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秦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你忘了你的本事从哪儿学的?你与靖远侯的小动作,真当锦衣卫看不到?陛下王爷不愿意你涉入朝局,没有陛下王爷的授意,他肯让你了解此事,还是在我面前毫不避讳地与你谈论此事,我岂能看不出你们两个的关系?”舒秦死死盯着苏木,咬牙切齿,“苏木,他是故意让我知道你们二人的事情。是你想瞒着我是吗?可他答应了你,却并未照做,他在骗你!”
苏木一愣,将舒秦的话与之前的事情串联起来,的确有许多她之前未能发觉的古怪之处。
舒秦撑着桌沿,身子往前一压,一向温文尔雅的人露出了锦衣卫逼人的气势,“苏木,他在算计你。你喜欢谁我管不着,我也不管靖远侯是忠是奸,可你考虑清楚,靖远侯是什么人?他今日在你面前表面一套背地一套,来日又当如何算计你?未到洛州之前他能将洛州官员算入死局,难保他这一套手段不会用在你身上。”
他看着苏木,目眦欲裂,在担心她,恨铁不成钢,还有些别的苏木读不懂的情绪杂糅在其中。
苏木觉得手指有些发麻,如钝针轻此,密密切切地啃噬她的指腹。
舒秦说的话没有错,何况沈行在欺骗了她,她很生气。
但这毕竟是她与沈行在二人的事情。
她仰头看着舒秦,认真道:“我知道了,你放心,我有分寸,也没那么容易中套。”
别过舒秦,苏木气势汹汹地去寻沈行在,
快要入冬,到了晚上,比白日里冷上不少。苏木一肚子火气,然后被疯狂涌进她脖子里的寒气冻的停在半路上打了个哆嗦。
她原本是打算出门闲逛一会儿,睡醒之后嫌麻烦也没再添衣,这会儿冻得不行。
算了,苏木磨了磨牙,太冷了,明日再说。
回了屋,洗了个热水澡,苏木往床上一躺,也不知道是不是舒秦说准了,还是被沈行在气坏了,
总之翻来覆去一宿,就是没睡着。
天微微亮时,苏木终于躺不住了,掀了被子,喊了青簪伺候,草草洗漱过后,气势汹汹地往沈行在的院子去。走之前还记得要给自己披一件披风。
刚踏进院子,银色的利光就直指她的眉心。苏木惊骇往后一退,愕然抬头,看清了刺她之人。
他眸中狠戾惊人,一身寒霜凛冽之气,眉宇肃杀,比冰冷的枪尖还要无情。
枪尖刺入她眉心一点时,持枪之人脸色一变,手腕翻转,将枪尖往旁侧狠力一撤,另一只手抓住苏木的手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