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笑笑和阮青梅都是惯性倒在地上,那个小胖子运气不好,磕在石头上自己磕出了血,正在嚎啕大哭,脸上连土带泪的。
阮文山立即过来扶起闺女和侄女,拍拍灰问她们发生什么事了,“疼不疼?这怎么回事?这孩子哪来的啊?”
看见自己爹,阮笑笑委屈巴巴地,眼睛里还泛着泪花,“我不知道他是谁,进来就抢秋千。”
阮青梅一脸懊悔,早知道直接带妹妹进屋了,“刚才他要我给他推,还骂我......我们想进屋叫大人,结果他从后面撞过来,我们就避开,结果......就这样了。”
屋里听着孩子哭声的也都出来了,留下闵芳和沈母在屋里带安安,听完俩孩子说事情经过,脸上都带了怒气。
阮文军直接去找了村长,必须问问这孩子谁家的,自家才回来,又不认识。
小胖子在地上连滚带哭,一边哭一边嘴里不干不净地骂人,“你们一群贱人......臭丫头......丫头片子都卖了......”
这些花气得李小红撸袖子想揍这孩子,被沈月遥拦下,“算了,你现在打完,他也不会改,等问问谁家的,看看家长来了再说。”
阮文军请村长过来,一进院子,村长杨树林脸上都是无奈,头疼不已。
阮文山讲了事情经过,“......我们不知道这谁家孩子,杨叔,你认识吧?”
老村长被气的脸上褶子都多了一些,“还能谁家,你家隔壁呗!叫张宝贵,比你家笑笑大一岁,这一年到头......光是这孩子的事,我都管不过来了!”
这话听得阮家人一头雾水,一个孩子能惹出多少事?
老村长也不管还在嚎哭的孩子,给他们说了下最近惹得几个事,掰着手数,“去宋家和人家在院子里吃饭的小孙子抢肉,直接从椅子给人推了下去,宋家要不出来赔偿的钱,从工分扣的......还有老刘家,抢人家欣欣的糖,不给就撞人家小姑娘,给人家后脑勺撞个包,刘会计差点跟张老太太拼命......”
院子里的人光听最近的事情,就觉得这孩子现在是没长大,长大就得直接进去了啊!从小就混不吝,长大可咋整?和人家抢吃的,不给就推,凭自己力气大挨个欺负,别的不会,就撒泼打滚和破口大骂得到了张家人遗传的精髓。
胡老太太犹豫着开口,“这张家是不管?”
村长听着张宝贵的哭声就心烦,脑袋都被哭疼了,“管?这张老太太见着孩子磕了碰了就讹钱,也不赔礼道歉,村里都绕着她家走,工分都扣差不多了,倒是家里还没断了吃喝,给这孩子养得白白胖胖。”
沈月遥刚要问现在怎么办,院门口冲进来一个骨瘦如柴的老太太,“我孙子呢?哎呦......我大孙子啊,这咋受伤了。”
张老太太拿衣服给张宝贵擦脸,被嫌弃地推开,“你别碰我,我脑袋疼,要吃肉!”
“吃,咱们吃肉啊,快和奶奶说哪疼啊!”张老太太对孙子就是含在嘴里怕化了,心疼地不行。
老村长见状也不劝,直接撵人,“行了,带你孙子回去,闯进别人家,还骂人,自己摔了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