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舌头几番纠缠,不过南柯一梦
刘沁接完电话从里头出来。陈桦霖准备给她倒水,转头发现徐勘已经倒上了。“谢谢。”刘沁坐下这才认真打量徐勘,忽然笑道,“你别说,你跟徐书凝长得真的还挺像的。”“真的?”徐书凝盖上锅听到她说,回应道,“以前小时候还有人说上次我回老家再没人说过。”“有些神似啊,眼睛有些像。”听着他们的对话,陈桦霖不语。誰能真的看透誰的伪装。从前家里的亲戚也总说,结婚最好不要找有弟弟的女子,一个搞不好那一家子都是要他打点的。何况是像徐书凝这样的女子。在钱上虽然他不在乎这些,但是在感情上陈桦霖看着她对徐勘的百般“示好”总像是有点怕他似的。谁不希望自己喜欢的人多想着自己一些。本来几个人是在海鲜市场碰到的,人家像模像样邀请了一下,他今天不该来他自己也知道,但是心里总是憋着一股劲儿,他越是想她越是不能躲着徐勘。徐书凝自从那一次喝的不太舒服之后就没怎么喝过酒,不过今晚徐勘来了。是她的弟弟,但是总觉得没招待过他,何况自从回了老家之后有时她总想起小时候对他的那些不好,愧疚就缠着就在她头顶。但,陈桦霖也来了,她心里有些不安,但现在一看,原来真的不一样了。看着徐勘跟刘沁对话的样子,好像从来没见他在这时候说过这么多话……总之,他变化太大了。到了十一点,刘沁喝的有点多,喊了朋友来接她,陈桦霖因为要开车本来就只喝了一点。送她上了车,陈桦霖还想对书凝再说什么,转头她的名字已经叫到嘴边。“喝多了吧?”“没有。”“耳朵都红了。”徐勘笑着垂眸看她,“都这么黑了,还能看出耳朵红吗?”“跟之前差不多。”“姐的脸倒是有点红了,”他抬手,手背轻轻贴在她脸上,“有点热。”姐弟两人,根本没有外人的份,说是温馨?他不知道,一点也不像,像是男人和女人,那他呢,他是这之中的另一个男人。眼睛里有些刺痛。“桦霖哥?”她应该也有点多了,说起话来有些憨气。“没事,”桦霖扯了扯笑,“回去吧,我走了……改天再见书凝。”舌头几番纠缠,有些话到了嘴边还是说不出口,只得转身离开了,只得转身。可,谁知道竟然再不能够——再想起这个夜他只觉得很苍白,心猿意马又如何?惊醒不过是自己南柯一梦……“回去吧。”徐勘看着已经远去的车子,收回目光跟书凝一起回到屋里。“我来收拾吧。”徐书凝想到今晚他要睡的床上还没有铺床单,进屋去给他收拾。“不好意思阿勘,我没有多余的枕头……”“你先枕我的可以吗?”屋外他的声音十分沉闷,“嗯。”他问,“你想喝梨汤吗?喝了胃舒服一点。”徐书凝想到上次在家的时候母亲也给她炖了,从前她一个人在外面,有时候忙起来连饭都没时间吃,偶尔出去喝了酒,回来也是倒头就睡……徐勘在这里莫名给了她一点温暖,更确切说,她想起他以前小时候也总是对她端茶倒水。“好啊。”她到自己床上把枕头拿过来,这枕套还是她前天刚换的,上头黄色的小花十分单纯可爱……书凝看着忽然觉得有些想笑,又折回去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新的枕套,非常朴素。——他的手紧紧的握着那刀柄,一下又一下的落下,发出了“哚哚”的声音,这两种动静合一并且伴随着他的心跳一起。“……这边的台灯竟然是坏的,我都不知道。”“阿勘,你用台灯吗,用的话把我的那个给你吧?”——他的心狂跳着,身体像是火烧,一会儿神经兴奋的跳,一会儿又松弛的飘飘,缠缠绕绕,这股异样的感觉从头到尾弥漫开,热烘烘的。她收拾好了,从房间出来。徐书凝走到客厅,转头看到他的背影,高大的青年站在那里一下填充了一部分空白,他微微垂着头,因为剪短了头发后颈便露了出来,朦胧的灯光下,折射的一点光看到上头些细细的绒毛。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走到他身后,抬手,指尖蹭过他的头发,好像也没有察觉似的,但是他的手指却不小心碰到了锅沿儿,烫了一下,手指一抖。她倒是觉得自己也被烫了一下似的,仓卒向后退了退。“我去沙发那坐会儿,好像酒劲儿上来都有点头晕了……”水快沸了。那锅盖冒气儿的孔在一阵一阵的窜着,就放佛一个人的情,到了极点,总有钻出来的时候,这时候,争先恐后的,不顾是不是出身未捷身先死,是不是会如蒸汽般消失……他把火渐渐的关上了,敞开锅盖,一整锅的热气扑湿他的脸,一刹那——徐勘微微喘息,长呼一口气,面色异常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