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你发誓，就爱我

就算失去了，好歹是得到过……他说，人是得自己争取自由的。

徐书凝看着面前的徐勘，她知道，再好的爱情，哪怕皮破血流，数十年过去也会变得圆滑，结局或许都是一样的，但，再也不会有这样特殊的感情。

他区别于一切，就像是丝缠心，一层一层，剥也剥不开除非你一把火烧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样的勾当……

徐书凝甩开他的手，转身想逃。

“你别说了……”

徐勘从背后扯住她，实际上跟厄本那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只要她一挥手就能把他挥开。

只是，四目相对，简直就像是乱梦颠倒。

“你也觉得得到比失去好一些……是不是？”

他的神情很疯狂，一步一步逼迫着她，徐书凝向后退着，退到了屋里，门口的地毯险些将她绊倒。

她根本什么也不顾，这人就像是她的心魔，她伸手甩了一门，徐勘伸手挡住，看到她惊慌的模样，他带着愉快的哀伤，走了进来转身将门关上。

他拥抱她，她先是挣扎着，不愿的推他，一遍一遍的，闹的她出了汗，然后她又停了下来，看着他脸上叫她打出来的痕，突然颤抖起来，脱口而出：

“你早晚得后悔，徐勘。”

她抓着他的手，攥得很紧，看着他眼里头模糊映出的自己的模样，“你发誓你爱我，你就爱我。”

徐勘愣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他顿了几秒。

本来应该不乱的她却一下急了，她的手心也出了汗，见他不说，一下松开他。

只是还不等她彻底放手，徐勘又抓住她，“我对你发誓！”

她说，“然后呢？”

他们都受了‘爱情’的蛊惑。

他说，如果我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如果我不信你，不听你的话，如果我不爱你……

听到他起誓徐书凝笑了，她知道他为什么犹豫，因为他说的正中她下怀。

他必须得听她的。

人总是不能满足的，有了这样就会想要那样，总有一天轮到她给不起……

徐书凝的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她的表情阴晴不定。

这一幕简直如同戏剧，先前她嘲笑他的誓言，如今却像两个小孩子过家家似的，净是说这些靠不住的，有些假的好笑了……但是她坚决逼他，你且看吧，这一段话总有一天她能搬得出来，或许别的男人不行，但是对于她的弟弟，对于这段感情，用来铐住他绰绰有余。

他惟有拥着她，因为从来没有得到过所以格外珍重，就装作一切都不知道，只要永远不说破，那假也就等同于真了。

……

那样的毒誓，每一个男人一生中几乎都要许一遭，她做错了什么？

她拼命的阻拦，是他不好，如果有一天他后悔了？可惜过去了就再也不会有‘如果’。

她的后背忽然被人点了一下。

徐书凝回过头去，一下愣住。

“你怎么在这？”

徐勘对她笑了笑。

在她身边怡婷他们也回过头来，看着眼前这个青年愣了一下，“这是……”

“你们好。”

他买了冷饮递给他们，怡婷跟他道谢。

“这是我弟弟，徐勘。”

“啊……”怡婷打量他，笑道，“这么高，你们家基因真好，刚才我看你给你姐发消息说在家里呢。”

“我没带钥匙，就想着过来，晚上姐一个人回去也有点不放心。”

怡婷笑说他真是亲弟弟，还专门过来接她。

徐勘站在她身边，几个人一起走，怡婷偶尔跟他说两句话，他把手里的东西换了只手，默默握住书凝的手腕。

书凝皱了皱眉，没说话，也没动作。

徐勘发现李天凡在看他，侧头对他笑了笑。

在周围又逛了一会儿，他们就准备回去了。

“那我们走了。”

“下次去我那边一定联系我书凝。”

“好。”

两方人道了别。

怡婷看着两个人的背影，徐勘把书凝的包拿过来跨在自己肩上，一只手从后边虚触她的手臂，低头说着话。

“书凝还有那么个弟弟。”

“走吧。”

怡婷转头看着他，跟上去，“她弟弟也挺好，又高人长得也好……真羡慕书凝，我看她身边都是些好男人，她说她聊了那个，开店，指定也不错，我知道她，她就好谦虚……”

“你说这些干嘛。”

他打断她，眉头紧皱，“关我什么事！”

怡婷看着他，好半晌冷笑，“我是叫你识相点——”

她挽了包往前走，也很生气。

活该气！气气也好，她气了他也不见得好受！

一想到徐书凝，她轻呼一口气，忽然又颓丧了……她一定不知道两个人根本就是假的，就因为身后这个懦弱的男人，她也跟着掉了价。

哪里像她，总是那么好，总是，那么高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