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她总是很清醒的
“书凝！”“好久不见了。”徐书凝过来跟怡婷握了握手，两个人是之前她在外地打工的时候认识的，后来她回到了本市就分开了。刘沁也认识怡婷，不过刘沁今天有别的事情就没有过来。上午她忙完了工作，下午这才有时间来见她。“好久不见，上一次都半年了吧？”这人是怡婷的男朋友叫李天凡，她也认识，之前她跟怡婷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还不是男女朋友，是在前两个月，怡婷就说她跟李天凡在一起了。这次一起来这边玩玩。长时间没见，虽然两个人在手机上也偶尔会聊一些事情，只是一旦见面说得就更多了，她说她从之前的那个公司辞职，然后转到了另一个地方。“你不知道那个老板，我原本真以为他对我有点意思，后来才知道他原来已经结婚了……真不要脸！”这事李天凡也知道，因为当时他们两个还没在一起，只是朋友身份，怡婷也对他说过这个人。看起来中上等，人模人样的实际上公司里好像有几个他的情人，吓得她赶忙又辞了职。辗转好几次，搞得她现在一直没找到稳定的工作，这才想着要出来散散心……书凝又跟她聊了一下自己现在的工作，怡婷说要不是她老家离这里实在是太远了她来这里也好，还有她跟刘沁两个人熟人。“刘沁她家里不是在这边开公司吗？我要是能在这，她还能帮帮我呢。”徐书凝笑了笑没说话。虽然不太中听，但是怡婷她就是这种性格，你没必要反驳她，说了她还会跟你急。你了解这种人，所以，做一个普通的朋友吧，完全没必要……她们一起去逛店，怡婷以前就是很爱试衣服，除非遇到真的非常喜欢的且价格合适的，否则她不会买。“怎么样？”“没有刚才那件衬人。”怡婷看向李天凡，问他的意见，李天凡也说刚才那件比这个好看一些。她又回到试衣间。徐书凝站的有些累，在一边坐下，他们两个人都坐在那等着她。“你怎么不去试试？”徐书凝看他一眼，微笑道，“我前段时间刚买了衣服……”李天凡看着她，“你还挺节省的……你也可以试试，试总不要钱吧？”“不用了，”他说，“是一件一件的脱穿脱穿有些麻烦吧。”“是有点。”“我也觉得，”他说，“今天好歹还有你，说真的，她什么都挺好，就这一点……真吃不消。”徐书凝扯了扯唇，率先瞥开了目光，看起手机来。李天凡看着她，问道，“大半年了，你没找个对象？”“怎么了？”他忽然说，“就是，我来之前栾向阳还想叫我打听打听你，不过我想直接问你也好。”他道，“他还想着你。”徐书凝皱了皱眉，怡婷这时候从里头走出来。“你们俩说什么呢。”她把衣服递给店员，笑说，“还脸对着脸？”“什么脸对着脸。”李天凡看她，“喜欢吗，喜欢就买了。”怡婷笑了笑说，“那你买呗。”收到她这话，他起身过去付钱。徐书凝站起来到怡婷身边，“你记得栾向阳吗？”“栾向阳？”“他怎么了？”书凝说，“是谁来着，刚刚李天凡说，我一时间没记起来……”“啊。”怡婷愣了一下，忽然有些无语道，“你真忘了，当时不是他加了你的账号，就我们出去玩的那一次，他加了你，跟你示好你没搭理，过后他把你删了，就这个人。”经她这么一说徐书凝忽然有些想起来，好像模糊中是有这么一个人。“他俩是朋友，你怎么都忘了，你这是什么脑子！”虽然她这么说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怡婷笑得很快乐。看她男友过来，她笑道，“是不是你又跟徐书凝提的栾向阳？”她说，“你真欠，书凝都不记得他了，你们这些人……真够不识相的！”徐书凝皱了皱眉。“走吧书凝，别搭理他，他故意的。”怡婷看到她的鞋子，又说，“你这鞋子好看，我刚开始就想说了。”徐书凝低头，这就是她临走时拿着的徐勘给她买的那双鞋，“没穿几次，就在这买的，在楼上那个店。”“那正好，咱们看看去。”又去逛了一圈，晚上七点多三个人找了个地方吃饭。怡婷说起她跟李天凡在一起，也是考虑也好一段时间。李天凡这人个子不算高，五官也说不出个详细来，但是性格还是可以的，做事也算是诚恳。一开始她看不上他的这些点，但是时间长了，她也因为这些点看上了他。“你呢，还没交好的吗，在这边没有合适的？”“……有一个在联系的。”怡婷说，有照片吗给她看看。徐书凝看着他俩笑了笑说没有。“朋友圈呢，也没有吗。”“他开了个小店，一直挺忙的，也不发什么东西。”怡婷说，“这样，那性子是不是也挺闷的？”“还好。”她正准备放下手机，忽然有人给她发来了消息。“这谁啊，怎么还在家等你？”怡婷正好看到，跟她开玩笑，“家里一个，外头一个？”“是我弟弟。”“什么弟弟？”之前都没有听她提起过。徐书凝淡声道，“……是亲弟弟。”“真的？”李天凡皱眉，“这有什么可问的，都说是亲弟弟还有假？”“这不是之前没说过吗，我问问怎么了？”“我没说怎么，就是说你怎么好像怀疑徐书凝骗你似的……”“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两个人莫名起了争执，徐书凝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李天凡见她这样也不再说话，只说是他错，怡婷放下筷子站起身来，“我去卫生间。”她对面李天凡也抿了抿唇，“不好意思。”也站起身来往怡婷那个方向走。徒留她一个人在这。她的手机还亮着屏。徐书凝看着徐勘发来的消息，问她在哪，他下班了，还拍了一张照片是她那的窗。她没回复，他的消息不一会儿又发了过来。‘在外面和朋友吃饭。’‘刘沁姐？’‘别的朋友。’‘我想看看。’她不回他，他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书凝见李天凡回来了就挂断了，对着对面怡婷的包和空位拍了张照片给他发过去。“不好意思啊徐书凝……”书凝抬头道，“没事。”她想了想说，“我知道怡婷，倒是你……”话没有说尽，已经够了。李天凡看着她的脸，没有说话。她手机的消息又来了，她点开一看，他还穿着昨天那件灰色的卫衣，可能是有些冷了又进不去门，只能戴着帽子蹲在那，手里拎着一盒蛋糕，对着她。……她也不知道，两个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但不论怎么样，她总是很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