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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竹马是渣攻——三三娘(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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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脚踏进写字间、一脸惊恐的郑决帆:???

上下加起来快一百五十平的复式被二十来个高中生占满了,装修和绿植都很ins,就是满地狼藉不太雅观。陈又涵被人迎进来,集体噤声。发型乱了,手里很随性地拎着件黑西装,穿了一天的衬衫有些糟烂,每一点都不够完美,但合起来成为一种不羁的侵略性。

半晌,才听到有人:哇哦。

原来这帅哥就是晚上开兰博基尼的那个。

原来叶开表白的对象就是他。

无论从何种角度都值得一个哇哦。

陈又涵很随和地笑了笑,一眼看到趴在茶几上的叶开。

喝了多少?

异口同声拉长了调子:才一杯

好鄙视。

他不会喝酒,下次不要灌他了。

众人忙不迭乖巧点头,目光集体随着陈又涵的动作平移。

陈又涵将西服盖在叶开身上,将人打横抱起。叶开迷迷蒙蒙睁开眼,灯光刺得他眼睛疼,看见陈又涵英俊的面容模糊在一片光晕中,他没忍住往他怀里靠了靠,嘟囔:又涵哥哥

陈又涵将他头往怀里一按,沉声道:睡会儿。

杨卓宁有点二百五,对着陈又涵的背影吞了吞口水,说了一句:哥哥慢走!一回头看到自己暗恋女生的表情,觉得自己离脱单又远了一步。

陈又涵的新家离这儿很近,不过几分钟的路程。

指纹锁解锁,门应声而开,中央空调全天恒温恒湿运转。客卧的床从意大利定的,纯手工,估计这会儿还在遥远的地中海抛光。他本想一口气把叶开抱到主卧大床上,自己在酒店委屈一晚,谁知道刚进门叶开就醒了,不仅醒了,还伸手在他脸上抹了一把,很轻,像小猫爪子挠在心里。

陈又涵?

喝了酒就没大没小。

谁知叶开却说:你怎么又来我梦里了?

陈又涵心跳停摆,心想能别说的好像我老去串门一样吗?手劲儿松了,只得就近把人安置到沙发上。没来得及直起腰,冷不防被叶开顺势圈住了脖颈。他被勾得单膝半跪在沙发沿,脸与叶开相对,挨得近得不得了。

醒了?陈又涵紧张,甚至无意识地吞咽,眼睛却无论如何都无法从叶开近在咫尺的眉眼上离开。

手渐渐松了,叶开眼睛微阖,继而安稳地闭上,呼吸变得绵长。

陈又涵轻轻拿下他的胳膊,手刚松脱半寸,叶开再度惊醒,又用上了力气

别走。

要维持平静太难了。

一颗心趁他没注意看管便不争气地腾空,陈又涵这辈子的修养和忍耐都在这儿了。

抱你去睡觉好不好?他听见自己问,声音沙哑,不知道是骂下属骂的,还是被什么火烧的。

叶开眼神平静,看着不像是醉了,但动作却像在梦里,浸透了梦一般的迟缓与温柔。他抬手抚上陈又涵的眉眼,说出口的也是梦话醉话:我又梦到你亲我了。

陈又涵没动。

他不敢乱动,半跪在沙发上,手掌撑在叶开两侧,姿态虔诚却又暧昧,像是要侵犯他心中的神。

叶开见他没动作,懵懂而委屈地垂眸:不是说梦里的你喜欢我吗?骗子。

朦胧的醉眼被手掌盖住。

他受惊,条件反射地轻颤,眼睫扫过陈又涵的掌心。

什么都看不见了,眼前只有一片朦胧的黑。是梦境的海吗?可是海水怎么会那么热,包围着他,让他想要更深地触碰。

陈又涵克制着自己的呼吸,闭上眼睛,无可救药地、自暴自弃地在叶开的唇角碰了碰。

是蜻蜓点水般的轻触

是迟到许多年的初恋。

第29章(一更)

叶开醒得很早,是被渴醒的。

记忆还停留在轰趴馆那不要命的一满杯黑啤上,乍一看到拢着白纱的大落地窗,心里怔愣了一会儿。偏过头时看到床头柜的海螺化石,心里不知为何泛起柔软。他掀开被子下地,赤脚走入客厅。天还没全亮,屋子被笼罩在灰调中,像一幅沉默的油画。陈又涵睡在油画中央,是橙调卡其的沙发。

空调毯滑落地面,陈又涵屈膝仰躺,一手搭着眼睛,呼吸很浅。叶开刚俯身捡起毯子想给他盖上,手便被抓住。

吵醒你了?

几点了?声音低哑,透着股疲倦。

五点不到。叶开把毯子扔他身上,从冰箱里取了一瓶巴黎水。苏打水的刺激让他迅速清醒,他整理了下语言:昨天你来接我的?我没干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吧?

陈又涵仰躺在沙发上没动,闻言勾起半边唇角:你是指非要上街跳脱衣舞吗?

叶开冷静地说:我就算喝一百斤黑啤也不可能这样。

陈又涵翻坐起身捏了捏眉心,等着那股直冲天灵盖的倦怠头晕平息了下来,他才走向叶开,开玩笑似的说:脱衣舞是没跳,就是讲话有点霸道。

两人在水吧前相对站着,忽然一束阳光穿过玻璃投射在了水吧的玻璃冷泡壶上。

天亮了,新的一天开始了。

想到这一点,叶开不知怎的心里一颤,仓促地垂下了视线。

他在陈又涵的家里和他一起迎接清晨,这个念头怎么会像一个偷偷攥在手心的糖,甜得要化了,可绝不能让大人发现。大人不许小孩儿吃糖。

他拧开盖子,把尴尬都掩盖在喝水的动作中。墨绿色的小瓶肚很快便空一半,他顾左右而言他:我说什么了霸道?

你说我怎么又来你梦里串门儿。

噗咳咳咳苏打水呛起人来要命,他眼睛都红了,一边咳嗽一边看着陈又涵,气都喘不顺也要立刻反驳:我、咳咳、我

陈又涵慢条斯理地给他倒了杯纯净水,讲话语气很淡,但怎么听怎么得理不饶人:是我要来的吗?梦到我的人不是你吗?怎么梦里还声讨我呢?

叶开沁出眼泪:我做噩梦!

要换昨晚之前,听他这么一说陈又涵估计又得联想到伍思久,心里又得跟被蜜蜂蛰了似的,但今时不同往日,他老神在在,斜倚着墙一手搭腮问:听你这意思,是又梦到我亲你了?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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