为他包扎的卫恒,“明日派人去疫区,命明苍派遣几名医术上佳之人秘密前往凉州。”
卫恒应诺,听到他提起明苍,终于可以就着这个话题询问几句,“师兄,阿大向我申请加派人手,询问后才知你下令命他监视明苍师叔,可是出了什么岔子?”
萧绎棠知晓此事瞒不住他与师父,遂将诸月灵如何陷害梁竹音简要告诉了他。
卫恒腾地站起,“那梁姑娘性命可有危险?”他焦急地在室内踱步,“不若我去信给师父,让他老人家前来医治?”怪不得她一脸病容,那诸月灵被师叔惯得不成样子。
他恨不得前去疫区,将那女人五花大绑捆来在梁竹音面前,任她随意处置。
萧绎棠一脸肃容,愠声训斥:“如今做了将军,依旧还是冒冒失失的样子。此事由我亲自向他老人家禀明。”言下之意不许嘴碎。
其实最初得知梁竹音被传染疫病时,他不是没动过接师父前来医治的念头。终归还是觉得一来一回颇为耗时,延误医治时机。
医者皆自有一套手法,他与师父的医术并非同一派系。当初师祖唯独传授他菱花针法,皆因他在针法方面颇有天赋。
卫恒只得低头称是,抬头恳求地看着萧绎棠,“师兄,你医术高明,不像我太过于顽劣,始终是个半吊子。你可否为她医治,算我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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