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宫远徵说这些其实只是恐吓冯碧珍罢了他故意说的很吓人,是想在初期就震慑住她但偏偏一语成谶他前脚从冯碧珍暂住的屋子出来,后脚就从金复口中得知哥哥又离开的事情还没缓口气,十数年不曾见过的白色孔明灯一片片的点起升空“是谁死了?”从选亲新娘混入无锋细作,到哥哥出山,又到现在宫门骤变宫远徵在寒冷瑟瑟的深夜里,看着漆黑的夜空,它寂寥的在遥远的上方像是张开了口子的凶兽,有一种要将所有吞噬的危险总有一种……山雨欲来的直觉萦绕在宫远徵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他义无反顾的奔向执刃的羽宫来晚了一步丧仪已经开始了屋内的每一个人都已经穿上了吊唁的丧服开始披麻戴孝宫子羽、雾姬夫人、雪长老、花长老、月长老他们许多人不约而同的站在一起,悲痛的哭泣着哀悼亡者,宫远徵甚至来不及悲伤,他因剧烈奔袭狂跳不止的心还在突突突的搏动宫远徵被那两个排位上刻的名字刺得眼睛痛通明的灯火下,两具棺椁停在厅内正中间,他刚看清上面写的名字,分别是宫门执刃宫鸿羽以及宫门少主宫唤羽便被披麻戴孝的宫子羽劈头盖脸的叱骂宫子羽双目泛着哭后的血丝,从地上起来,愤怒的咆哮“宫门嫡亲一直服用你研制的百草萃,理应是百毒不侵!为何父兄中毒身亡?”“你们徵宫到底在干什么!”极度愤怒之下宫子羽揪住他的衣领,宫远徵被这些话问的一句也答不上来,他什么也不知道,执刃和少主身亡也没人来通知他雾姬夫人及时的拦住宫子羽,将他们二人横亘开但情势比他想象的更糟、更恶劣他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只是推开宫子羽,这样也要被长老呵斥“远徵!”“不可对执刃无礼!”什么?!宫远徵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他震惊的看着月长老“执刃?”“就他!?”宫远徵看着这满堂的人,“荒唐。”他一字一字的掷地有声:“宫子羽也配做执刃?”他的眼睛像是锋利的刀子一样,刮过神色各异的众人,恨不能从他们道貌岸然的脸上刮下一层血rou“第一顺位继承人应该是我哥哥宫尚角!”雪长老不急不缓的在后面反驳,“宫门初代执刃定下的两条家规。”“其一,宫门不可一日无主。执刃一旦死亡必须第一时间继位!”月长老声色俱厉,宫远徵环顾四周,宫紫商、金繁、还有其他人,他们都用仇恨忌惮的眼神,冷冷的看着他月长老继续说“其二,如若执刃和继承人同时死亡,则必须立刻启动缺席继承,宫尚角不在旧尘山谷按照祖宗规矩,符合条件继承执刃的只有宫子羽。”“可是宫子羽他!”他根本就不配!“够了!”花长老怒斥“一切问题,等尚角回来再说。”宫远徵一下子豁然开朗什么缺席继承什么外出有事为什么偏偏哥哥离开宫门,就出来这么大的变故原来一切的症结在这里,有人搅弄阴谋算计他哥哥,要更换执刃谋取更大的利益为此他们丧心病狂的将一切都栽赃给了徵宫宫远徵眼里闪烁着泪光,咬着牙笑着看着这一屋子的人再也没说一个字他会永远记住这一天,记住这些人的嘴脸,记住这屈辱的一刻他无话可说,转身离开冬夜里的雾凇又冰又冷像是毛毛的冰雨拍打在他的脸色带来微微的刺痛宫远徵回到角宫,惊愕的发现,冯碧珍已经被带走了他本来就十分恼怒,现在更加不可收拾“什么时候的事?”“谁让她走的?”他厌恶冯碧珍是一回事可在角宫,在他哥哥的地盘上,肆意妄为的带走他哥哥认定的女人,这简直就是在将角宫的脸按在地上踩!是可忍孰不可忍!不管金复如何劝阻,宫远徵还是追出去拦截住了带走冯碧珍的那波人“她是我哥哥选的。”他一把将冯碧珍扯到身后,不让她再跟着侍卫离开一句话,宫远徵真的要杀人了“滚!”侍卫说,长老们不允许来历不明的女子在角宫安顿要请冯姑娘移居女客院落,隔日去羽宫回禀她自身的情况宫远徵招来侍卫到跟前,面无表情的甩了他一巴掌“不走是吧,我教你怎么和长老回话。”他擦了擦手,像是刚才打了某个不干净的东西似的,眼神里流露出恶心的嫌弃“就这么回复他们。”“懂了吗?”返回角宫的路上宫远徵和冯碧珍一前一后的走着,冯碧珍走在前面,他在后面宫远徵看着她像是个哑巴一样,半点脾气都没有,被人呼来喝去牵着走也逆来顺受的样子气的慌忍不住骂道“你是哑巴吗?”“还是聋子?”“谁让你跟着走,你都跟着走吗?”“你知不知道,你贸然跟着长老的人走,就是在帮着他们打我哥的脸!”碧珍说:“你说会有人带我走,他们便来了,我不该跟着走吗?”她停下来,“角公子……也没出来,我以为是他默许的。”她惨然一笑,垂着眼眸“不是这样吗?”宫远徵顿住,他不能告诉她,哥哥根本不知道这回事。他也不能解释说哥哥离开山门,这是机密。他只能沉默,把这次的罪责揽到自己身上身上“不是,哥在处理事情,托我来追你,不然你以为我乐意跑这一趟吗?”冯碧珍似乎松了口气,“角公子……我就知道他不会骗我。”她似乎对哥哥很有信心听他这么说也没产生什么疑虑,反而深信不疑这让宫远徵心里略微不适怎么说呢,感觉哥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和别人有了默契他对此感到不快隐隐有种担忧,是否以后这样的例外会越来越多?哥哥会有自己的家庭,而他这个朗弟弟的替代品,则会越来越被哥哥排斥出他的圈子?“你和我哥……”宫远徵本来想问,你们是怎么认识的,现在到哪一步了?是不是真的以后就是你做我嫂子了冯碧珍安静的站在那儿,等着他问忽然间,他就什么也不想问了能拖一天算一天吧就算哥哥要成家了不要他了这一天能晚来也是好的他才不想知道,冯碧珍和哥哥的事情半晌后“我哥到底看上你什么啊!”宫远徵再次质疑碧珍说:“嗯,也许,是角公子看我可怜……?”除了这个理由,她也想不出别的原因但宫远徵显然不信,他切了一声,“可怜人多了,你有多可怜?”“讲给我听听?”碧珍:……你好像,只是想听我的笑话“我觉得,我也没那么可怜。”“不,你一定有些可怜的地方,说出来,让我听听!”冯碧珍越不说,宫远徵就越来劲“你说出来,让我听听!”他还上手扒拉她“快点!”